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猛的按住她的手臂,壓在安卿的身上,大力的啃咬了幾口,隨即,他將頭移開,埋在了安卿的頸窩……
血液入口,他享受的閉上眼睛,睫毛不停的顫動,不過令安卿感到意外的是他只是虛虛的咬了一口,尖尖的牙齒剛好刺破肌膚。
安卿感受著脖頸間的觸感,就如同小孩間無意識的打鬧那般,傷口很小,她默默感受著體內(nèi)血液的流失。
月光下,時光靜好。
就在安卿因為血液的流失感受到有些頭暈的時候,鬼舞辻無慘適時的抽出了埋在她脖間的牙齒,基乎就在下一秒,兩個小孔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借著月光,安卿看見鬼舞辻無慘抬起頭,那雙紅眸里布滿了復(fù)雜之色。
“怎么樣?和大人平時吃的喝的可有區(qū)別?”她覺得他和她都一直是那種超脫于現(xiàn)實的無情之人,看什么都看的清楚。
活得孤獨又難過。
鬼舞辻無慘并沒有第一時間出言反駁。
“那個,無慘?!卑睬浜敛灰馔?,她朝他眨了下眼,劍下眸子,嬌軟的開口:“我困了,能靠著你的肩膀休息一會兒嗎?”
說完,不等鬼舞辻無慘的反應(yīng),跟鬼真的需要休息似的,順勢就靠在他并不溫暖的懷里,還有模有樣的嗑上了眸子。
“你……”鬼舞辻無慘微微瞇眼,身體僵硬,只覺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低頭看了眼乖乖縮在自己懷中的人。
血色的眸子里滿倒映著少女的面容,他突然想到,不論是當(dāng)初也好,還是現(xiàn)在也罷,她似乎總是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
以及他逐漸痊愈的傷口,似乎,在她身上,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鬼舞辻無慘他自覺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仿佛有許多雜亂的念頭這一瞬間涌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指尖已經(jīng)搭在她脖頸處,只是,罕見的遲疑了。
他的手似乎不受控制,連心情都怪異得很,卻在聽到懷里的少女開口之后,陡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太無情了呢?!卑睬錄]有動作,依舊靠著他,只是話里滿是失落和委屈,她怎么可能察覺不到脖頸處的危險。
“卿子,叫我無慘大人。”他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懷里的少女,忽而瞇了瞇眼,幽沉的暗色在眸中流轉(zhuǎn),低沉的嗓音從他口中溢出。
“我死了您就沒血喝了哦?!卑睬滢D(zhuǎn)了轉(zhuǎn)腦袋,從善如流的回答,隨即抬頭,又歪了歪頭,目光直視著他。
“鬼的身體沒有溫度,不是很舒服呢。”她說著,聲音極輕。
他說話時,鬼舞辻無慘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的眼睛,豎瞳深邃而尖銳,勢要從其中看出什么東西一般。
不過此時,他的手也沒在她的脖頸處了。
“為什么要吃人肉呢?”看到他的動作,她愈發(fā)大膽,故作埋冤,把腦袋埋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不好聞,為什么不喝血呢”
安卿覺得她的惡趣味似乎來了,她趴在鬼舞辻無慘身上,白皙柔軟的手指摩挲著他的面頰,令那雙本就暗沉的更加深邃起來。
當(dāng)她讀出來他臉上的“不秒”,恰好的收回雙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繼而垂下頭,沒人看到,她逐漸翹起來的唇角。
而鬼舞辻無慘似乎念及舊情一般,沒有拒絕,任由她靠著。
就在于此,眩暈感襲來,她無力的垂下手,磕上了眸子……#
羿日,安卿醒來后,發(fā)現(xiàn)她正規(guī)規(guī)矩矩躺在之前那個房間,雖然她完全不記得是怎么回來的,不過也能料到。
盡管她和鬼舞辻無慘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可是她也并沒有每天跑過去刷存在感什么的,安卿覺得,循序漸進最為合適。
與此同時,黑死眸也給鬼舞辻無慘帶來的最新的消息。
繼國緣一被逐出了鬼殺隊,雖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同時聽聞那些揚言要他切腹自盡的人認為判決或許輕了。
但是奈何主公的態(tài)度,不論他們?nèi)绾尾粷M,異議,意志都沒有絲毫的動搖,激烈反對的聲音逐漸弱下去,到最后沒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