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分局特警從蘇渤海的四個公司里搜到的四個毒氣瓶整齊的擺放著,楊震看了看,說:“同志們辛苦了,東西全找到了嗎?”
其中一名特警說:“毒氣瓶的啟動裝置已成功拆除,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和環(huán)境污染?!?/p>
老鄭問:“各個公司的監(jiān)控錄像里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特J說:“查到了,蔣小四等四人在晚上十點鐘左右分別潛入這四個地方放置毒氣瓶,可惜的是他們都在十一點之前離開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潛逃到外地了?!?/p>
楊震想了想說:“老鄭,馬上向全國發(fā)出協(xié)查通報。”
老鄭:“季潔,去辦吧?!?/p>
所有人都說:“楊局請?!?/p>
楊震主持著會議,說:“同志們,沈耀東的問題很嚴重,老鄭、佟林,你們一定要盡快的將問題搞清楚,我們的隊伍出了這么一個敗類,我都很痛心。要認真的總結他的蛻變過程,盡快的形成材料報局紀委,教育我們的隊伍。就說季潔,這次就差點上了沈耀東的當,一定要讓季潔親自參與對沈耀東的審訊,直接接受這個教訓?!?/p>
這時,季潔推門進來了,說:“楊局、鄭支,耀東的事情我已經(jīng)接受教訓了,我不理參與對他的審理,我還有另外的事兒要辦。”
老鄭一看季潔的脾氣不善,于是打起了圓場,說:“季潔,你什么意思啊?這都安排好了?!?/p>
季潔:“安排?你把這臥底安排在我們身邊,把我們六組全蒙在鼓里,你拿我們當自己人嗎?為什么不讓我們六組配合他辦案?現(xiàn)在讓我們參與對他的審訊,我辦不到?!?/p>
老鄭一看季潔發(fā)火了,說:“季潔,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這么經(jīng)營怎么知道沈耀東已經(jīng)被拉下水了?”
季潔:“你作為支隊長,最起碼要我們透露一個底兒吧,哪怕一點線索呢,你有嗎?”
楊震:“季潔,咱們是什么樣的隊伍?是紀律部隊,在紀律部隊出了一個內(nèi)奸難道還昭告天下?還能叫秘密執(zhí)行任務嗎?你是老刑警了,這點覺悟都沒有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沒有分寸嗎?什么樣的人該相信,什么樣的人不該相信你沒有底線嗎?警告過你多少次了,我能明說嗎?”
季潔看楊震就火大,說:“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什么叫你警告我,你警告我什么了?就說讓我相信老鄭,相信佟林,你讓我怎么相信,老鄭刪除了監(jiān)控錄像,佟林一直在撒謊,你讓我怎么相信,沈耀東還說你有問題,可是我相信你,因為我沒有看到你做了什么壞事。我不是不相信老鄭和佟林,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斷,剛才在審訊室里佟林親口承認老鄭是他的同伙,我們幾個都信了,難道你們上層就沒有一點兒責任嗎?”
楊震的嗓門兒也高了:“季潔,我說過了,我也有我不能說的,我已經(jīng)曲線告訴你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季潔看楊震沖自己嚷,心里還是挺委屈的,說:“對,你說了,可你告訴我的時候是在哪兒?是在家里,你以一個丈夫的身份在說。在支隊你們一個是局長一個是支隊長,你們說了嗎?”
楊震:“季潔,早就說過了,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能混為一談嗎?”
季潔:“楊局,事實就是這樣兒了,耀東的事情我現(xiàn)在也明白了,我們六組也讓你們騙到了,你們還有什么吩咐嗎?”
楊震:“季潔,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季潔:“楊局,我的態(tài)度怎么了?我有哪兒不好嗎?我一口一個楊局,一口一個鄭支隊,我態(tài)度怎么了?”
老鄭一看要打起來,說:“季潔,你們倆口子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是在支隊,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啊,怎么和領導說話呢?”
季潔聽老鄭說自己,多少還是有點委屈的,眼眶有點紅,說:“我和楊局鄭支說話態(tài)度怎么了?張局謝局來了也一樣?!?/p>
楊震一看季潔的眼睛,知道剛才說話重了,可是當著在大家伙兒又不能說什么,聲音一下子就低了八度說:“季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