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蠢人多作怪,這話亦是沒錯的!這不,還沒消停多久,錦覓又開始作妖了!
穗禾與旭鳳同坐,一同飲酒交談,天后趁勢同天帝提出兩人珠聯(lián)璧合,應成人之美。
不想那錦覓竟然當眾說出污言穢語,說穗禾與旭鳳二人靈修過,更甚者還要與穗禾公主切磋靈修技巧!
天后終是忍無可忍,也不在意今日天帝太徽是否會給旭鳳與穗禾賜婚了,立刻向雷公電母下令誅殺錦覓!
見情況不妙,蛇仙彥佑立刻帶著錦覓逃走。
雷公電母受天后之命誅殺錦覓,只好奉命去追二人。
旭鳳見狀二話不說也緊追而去,留下天帝、天后以及面面相覷的滿堂仙家。
天后簡直快要氣瘋了,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當下站起身憤然離席。
天帝面色不愉,卻還是強撐場子道:“天后身子不適,眾仙家不要介意,用宴吧!”
潤玉突然起身向天帝提議,“父帝,母神身子不適,理應派岐黃仙倌前往紫方云宮為其診斷一二?!?/p>
天帝看了看潤玉,心想確實應該敲打敲打天后了,“岐黃仙倌,替本座去紫方云宮好好醫(yī)治天后?!?/p>
岐黃仙倌應旨而去。
一場如笑話般的天后壽宴終是結(jié)束,我?guī)е欢亲有乃蓟氐搅粟そ纭?/p>
“父帝,孩兒想懇求你助我下忘川河底看一看那塊記載鬼神妖魔三生命運的三生石?!蔽乙灰姼傅郾阒苯忧腥胝},想要立刻證實自己的猜測,以決定如何謀劃后事。
“看或不看又對后事有何影響呢?難不成你還想逆天而行?”父帝不以為意道。
我眉頭緊鎖,攥緊拳頭,十分急切的向父帝解釋道:“父帝,此事關乎六界大業(yè)!您可知今日我在天宮見到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與義兄所愛的白姑娘長得一模一樣!四千多年前,我曾將結(jié)魄燈贈予義兄,卻至今未能結(jié)出白姑娘的一魂一魄,無非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白姑娘已身死道消,徹底湮滅于天地間,不留一魂一魄;另一種便是她已入輪回?,F(xiàn)下看來,白姑娘因是入了輪回,可白姑娘的轉(zhuǎn)世與火神旭鳳關系匪淺不說,與原先知書達理的白姑娘更是判若兩人!如今的這個女子若是與義兄再也牽扯,怕是于義兄,于我們,于大局皆不利……”
父帝語重心長道:“你心中已有答案,只需按照你所想的去做便是順應天意?!?/p>
我搖了搖頭,“麒麟一生情動一次,義兄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他已等了白姑娘四千余年,難道就是為了等這樣一個結(jié)果嗎?”
父帝輕笑一聲,不答反問:“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家翁與一個瀕臨餓死的乞丐面對一個掉在泥地中的臟饅頭會一樣嗎?”
往事如煙,逝者已矣。入輪回者不記前事,新生本就是一個新的開始,成為了一個新的人,與上一世的自己再不相干。
斬荒苦苦追尋的白姑娘早已消失于天地間,如今的錦覓雖容貌相似,卻也再不是最初的那個人了。
若記憶中全是痛苦,那遺忘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吧?
我不知我的想法是否是對的,因為我不是他,我也不知斬荒是否愿意忘卻白姑娘,但我知道他絕不能與錦覓牽扯到一起,為了他,為了我,為了潤玉,也為了眾生,他不得不做出犧牲。
我雖與錦覓接觸不多,可就這不多的接觸已能知曉她是個禍害,還是個會禍及蒼生的大禍害!前有花界長芳主為她斷糧鳥族餓死萬千雛鳥,后有天界宴會惹怒天后下達誅殺令兩界撕破臉皮,再有天帝太徽,火神旭鳳,水神洛霖對其在意非常,若是再將妖界妖帝牽扯其中,怕是各界混戰(zhàn)不可避免了。
我亦有私心,擔心斬荒為“白姑娘”所擾,倒戈陣營,于我,于潤玉,于冥界絕對是極大的不利,但我也真心視他為兄長,委實不愿他去和旭鳳那只蠢鳥搶只愚蠢的破鞋,他是這世間除去我父帝與潤玉以外最好的男子,錦覓是絕對配不上他的。
我想幫他解脫,我亦能幫他解脫,可是我又該用哪一種法子為他解脫呢?
忘川水、孟婆湯、浮夢丹……
亦或是干脆利用夢靈珠為他造出虛假記憶,還他一個“白姑娘”,他不會痛苦,我亦不必再擔憂錦覓會左右他影響大局。
這是個好主意,只是我該去哪兒尋“白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