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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吸引火力,你們趁機離開。”
林佳航掂量著光劍,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他雖是國家的第一繼承人,但誰都知道傅瑾年才是民心所向。
他犧牲了也沒什么,如果這個國家有傅瑾年這樣的君王,一定能走向巔峰吧。
“可政府的人并不重視你?!?/p>
夏清清雖然怯懦,但是作為身為軍師一般的存在、一語點出事實。
林佳航這些年從軍校而出,雖然鋒芒銳利的逐漸傳出了名聲,終究不是人盡皆知。
只有傅瑾年……
只有傅瑾年才值得敵方政敵拼命毀掉,哪怕是放跑他們、流出機密也在所不惜。
夏清清猶豫地看向了傅瑾年,退縮的眸子漸漸堅定下來。
“傅瑾年……你……”
夏清清第一次直視傅瑾年,她說著說著眼眶濕潤了起來,卻倔強地沒有移開視線。
“我知道了,我去。”
傅瑾年緊了緊身上的裝備,拿起了貼身的槍支,冰涼的左手、慢慢擦去了夏清清眼角的淚水。他明知是赴死,卻仍是坦然自若的模樣。
“你拖住我們離開就好!我們一定帶回來援軍接你?!?/p>
“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啊,知道了。”
傅瑾年和身后的林佳航拳頭相抵,兄弟兩默契地笑著,眼底掩藏著同樣的凝重與哀傷。
這輛車上,也只有夏清清才會抱著他能活著回來的念頭吧。他傅瑾年自認(rèn)天資無雙,但也沒有自大到能在炮下毫發(fā)無傷。
別說是留著一條命了,怕是連骨灰都不會存在吧。
傅瑾年勾著薄唇一步步走出,以前修長的身影漸漸被顯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不過是一瞬間就淹沒在了炮聲洪流之中。
而車內(nèi)、夏清清和林佳航的呼喊聲早已遠(yuǎn)去、模糊不清。
………………
“傅瑾年!回來啊!回來啊啊啊!我們成功了!援軍夠了?。?!”
………………
傅瑾年強撐著一口氣,滿是血色的手搭在了夏清清臉上,他的身體早已支離破碎。
如今不過是茍延殘喘。
“別嚎了,聽我說。”
傅瑾年艱難地扯開撕裂般的喉嚨,他握住夏清清的手盡量平穩(wěn)地說出遺言。
對一個身處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來說,有能交代后事的機會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
“我身后站著的是我的子民,我身前站著的是你?!?/p>
“突然想到再也見不到這片土地,見不到這個國家,稍微……有點遺憾啊?!?/p>
傅瑾年冷淡的面容逐漸柔和下來,他深邃的眼和夏清清直直對上,眼中流露的是被壓抑許久的溫柔愛意。
“我一直擺出目中無人的模樣,是不是挺可笑?”
夏清清聞言瘋狂搖著頭,車上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嗚咽出聲。
“哈哈……咳咳……”
傅瑾年想要自嘲地笑笑,可喉嚨卻違背意愿發(fā)出了倦怠的咳嗽聲。
“其實啊,我最遺憾的是……”
“我喜歡你?!?/p>
夏清清握著傅瑾年的手猛然一僵,對方還流著血的手像是燙到了他的心上。
現(xiàn)實中王一博的身影和劇中的傅瑾年有剎那間的重疊,扮演夏清清的林月頓時覺得心臟被揪住,終于爆發(fā)似的泣不成聲。
不不不,他怎么能死!他死了還有誰能完完全全屬于他林月?。∧阍趺茨芩溃。。?/p>
林月覺得有什么東西超脫了控制,他竟然被眼前這個男人牽動了心神!
被他帶去了戲內(nèi)。
“王兄啊。這片國家,這個人,托付給你了。”
“夏清清,哭得難看死了。別哭……”
“哭得我都不想死了啊?!?/p>
傅瑾年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夏清清眼中的絕望和愧疚,他抬起手想要再次擦去對方止不住的淚水,那只手終究在空中就落了下來。
意識朦朧間,傅瑾年突然看到了百年后的國家。
那是一個繁盛和平、永無戰(zhàn)亂的國家。
它強大,無畏,永遠(yuǎn)健康。
真好啊……可惜啊……他見不到那一天了。
“把我骨灰灑到高山之巔上……”
傅瑾年突然張狂得笑了起來,即使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他也如初見時那般奪目。
縱是身死,他傅瑾年也要死在國家的最高峰,去俯瞰自己的國度!
自此,傅瑾年,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位皇子。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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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云“卡!”
南星云“傅瑾年——”
南星云“殺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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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青啵啵——
殺青后記者會就準(zhǔn)備公開,然后直接發(fā)糖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