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響了,楊震和季潔醒了,兩人在床上對視一眼沒說話,對于楊震怎么進來的,季潔并沒有問。起來后兩人各自梳洗,臨出門前楊震說:“季潔……”
季潔:“我要上班了,走了?!笨粗依镪P(guān)上的房門,楊震嘆了口氣,幸好季潔并沒有追問為什么他會進房睡的。打開冰箱想做點兒東西吃,不看還好一看更內(nèi)疚了。季潔把切好的菜放在盤子里都封上了保鮮膜,一向不下廚的季潔居然切好了菜,原來昨天晚上她什么都沒吃。楊震看到這些菜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拿了包也出了門。
剛剛到支隊的季潔就被老鄭叫到辦公室去了,問:“季潔,上午有安排嗎?”
季潔:“怎么了?”
老鄭:“上午安排了見沈耀東,你怎么樣?”
季潔:“好,是該見見他了?!?/p>
老鄭看季潔臉色不對,問:“跟楊震鬧別扭了?”
季潔:“沒有?!?/p>
老鄭:“沒有?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看你這表情再加上臉色,肯定是干仗了。一宿沒怎么睡吧?!?/p>
季潔:“我說老鄭,你怎么那么八卦啊,專門打聽下屬的私生活是不是?”
老鄭:“你看看你,就你這脾氣,楊震能容你今天實屬不易,這個男人不錯了,要名譽有名譽,要地位有地位,錢嘛比你我多,做的一手好菜,又那么關(guān)心你,你還想怎么樣?。坎皇悄菚喝瓴桓乙姷臅r候了?瞎折騰什么呀,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季潔:“我脾氣怎么了?他不愿意忍就拉倒?!?/p>
老鄭:“你還別說季潔,你倆一旦分開,人家楊震立馬找一個年輕漂亮的,一點兒都不困難,你呀想要拴住一個男人,得改改你的脾氣。你說誰愿意天天家里放只老虎啊。”
季潔想了想老鄭的話,問:“我真的有那么兇嗎?”
老鄭:“季潔,我們在一起工作十年了,你什么脾氣我能不清楚嘛,你就真的想和楊震分開啊,我看不是吧。昨天和楊震聊的好好的,回去后他想道歉的,他知道他在會上脾氣不好,但他也是身不由己,你是不是沒給人家機會啊?!?/p>
季潔:“他昨天回來的特晚,只給我發(fā)了信息,我電話沒電了,沒看到,可他就不會往家打一電話啊,他是有家的人,不是單身。最可氣的是沒容我說二句,他抱著鋪蓋就當(dāng)廳長去了。”
老鄭笑著說:“你那沒說二句肯定不好聽,換了我也許就出門了,立馬找一個漂亮的陪著。”
季潔看著老鄭說:“就你,還真不是看不起你,你舍得錢嗎?”
老鄭:“那到是,有錢還不如給媳婦花呢,不是,我在說你呢,怎么拐到我這兒來了。后來呢?”
季潔:“什么后來?”
老鄭一副包打聽的樣兒問:“后來你就真讓人家當(dāng)廳長了?”
季潔:“不知道,睡到半夜吧,他自己就跑進來了。”
老鄭:“這不就得了嘛,兩口子就得床頭打架床尾合。”
季潔:“合什么合,沒說話我就出來了?!?/p>
老鄭也樂了,說:“你這個季潔呀,我看楊震是有的頭疼了。行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的事兒啊掂量著辦吧,去看沈耀東。”
季潔用手捂了一下胃部,老鄭問:“怎么了?”
季潔:“昨晚上沒吃飯,今天早上也沒吃,有點胃疼。都是讓楊震氣的?!?/p>
老鄭:“這樣吧,你先回座位上歇會兒,我問問佟林去不去?!奔緷嵆隽酥ш犻L辦公室,剛坐下,就見門口的同事走過來,說:“季姐,有你的快遞?!?/p>
季潔還挺納悶兒的,問:“我的快遞?”
季潔看著同事身后的快遞人員,接過禮物后簽收了,等人走后,季潔看著桌上的一大束花狂納悶兒,這誰呀這么大手筆。大斌、王勇和孟佳湊過來說:“季姐,這人誰呀?這么大手筆,送這么大一束花兒道歉?!?/p>
季潔一愣,說:“道歉?”
孟佳:“是啊,季姐,你看這花束得有將近一百枝了,我想應(yīng)該是九十九朵,九十九在花語里就是天長地久,藍色妖姬可以代表愛情也可以代表道歉。這里還有一個卡片呢?!奔緷嵰宦犛锌ㄆ?,忙和孟佳搶,大斌接過卡片念到:寶貝老婆:對不起,無論怎么樣,惹你生氣了就是我的不對,你老說我不浪漫,送這束花兒給你,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不想當(dāng)廳長了。愛你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