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些個侍衛(wèi)都這么有能力……楚辭忽然發(fā)覺她眼前的白初南就是個天生的皇帝,連這皇宮中的侍衛(wèi)都訓(xùn)練有素、遇事沉著,他身上除了對那個阿辭十分癡情之外幾乎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她目光輕閃,又認真回想了一下剛剛發(fā)生的事。不、不是這樣……他對阿辭的癡情,不僅不是突破口,反而是他有力的幫助。這梁天啟以為抓住了白初南的把柄,其實這個假冒阿辭才是梁天啟的把柄!
思襯良久后,楚辭默默給他多了個評價……無懈可擊。
梁天啟那邊依舊在努力地狡辯著:“皇上!臣就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臣一心一意為這個國家。從來沒有過任何不忠心的地方??!您怎么能聽信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詞?皇上糊涂?。 狈凑@大不了一死,他說話都大膽了不少。
“一心一意?”白初南忽地笑了,那笑不帶絲毫溫度,是一個近乎冷酷的笑。他目光里帶著些許嘲意,“紅擷,把那些信都給拿過來!”可就算是一個嘲諷的笑容,也阻止不了他做的這樣好看,好看得像一幅畫。
紅擷接到了命令,從袖口中甩出十幾封信來,“這些都是這幾個月調(diào)查到的,梁天啟和東雍國的私通記錄!”
楚辭托著腮,果然如此。讓紅擷來怎么可能只是為了給她除了冤屈呢?這紅擷、青樓,都是皇上埋在外面的收集信息處!看來這一仗,皇上穩(wěn)贏。
全場轟動,誰也沒想到這梁太守居然還真有這個膽子。小姐們都在瘋狂地議論著,場上的兩人的臉如彩虹一般瘋狂變著顏色。不過此時再也沒有人抱著看戲的想法來看他們了,全都是一種極其厭惡的、憎恨的目光盯著他們兩個。
令他們對這二人產(chǎn)生瘋狂敵意的原因不僅是本身就不討喜,還有他們切實危害到了在座各位每個人的利益!東雍國攻過來,誰又能幸免于難?
終是有幾個大臣互看幾眼后站了出來,“臣等認為私通敵國之事情形極為嚴重,請求皇上即刻關(guān)入天牢。或即刻處死!”
白初南不回話,只默默看向了楚辭。
“皇上想知道我的看法嗎?”
她抬首,對上了那雙寫滿溫柔地眼睛。其實他根本不是想詢問,只是想看看她,不過鬼使陰差他居然點了頭。
楚辭了然,看到了梁之遙那張求饒的臉。她哭哭啼啼地說:“郡、郡主……這些我都毫不知情!都是我父親干的,郡主您大發(fā)慈悲饒我一命吧,郡主饒我一命!”
梁天啟惡狠狠地瞪了梁之遙一眼,“小兔崽子你是想放棄我自己活下來?我白把你個畜牲養(yǎng)這么大了!”
“啊呸!你除了利用我還會什么?”她惡毒地瞪了回去,已經(jīng)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楚辭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剛剛她被冤枉投敵叛國的時候梁之遙幫她辯解了嗎?沒有。她也向來不是什么圣母,有人欺負到她家里來了,她總不能還笑臉相迎。
“皇上,依我看這梁家父女是有些功勞?!彼D了頓,“但是功難抵過,罪不可赦。這幾位大臣的想法,我是比較贊同的。不過這一切都要看您……”
他擺擺手,“按阿辭說的做。”
此話一出,幾個侍衛(wèi)立刻上前拖走了兩人。還害怕這兩個人叫出聲擾到眾位貴人貼心地給他們嘴里塞了粗厚的白布。而那低低的呻吟聲,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不過到后來,楚辭還記得梁之遙的最后一句話:“白槿!我咒你不得好死!”
這話被梁之遙說出來的時候,白初南臉色都壞了幾分。楚辭只默默苦笑著,這梁之遙……還真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