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的幾句交談間,卻也盡了他們之間的情誼,長安自嘲一笑,她所認(rèn)知的人,大部分想要她的命,剩下的不是想讓那人回來就是利用她,既然這般,她也沒什么好留戀的,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黎長安(浮生閣主)(伸了下懶腰,語氣輕快)這世間,會如你們所愿的。
奇霄(白衣少年)你想做什么?
黎長安(浮生閣主)(眨了眨眼)秘密,你只要看著就好了,只能看著,奇霄,既然你認(rèn)為我是轉(zhuǎn)機,那么就別在參合了。
奇霄(白衣少年)(皺眉,有些擔(dān)憂)你現(xiàn)在……很危險。
黎長安(浮生閣主)所以呢?奇霄,我回不去了,啊湛跟我說過,一個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受多大責(zé)任,我既然受了那人力量的恩惠,那么也應(yīng)該回報,因果嘛,你們天界人不是最愛講究這個了。
奇霄(白衣少年)長安,回天界吧,如今六界瀕危,父神會接納你的。
黎長安(浮生閣主)哈?你是怎么想的?你回去頂多被圈禁,我回去是什么下場你想不出?當(dāng)年白韻什么都沒做都那個模樣,我做了什么,擾亂六界秩序啊,換作是你,你能忍?
奇霄(白衣少年)……抱歉
黎長安(浮生閣主)算了吧。
長安擺擺手,起身離開,奇霄望著長安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然而,事實證明,他的不安是真的,二人分開不過十日,人間已然成為煉獄,他不敢相信,長安居然會同魔煞合作,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緩緩的走著,望著這破敗的房屋,人們的哭喊聲,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跡,刺鼻的血腥味和各種臭味混合令人窒息,奇霄只感到一陣寒意攛上心頭,直到手心傳來溫度,他才回神,白韻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旁,她面容憔悴,握著他的手微微顫抖。
不待他開口,一群將士打扮的人趕來,開始安頓這些幸存者,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五殿下。
奇霄(白衣少年)……(望著眼前的人,苦笑)我早已不是了,你不必如此稱呼。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這里并不適合談話,殿下覺得呢?
奇霄(白衣少年)(心中明白躲不過,點了點頭)走吧。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白姑娘,勞煩?
白韻(半妖)……(對上他的目光,猶豫再三,她還是沒用長安給她的符文,她不想再繼續(xù)了)
三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中,施法間隔出空間。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天尊要我?guī)Щ囟?,還請殿下配合。
奇霄(白衣少年)等事情結(jié)束,我自會向父神請罪,可白韻她……
白韻(半妖)我跟你回去,軒轅湛,長安是受我蠱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搞得鬼,我自愿接受審判。
奇霄(白衣少年)白韻!
軒轅湛目光幽深,沒有開口,卻有另外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月琛(司緣天君)你想一個人扛下,可是,事情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
白韻(半妖)?。ú豢芍眯诺幕仡^)
月琛(司緣天君)為什么要做這些事?阿韻,在你眼中,我壓根就不值得信賴嗎?
白韻(半妖)(握緊了拳頭,咬了咬唇)呵,信賴?我不就是因為這個才落得身消魂散的下場嗎?你們都怪我,可是當(dāng)年的我又做錯了什么?你們自詡正義,你們又做了什么呢?長安又做了什么,就因為我們不是天界的人便要被排擠,監(jiān)視,甚至封住靈力?你們何曾阻止?你們都一樣,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們?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那你的做法又與我們有何差別?
氣氛變得詭異,明明是異常熟悉的人,在此刻卻都變得無比陌生,白韻眼中沒有了神采
白韻(半妖)(喃喃自語)是啊,都一樣,走吧。
月琛(司緣天君)(拉住白韻的手,站在她前面)司戰(zhàn),白韻的事交給我。
奇霄(白衣少年)司戰(zhàn),白韻不能跟你走。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五殿下還是關(guān)心下自己比較好,月琛,你已是戴罪之身,你,護(hù)不住她。
白韻(半妖)不需要你假惺惺。
月?。ㄋ揪壧炀?/a>(將白韻打暈)我不能在丟下她了。
奇霄(白衣少年)司戰(zhàn),你不想知道長安在哪嗎?
軒轅湛(司戰(zhàn)天神)長安,我自會帶她回去,無需殿下操心,外邊的天兵已經(jīng)包圍了這里,(轉(zhuǎn)身)你們,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