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初升,依然沒有等到娜靜的回“就算不告訴我,也得告訴你在馬山的媽媽啊,怎么能這樣!”
娜靜生氣地拍打著垃圾。垃圾哎喲地慘叫兩聲,手臂摟著她的肩膀。
“是哥不對啦!話說靜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生姜汁!媽也真是,這玩意兒對你有什么用?!?/p>
“丫頭怎能這樣說?我也會偶爾感冒的。靜啊,去哥家吃飯吧,得給你搞個生日派對,蛋糕也給買好了。你今天晚上應該不回去了吧?”
“不知道啦!”
“丫頭,難得見哥一次,你都不高興嗎?”
“一點都不高興!話說哥,你買好我的生日禮物了嗎?”
“當然了,也不想想是誰的生日,早就買好了呢?!?/p>
想起去年他送的生日禮物,娜靜就恨得牙齒發(fā)癢。在她滿心期待地以為他送的是戒指或者什么精致的小禮物時,垃圾松開掩住她眼睛的手,看到的卻是綁著紅色蝴蝶結的脊柱運動器。
“你要是像去年一樣再送什么奇怪的東西,咱倆可就真的玩完了!”
垃圾微笑著截住她的話:“臭丫頭,怎么那么輕易就說出分手的話呢?”
娜靜抬頭看向垃圾,目視著前方走著的垃圾淡淡地繼續(xù)說道:“你要是哪天不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有多不安嗎?要是有哪個長得帥的復讀生追求你怎么辦......你在圖書館學習的時候,坐在旁邊的家伙跟你搭訕怎么辦?真是擔心啊。我將來做第二年、第三年的時候,見你的時間肯定比現在更少......這樣下去真的被我們靜甩了怎么辦?我也會這樣想。”
看著他眼中蘊含著一股刻意忍住的、仿佛立刻就會傾瀉而出的思念,還有雋刻著一種在時間的縫隙中七上八下的不安感??粗请p眼睛,娜靜突然明白了,垃圾其實和自己一樣有著同樣的感覺。
“我真的很不安呢。所以靜啊,要不我們……”
“干嘛?”
垃圾低頭看著她,忽然轉移話題道:“好餓!咱們回家做飯吃吧。”
桌子上很快擺上了豐盛的晚餐,中間放著生日蛋糕。娜靜解下圍裙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垃圾用沒打石膏的手費勁地開著餐盒。
“你真是頭大笨熊?。∧阏媸恰钏纻€人??!”
嘴上責備著他,心里卻感到一陣疼痛和酸楚,聲音到最后也變得柔和起來。
“跟你說有什么用呢?明天就能拆掉石膏了。跟你說了的話,除了讓你擔心到睡不著覺,也沒什么辦法啊。不告訴你至少還能讓你睡個安穩(wěn)覺?!?/p>
垃圾微笑著看著她。娜靜卻不知道,垃圾這樣的舉動其實是一種成熟的語氣和濃濃的關懷。
看著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垃圾舉起打著石膏的胳膊給她看,說道:“這不已經好得差不多啦??齑迪灎T吧,湯都要涼了?!?/p>
正要用打火機點蠟燭,口袋里的呼機響了起來,看著呼機現示號碼的垃圾有點為難地看著娜靜。
“是醫(yī)院嗎?”
得到垃圾眼神中的肯定,娜靜理解地說道:“快去吧,我沒事的。”
她的理解和懂事,反而讓他心里的歉意更深,起身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在她唇上接連親了幾下。
“等我回來!”
在醫(yī)院里奔忙著,可總有做不完的事,垃圾脫下白大褂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奔跑著出了醫(yī)院打出租車,又奔跑著跑回家里,打開門焦急地尋找娜靜的身影,卻早已空無一人。
呆呆地望著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餐桌中央還擺放著插著蠟燭的蛋糕,垃圾無力地垂下了肩膀。
真是痛苦啊,殘酷的現實打亂了所有的計劃。垃圾內心充滿不安地撥打著娜靜的呼機,然而坐到朝陽升起,依然沒有等到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