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易安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焐系幕馃疲烀虺梢粭l線,看不出是在開心還是在難過。
今天,木笙沒來找他。
他不肯見他、不肯回去……似乎自從楚辭變了之后所有事情都在變化。不僅是北淵國梁天啟被一次宮宴處死、太后不肯露面,甚至連他和木笙都被她影響了。
“真是搞不懂?!彼掷锏臒煻愤f到了嘴里,幽幽嘆著氣,“老實嫁給我,那還用得著綁人?”
上次他對木笙說的話是假話,他這次的任務(wù)就是把北淵國郡主綁也得綁回去。全天下的人都明白這個女人的意義,用七個字說明就是——得楚辭者,得天下!
忽然,他瞇了瞇眼。
在不遠(yuǎn)處,一個瘦小的稚嫩男孩朝他一步步走了過來……是他,他終于來找司徒易安了。
“弟,你終于來了。”他扯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等你好久了,想好了沒?走吧。你要是那么在乎那個郡主……”
可他冷淡地打斷了,“把她放了?!?/p>
一個稚嫩的男孩,此時散發(fā)著不同以往的氣場。此時的他才更像那個天之驕子,矜貴而冷淡,目光中只余虛無。
司徒易安苦笑,有些無奈地開口:“等咱們國家不再會被肆意踐踏,我自然會放了他。這么擔(dān)心那個白槿,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我再重復(fù)一遍,把她放了?!彼脑挍]有絲毫溫度,甚至還隱忍著些許怒氣。
這種行為讓司徒易安十分不理解,他冷笑道:“你若是真那么喜歡她就跟著我回西承去!”
但是,司徒木笙只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再無任何血緣的羈絆。司徒易安心臟狠狠一撞,警惕地盯著司徒木笙的眼睛質(zhì)問道:“你、你不是木笙!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司徒木笙低笑著,眼底全然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該有的情緒。嘴角弧度十分嘲諷,他嗤聲說:“我當(dāng)然是那個司徒木笙,只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在這里別惹怒白初南,他如果發(fā)怒了,這個世界都會崩塌?!?/p>
他顯然不信,不過司徒木笙也不在乎他信不信。
“第三遍,阿楚在哪。沒有下次?!?/p>
說著,她已經(jīng)緊緊握住了佩劍。看著他的動作,司徒木笙自嘲笑笑,“沒用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西承了……就算你殺了我,也沒辦法把她救回來了!她會……”
還沒讓他說完,一道銀光乍現(xiàn)!
再回過神時,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一朵木槿花直直貫穿!那鮮血滋潤著雪白的木槿,在他身上開得分外妖艷。他盯著脖子上的木槿花,身子抽了兩下后直直倒了下去。到死他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他的眼睛瞪著、死不瞑目,不過司徒木笙倒是沒有絲毫表情。
“我都說了,在那個瘋子的地盤上。別打什么不該有的打算。就算他會放過你,我也絕對不可能放過?!彼湫χx開,完全沒有在楚辭面前囧傻呆萌的模樣。
另一邊,白初南盯著余霧。
白初南雙手環(huán)胸,“你應(yīng)該迫不及待讓我見到她了吧?”余霧不答,算是種默認(rèn)。
“也是,只有實現(xiàn)了我的愿望她才能去找你?!卑壮跄掀沧?,“話我給你撂這兒了,咱幾個可都是約過的。敢對她提什么變態(tài)條件趁早放棄?!?/p>
余霧勾起一抹算不上嘲諷但讓白初南看著很不舒服的笑,她說:“與其說我……你敢說沒想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你想她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我猜對了?”
他不置可否。
“反正是有限制的,我也不至于擔(dān)心什么。”他擺擺手,儼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忽然他話鋒一轉(zhuǎn):“你要走了吧?”白初南直勾勾地盯著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