等我回到宿舍門口時候,丁玲竟然氣咻咻的嘟著嘴等在那里,瞪著我也不說話,我開了門將她讓進(jìn)去,剛坐定,她就把那本書扔到桌子上,硬邦邦的問了一句:“為什么不理我?”
“沒有呀?我只是不習(xí)慣在教室里和女生說話,尤其是和漂亮女生說話就更不習(xí)慣。你要有注意到可曾記得我主動和女生說過話嗎?”我趕緊狡辯加討好,這也是提前想好的應(yīng)對預(yù)案之一。
看她面色柔和下來,我趁熱打鐵的繼續(xù)說:“你一直不大和別的同學(xué)聊天,他們都叫你冰霜美女呢,你說咱倆不愛說話的人湊一起搭話,別的同學(xué)會多吃驚?我是不習(xí)慣,坐你身后,還是習(xí)慣看你的背影。有什么事你可以到我宿舍這邊來說,這里沒有熟悉的同學(xué),我更自在一些。”
聽我說完,她眨巴著大眼睛歪著頭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好吧,這次原諒你了!”
接著我們交流了看這本書的讀后感,討論了胡哥一些批注的目的和意義。
第二天到教室,看著丁玲越發(fā)挺拔的坐姿,心里還有點(diǎn)小愧疚。
可是馬上又被大家討論的,上周來打架的鄭家三兄弟被公安局抓起來的事給吸引了注意力。
聽的我有點(diǎn)懵,我還沒想好怎么收拾他們呢,他們怎么就進(jìn)去了?
原來,那天打完架,幾個家伙就跑去喝酒,喝大了,就吹牛將幾個月前猥褻和搶劫一個女人的事情說了出來,好巧不巧幾個經(jīng)手辦案的警察下班后在旁邊吃飯,就給逮住了。
他們父母和族人托人情跑關(guān)系,怎奈那個女的是一個大公司派駐這里收購農(nóng)產(chǎn)品的企業(yè)代表,市里和縣里壓力很大,沒有任何通融的將他們?nèi)齻€給轉(zhuǎn)到市里羈押了,等待他們的將是從嚴(yán)審判,估計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了。
我以為著同桌鄭海霞會為哥哥們傷心難過的,哪知道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估計是心里恨透了他們哥幾個,都不在乎了。
莫名其妙,危機(jī)就解除了,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煩人的是那個雞公下課就搶了我的座位,跟旁邊幾個家伙吹牛,說這個怕他那個也怕他,前幾天打了初二的誰誰,有時還問我怕不怕,真他媽氣人。
唯一覺得解氣的是他不管問丁玲什么,丁玲從來不理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貨也很無奈。
那天大概是星期五上午吧,第二節(jié)課結(jié)束的二十分鐘課間,他又?jǐn)D過來吹牛。一會說要去大號,就從我作業(yè)本上撕了三張紙,又跑回座位找煙卻沒找到,到處借煙,沒人給他。
這貨人品不行,屬于無賴性格,欺軟怕硬,平時吃拿卡要別人的東西,自己東西卻從不分享給別人,所以沒人愿意跟他這種人玩。
找不到香煙,這家伙又讓我去買煙。我心里暗想: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了!既然你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于是裝上我加工過的香煙,又跑到小賣部買了一包同樣的香煙。這貨在大門口就截住我,拿著我加料的香煙就跑去廁所了。
等從廁所回來之后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上課以后,他沒事就怪咳兩聲,再清清嗓子長長的“嗯……”一聲,屁股還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很有規(guī)律。幾次之后,他只要一咳嗽,那幫壞家伙就跟著一起“嗯...”一下,也跟著扭屁股。
老師兩次警告他,他還不改正,就被趕出了教室,站在了那棵合歡樹下。
可這貨站在樹下還依然不老實,不停的伸手去褲襠里抓,剛開始只有靠窗的男生伸脖子看,后來整個班級的男生都趴窗戶上看,很多女生則是羞紅了臉背過身去罵他不要臉。
那個年輕的女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出去猛踢他幾腳,讓他回去叫家長了。這貨也知道丟臉,書包都不要,屁滾尿流的跑了。
中午放學(xué),趁別的同學(xué)都出去吃飯,我將新買的煙打開口也拿掉一根,放在他抽屜口,將那一包加料的香煙拿走。
等我吃過飯回來的時候,有幾個學(xué)生開始拿濟(jì)公抽屜里的煙抽,邊抽還罵這個變態(tài)家伙,有煙從來沒給過別人,從來只抽別人的煙。這次終于逮到他的香煙了。
接著就討論他為什么要做那個猥瑣的動作。
有個家伙說:“肯定是那里癢了唄!”
又有抬杠的說:“你癢了會大庭廣眾的抓呀?這得有多想呀?”
前面一個說:“媽的,是癢,不是想。要得了性病,就癢的一直要抓?!?/p>
又有杠精說:“得了性病也不能當(dāng)著全班女生的面抓吧!多他媽丟人?!?/p>
“你沒得過性病,你知道有多癢呀?”
“……”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越來越多人參與討論。
等我回宿舍處理了加料香煙,再次來到教室,發(fā)現(xiàn)其他幾個班的好事分子也都湊過來打聽情況,這件事情越發(fā)的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