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有些尷尬，說：“不太明白，你們能說明嗎？”

　　楊震：“不能明說，自己想。”

　　老鄭：“看來我得多看看美國大片兒了。”

　　佟林：“楊局，你就別為難鄭支隊了，他是個做事一板一眼不會多想的人，他正直不象我，我這也是原來在特情大隊待的，沒辦法，想改很難?！?/p>

　　楊震：“怎么，你還想沉?。亢茈y了?！?/p>

佟林：“一旦浮上來想沉是不太容易，不過在浮上來時怎么適應(yīng)到真是個難題了，總會有些格格不入。”

　　楊震：“老鄭，佟林說的確實存在，你在平時多幫幫他。”

　　老鄭：“佟林很拼，真的，就這么著吧，人總得有點兒個性，再想沉只能奔遠(yuǎn)地兒了，比如象云南，到了那兒沒人認(rèn)得你，楊震，佟林要是想沉，把他弄到那個地方抓毒販去吧。”

　　楊震想起了前二天自己吃醋時說的話，說：“老鄭，咱倆想一塊兒去了?！?/p>

　　佟林：“楊局，鄭支隊，我沒得罪你們倆吧？”

　　楊震：“你有沒有得罪老鄭我不知道，但你得罪我了?！?/p>

　　佟林一愣，問：“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我怎么不知道?。吭蹅z就只有工作關(guān)系啊。”

　　老鄭：“佟林，你慘了，做好準(zhǔn)備去云南吧?！?/p>

　　佟林：“別呀，這要真去了云南，說不定明年你們得給我開追悼會了?！?/p>

　　楊震：“放心吧，你暫時去不了，看我哪天心情壞到底的時候，你就懸了?！?/p>

　　佟林：“楊局，那你得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知道你哪天不高興?！?/p>

　　老鄭一聽就樂了，說：“楊震，我和佟林走了?！?/p>

　　楊震：“走吧，回去辦你們該辦的事兒吧?！?/p>

佟林接了一個案子，帶著王勇和大斌出發(fā)了。到了地方，大斌說：“佟組，這什么地兒啊，全是垃圾?！?/p>

　　佟林：“這就是一個垃圾場，報案的是個撿垃圾的，說看見了一副骨頭架子。”

　　王勇：“能在這地兒埋尸也算是缺了德了?！?/p>

　　佟林：“行了，廢話少說去看看吧?！?/p>

　　幾個人看見就在垃圾堆的邊兒上被挖開了一個坑，里面一副骨頭架子。在周轉(zhuǎn)看了看又詢問了報案人后，佟林把這副尸骨帶回了支隊。

　　佟林問：“鄭支隊，現(xiàn)在無法確認(rèn)尸體身份啊？”

　　老鄭：“從全國失蹤人口里查吧，要真是找不到尸源，咱們可就無從下手了。這樣，也別光等，再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線索?！?/p>

　　佟林苦笑著說：“哎呀，還真讓這何燕華給說著了?！?/p>

　　老鄭：“她說什么呀？”

　　佟林：“何燕華說，弄不好我得翻遍整座垃圾山?！?/p>

　　老鄭看著佟林頭疼，就想幫幫他，說：“這樣吧，我跟你去現(xiàn)場看看，無頭案辦起來很費勁呢。”

　　到了現(xiàn)場老鄭也暈了，說：“這個案子難度大了，大海撈針啊?！?/p>

　　佟林：“可不是，這不大家都在翻垃圾呢。鄭支隊，你知道看到眼前的場景我想起什么來了嗎？”

　　老鄭：“想起什么了？”

　　佟林：“錦秀地，那兒也是個大坑，那是除了土什么都沒有，這是除了沒土什么都有。”

　　老鄭：“我還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記那錦秀地呢?！?/p>

　　佟林：“當(dāng)然，我是因為這個案子浮上來的，沒想到這一浮不知道要浮到什么時候去？”

　　老鄭：“你還想著沉哪，沉不下去了，除非象楊震說的，邊遠(yuǎn)山區(qū)抓毒販得了?！?/p>

　　佟林：“鄭支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老鄭：“他開玩笑的你也信?！?/p>

　　佟林想了想說：“說不好，他有點兒認(rèn)真?！?/p>

　　老鄭：“楊震啊，從來都公私分明，只有牽扯到季潔才說不清楚。你是不是惹到季潔了？”

　　佟林想了好久，說：“我沒惹到季潔啊。奇怪。”

　　老鄭：“你呀別想了，跟季潔保持距離才是真的，楊震這個人怎么都好，就是個醋壇子，牽扯到季潔，什么事兒他都能吃醋。這可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

　　佟林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