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看個熱鬧,問侍女要了兩盤瓜子,跟著紅擷一塊磕了起來。只有秋月在那兒干著急。
白衣女人不經(jīng)意看著楚辭,看見她還在悠閑地嗑瓜子不由生起無端怒火??善o連磕瓜子都顯得那么優(yōu)雅大方,沒有絲毫她想象中的氣急敗壞。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這個郡主一點就著嗎?如果沒有她的襯托,她還怎么被突出來美好?她這次可要做到就算白初南知道她就算是一個偽劣品,那也絕對是一個比白槿好得多的偽劣品!
她到死也猜不到,此白槿非彼白槿。在她眼里的魔頭易怒郡主,如今已經(jīng)換了靈魂,是個實打?qū)嶏L(fēng)華絕代的皇后!
“負(fù)心漢?”白初南嗤笑一聲,笑聲中包含著很多他們讀不懂的復(fù)雜情緒,“朕原來是個負(fù)心漢……你既然自稱阿辭,那就報上來你的年齡姓氏家庭地址。朕年紀(jì)大了,難免記不住人?!彼故窍胴?fù)了阿辭,可是他根本沒跟阿辭在一起過!
那個“阿辭”被他的話一噎,準(zhǔn)備好的所有措辭都用不上了。梁太守只告訴她說她是阿辭就行了,根本沒說過這什么阿辭的消息??!
梁太守的臉色一變,袖子底下的拳頭狠狠攥著。
他怎么忘了還有這茬?這天底下只傳出了白初南對一個叫“阿辭”的人著迷,就連做夢都阿辭阿辭地叫著??烧l又能知道這位“阿辭”的基本信息呢?
眾人都瞧瞧談?wù)撝?/p>
“這又是怎么回事?”
“呵,估計是個不要命的想來攀上皇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嘁!想跟皇上有關(guān)系?不看看她那個樣兒,有郡主好看嗎?長了張還算看的過去的臉怎么這腦子就這么傻!你看郡主都懶得理她。”
白衣女人怒目圓睜、雙拳緊握,不自覺地看向了那個還在嗑瓜子的身影。
楚辭抬眸,對上了白衣女人那雙死死瞪著她的眼。她毫不畏懼,回以一個不帶任何孩子氣的、完全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大氣笑容,沒有她想象中的一絲怒氣。
畢竟她真的不在乎這個冒牌貨會威脅到她……不,是白槿的地位。真就傻的以為養(yǎng)了十幾年的比不上個突然出現(xiàn)的?
忽然,白衣女人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頭。雙眼赤紅對著白初南說:“初南,我的信息還用我再重復(fù)嗎?你這樣也太讓我心寒了……你看著我的臉不就知道我是不是阿辭了。難道你認(rèn)不出我?還是把這個冒牌貨當(dāng)成了我?”
白初南輕輕挑眉,他道:“說的也算有幾分道理,來人賜座。”
梁太守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白初南,旁邊的侍衛(wèi)也瞧瞧跟梁太守說:“皇上怎么會這么好騙?他……”
“閉嘴,我自有打算?!彼琢耸绦l(wèi)一眼,“把你那點兒小聰明都收好。這皇帝什么性子我還不至于摸不清楚?!笔绦l(wèi)似乎也清楚這梁太守最煩平日給他提建議顯得他無能的人,便撇撇嘴沒再說什么。
入了座,白衣女人的眉毛蹙起。
她一臉地不滿,“為什么我要坐得比那個冒牌貨位置要矮?”矛頭瞬間指向了楚辭,楚辭剝瓜子的手一頓,抬眼看著她。
“你,想坐我的位子?”她的眉眼染上了笑意。
白衣女人心微微慎了一下,一臉嫌棄地開口:“哼!你的座位我稀罕嗎?區(qū)區(qū)一個冒牌貨。”
范聽楓在角落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撇撇嘴。就算這郡主是個冒牌貨,這女人又能真到哪去?真把自己當(dāng)成主子了?這梁太守找的人臉挺像,就是這腦子……
這一口一個偽劣品冒牌貨地叫著著實讓楚辭有點不高興。
“沒關(guān)系,阿辭姐姐若是想坐便坐吧?!彼鹕恚蛑莻€剛被制備出來的位置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