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清煙來到府里已經(jīng)小半年了。
清煙照常在院子里逗狗,照常哼著之前唱過的戲。
鴻納一反常態(tài)地叫個沒完,跑到清煙的臥室。
“誒!”清煙一路小跑。
看到了鴻納拿鼻子拱著之前清煙戴過的頭面。
清煙抱著頭面想了好久。
曾經(jīng)的她是名門閨秀,后因為喜歡戲曲就去唱戲。每到節(jié)前總會有她的演出。但早已是從前。
是十年前。
雖然還被稱為“京城唱戲最好的戲子”但早就名存實亡,現(xiàn)在年輕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而她呢?
真的唱不動了。
現(xiàn)在成了在府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太太。
節(jié)前的戲臺上站的是新一批人。
可真的沒人記得她嗎?
邀請她的人不少,盼著她的人不少,說到底還是熱情淡了。
節(jié)前有多少信寫給清煙,清煙就寫了多少拒絕的信。
那誰能知道清煙的嗓子還有沒有當(dāng)時的光彩?
只有林有和。
清煙從回憶中醒來。
看見了那一封還沒來得及拒絕的信。
去拿筆的手伸出又縮回。
還是提起了筆。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瀟灑地簽上清煙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