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愣了片刻,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文初?”她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然后試圖推開自己身上的狗皮膏藥。奈何這膏藥過于黏人,根本推不下來。
她默默看了眼在高臺上的白初南,臉已經(jīng)黑得不成樣。
“白槿白槿我好想你?。∽詮牡谝淮纬鲩T之后我爹就又不讓我出門了,說我老給你惹事!我哪有啊?”他像個孩子一樣不滿地傾訴著,嘴里還在不斷地嘟囔著。
楚辭:小老弟你快放開我不然咱們兩個都得掛這兒!那是英靈!
不過高文初自然是沒發(fā)現(xiàn)楚辭的異樣,做樣子地吸了吸鼻子說:“白槿白槿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有沒有?”
“想了想了,你快撒開我!”她又在努力推開高文初,“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是個有婚約的小朋友,不能隨便抱人了!”
高文初委屈地低下頭,聲如細蠅:“可是我那個未婚妻我根本沒見過她嘛……”
楚辭微微瞇眼,的確。記憶里自己這唯一算得上伙伴的高文初被訂了娃娃親,從小到大沒見過多少人,能聊得來的除了楚辭還真沒有人了。不過他跟郡主交好,估計也是那個便宜爹干的好事。
“沒事……可能見見就好了?”
她不滿地撇撇嘴,“白槿!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喜歡她。我不想……”
“喜歡的人啊……”楚辭的眼底出現(xiàn)了片刻地混沌,可是還沒說什么就被外界的事情打斷了。
一個侍衛(wèi)跪在大殿中央,顫聲開口:“稟、稟告皇上!外面有一女子求見!自稱她……”
“混賬!”旁邊的梁太守拍案而起,一臉憤怒地對他說:“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在宮宴上跟皇上說話?”
侍衛(wèi)又連磕了好幾個頭,“可是外面的女人自稱阿辭!她、她還說是皇上的、皇上的……”
“有什么話快說!別浪費皇上時間,這等會兒外國使節(jié)可就要來了!”
他看了看楚辭,然后一狠心說道:“她說她是皇上在外……養(yǎng)得情人!”全場嘩然,這誰不知道白初南無心美色?甚至還有白初南喜歡白槿的傳言,可外面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楚辭目光閃了閃,不語。
這都到了異世,難不成白初南那晚叫的“阿辭”就是外面的女人?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一看就是梁太守一手策劃出來的劇嘛。
“阿、辭?”白初南細細念了一遍,然后低低笑出了聲。那笑聲詭異而邪魅,在場之人無不膽寒。只聽他止住笑后,又說:“我沒想到,她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冒充……我的阿辭?!?/p>
她聽得稀里糊涂,那邊的梁太守臉色立刻僵了下來。
“皇上!息怒,不如先叫這人進來?”
白初南淡淡瞥了眼梁太守,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慢條斯理地說:“既然梁太守都這么說了,那便照做吧?!?/p>
侍衛(wèi)立刻嚇得去匯報了,楚辭倒是樂呵呵地吃了個糕點,還有閑工夫問問旁邊的秋月吃不吃。
她一臉無奈,“郡主你怎么還有心情吃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