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初次見面,我叫麗娜.克里斯汀,是一名血族喔!”
……
“怎么?血族就不能喜歡吃毛血旺昂?”
……
“哈哈,默默我早就說了嘛?;瘖y什么的嘛根本就不需要,只要變回真身,cosplay大賽什么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也不怕把保安招來?!?/p>
“嘻嘻,人家又沒鬧事,怕什么!”
……
“默默,異種和人類就不能相安無事嗎?明明大家各過各的,又互不干系,為什么這些人一定要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這種事,說不清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個人也都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那么同樣,每個人也都應該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或收獲回報,從來如此?!?/p>
“人家就想平平淡淡的活著,可是默默……如果有一天,我也身不由己了,那又該怎么辦?”
“那麗娜,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就是我,我不要變成怪物,也不想傷害任何無辜的人?!?/p>
…………
所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避難所的安全門被血爪不斷腐蝕,人們恐懼地哭嚎著。
有鳶尾花的士兵奮力反擊著,丑陋的怪物在一會兒襲擊四周,一會兒又抱頭嚎叫。
它的身上,滿是傷痕,可除了外人造成的,更多地卻是自己所傷。
有人在哭,有女孩哭泣的聲音不斷在區(qū)域中回響。
“不,我不想的……”
“好餓,我好餓……”
“默默,你在哪……”
“請求增援!請求增援!”
頭盔染血的漢子竭力吼道:“兄弟們快頂不住了!”
有斷了腳的士兵兵在慘叫,有傷者絕望地捂著的肚子,可腸子卻還是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怪物在竭力克制自己,可本能的宣泄卻還是造就了諸多的不幸?!?/p>
“吾言,此域無人歸亡?!?/p>
臉色慘白的洛茗踏空而來,她的身邊是滿身灰土的云帆。
圣潔的光芒照亮大地,盡職盡責的鳶尾花士兵總算得到了喘息之機,即將消逝的生命也得到了基本的穩(wěn)固。
怪物的攻擊砸在光之結界上,卻不可撼動分亳。這無疑加劇了它的暴戾,它瘋狂地掀起血光沖擊光幕,制造出毀滅的風暴。
亦晨看著眼前的一幕,臉露哀傷,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你來,還是我來?”
“交給我吧?!焙嵞椭^,劉海遮住了上半張臉,看不出具體的神色:“我為給大家做出交待的?!?/p>
說著,亳不猶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
血氣隨風而散,而其中精純的靈能氣息更是致命的誘惑。
神志喪亂的怪物為之吸引,血色的瞳孔中透露著本能的貪婪,卻又有著掙扎的色彩。
“麗娜,別怕,來我這邊!”
簫默柔聲道,說話間又割出了新的傷痕。
眾人注視著這一切,卻并沒有阻止。
最終,本能戰(zhàn)勝了理性,甘美的鮮血引動了怪物的渴求。它張開蝠翼,向簫默撲來。
轟!
怪物落地,撞倒了二人棲身的巨型儲存罐。
它搖晃著腦袋,尋索著獵物的方位。
“在這里!”簫默哽咽著,光滑的手臂上己滿是割傷。她卻仍是不住揮舞著手臂,釋放出更多的血氣吸引麗娜的注意。
“吼!?。 ?/p>
怪物又撲了上去,被簫默越引越遠。
洛茗飄落地面,已是站立不穩(wěn),云帆趕忙扶住了她。
“我……沒事……”
洛茗悲傷地看著周遭躺了一地的鳶尾花士兵,“扶我起來,至少……我們還能……為那孩子再做些事……”
…………
血風中不斷呼嘯著銳利的聲響,簫默急奔著,不停逃避著氣刃的襲擊。頭頂一暗,兩道血光撲下,在地面上犁出猙獰的裂痕。怪物抬起頭來,狂嘯著再度撲擊。簫默一個急閃,堪堪避開,卻迎面撞上了橫掃而來的翼刃。
鮮血濺射,險些被切作幾段的簫默捂著的受傷的胸口連連翻滾后退。
一道閃光突然炸開,貼面中招的怪物雙目短暫失明,當它重新找回視野時,簫默已不見了蹤跡。
“吼!?。 ?/p>
怪物憤怒地尖嘯著,一雙血爪狂戾地破壞著周遭的一切。直到撞塌幾處建筑,才終于在甬道的那頭鎖定了身影。
怪物振翼飛撲,卻只見槍口噴出火焰。
嘭!嘭!
蝠翼炸裂,怪物跌撲于地,卻仍是繼續(xù)向前爬行。
簫默握槍的手從來沒有如此不穩(wěn)過,兩行清淚劃下,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麗娜。對不起!”
嘭!嘭!嘭!嘭……
一道道金流撕開怪物的軀體,它掙扎著,吼叫著,身體卻越來越僵硬,直到徹底無法動彈。
它的身軀上有光泛起,丑陋的怪物之軀漸漸消散。最終,墜下的嬌軀為簫默接住。
簫默倚在甬道的一側,感受著指下微弱但絕無止息之征的生命律動。這一刻,堅強如斯的她也不禁將頭埋進了麗娜的嬌軀中,低聲地啜泣著。
………………
“果然是你!”
亦晨面如寒霜,將手中利劍指向假面。這一刻,他的殺意無比強烈。
只是,現(xiàn)在的假面可謂凄慘至極。
半邊身子為冰霜凍結,一截胳膊干脆就直接凍裂脫落,全身上下滿是鋒銳的傷痕,連一向佩戴的銀白面痕也缺損了一片,露出些許的猙獰面容。
“倒霉,今天不會這么點兒背吧?又來!”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