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一直在查,季潔的心一天下來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下午時,大曾出去了,季潔不敢問,一是領(lǐng)導(dǎo)出門問不了,二是不方便。大曾知道季潔有多著急,但也不方便和季潔說什么。
到了醫(yī)院,大曾進(jìn)了病房,季然一看是他,說:“你來了?!?/p>
“還認(rèn)識我吧?”
“認(rèn)識,刑偵支隊重案六組的,你現(xiàn)在也是嗎?”
“我在刑偵支隊,不過不是六組,而是副支隊長?!?/p>
“升官了,挺快的,我姐和你當(dāng)年一樣,現(xiàn)在她還是個探長。”
“不一樣,你姐遇到了很多事情,再說有很多機(jī)會可以升職,你姐也放棄了,她是個真正的警察,愿意多做一些實事,我們這個行業(yè)不是官兒做的大才有成就?!?/p>
“你今天來是……”
“我來看看你,一是做為你的老朋友吧,二來是想問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畢竟我們相識一場,再者就是告訴你你姐很擔(dān)心你。我出來時她都沒敢問我是不是來看你,但我看的出來。她心里一直有你,可是礙于身份她連看你都不敢來?!?/p>
“我姐要避嫌是嗎?”
“聰明?!?/p>
“我姐夫在我出事的時候就來了,他也說了我姐要照顧孩子又要顧忌一些事情,所以真的不能來看我,我都明白,可我想說的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拿起那把刀。我沒有說謊?!?/p>
“這些你說過了,目前在調(diào)查,我也不能多說什么,你知道我們也是有紀(jì)律的,你姐夫是我們楊局,他根本連問都不問,所以你最好是說實話,這樣我們才能真的幫到你?!?/p>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p>
“我相信你,可是法律需要的是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話,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就可以起訴你謀殺。這點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p>
“我能做什么?”
“除了交待所有事實以外,只有等?!?/p>
“等,我知道了。”
“我回去了,規(guī)定的時間到了,如果想起什么重要線索或者是需要幫助,請你告訴我?!薄澳銜臀覇幔俊?/p>
“會,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p>
“我沒有騙你們,都是實情?!?/p>
“那我們也得調(diào)查取證后才能有結(jié)論。告辭了。”
“謝謝你?!?/p>
大曾笑了,說:“你這一客氣,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了?!?/p>
“什么都不要說,幫幫我?!?/p>
“我知道,但還是要講證據(jù)?!?/p>
“我明白?!?/p>
大曾從醫(yī)院回了支隊,剛把車開進(jìn)停車場,就給季潔打了電話,“季潔,我大曾,方便上停車場來一下嗎?我在車?yán)锏饶?。?/p>
“好,我馬上就出去?!?/p>
剛從座位上站起來,佟林正好回來問:“你要出去?”
“不,去衛(wèi)生間?!?/p>
出了門的季潔直奔停車場??匆姶笤能?yán)_車門就坐了進(jìn)去,問:“是不是關(guān)于季然的事情,她怎么樣了?好不好?”
“真聰明,我就是想告訴你,季然身體恢復(fù)的不錯,而且還問起你,我和她說了實話,她不會怪你的?!?/p>
“案件的進(jìn)展呢?”
“季潔,別為難我,我只能告訴你不知道,你懂的?!?/p>
“對不起?!?/p>
“不用道歉,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么問的,只是我知道的有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說。這個案子是六組的佟林負(fù)責(zé),我想他知道的應(yīng)該會很詳細(xì)。如果你非得要知道,我想你只能去問他?!?/p>
“他不會說的,辦這個案子之前,他找我談了一次話,讓我避嫌。所以……”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季潔,作為老朋友老搭檔,我想說的是,急于求成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把問題復(fù)雜化,還是等消息吧。我相信佟林會把這個事情辦妥的?!?/p>
“只有這樣了?!?/p>
“抱歉,沒能幫到你?!?/p>
“你不用抱歉,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我現(xiàn)在也只能問你了。”
“我很高興你在有困難的時候來找我,希望以后也是?!?/p>
“當(dāng)然,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是,下去吧,時間長了別人會說閑話?!?/p>
“好。”季潔下了車,楊震的車就正好停在了大曾的車旁邊,大曾一看躲不過去了,說:“楊局。”
楊震點了點頭。
大曾:“你們聊,我先進(jìn)去了?!?/p>
看大曾離開,而季潔問:“你怎么過來了?”
“我到下面開了個會,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來接你回去。你怎么樣?什么時候能走?”
“還有半個小時吧,等我一下。”
“大曾去過醫(yī)院了?”
“你怎么知道?”
楊震沒好氣的說:“他身上有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兒。”
“你別誤會,大曾知道我關(guān)心季然,他就和我說季然身體恢復(fù)的情況不錯,別的什么也沒說,我也沒敢問?!?/p>
“沒問就對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分,不用你一天到晚的提醒。”
“你說話一定要這么尖銳嗎?”
季潔知道自己很過分,但就是收斂不住脾氣,于是說:“我尖銳嗎?原來季潔是等于尖銳的,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要意氣用事。”
“我哪兒敢,您可是楊局,我不奉陪先去工作了?!?/p>
楊震看著季潔的背影直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