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騙我!”他猛地向那邊一看,只見城門緊閉,像沒有人似的。
聽到了她的叫聲,隊長從大老遠走了過來,瞥了他一眼:“瞎叫喚什么,鄭涼來投降了?還是你孩子生了?”
“沒!沒有……”
就算是被騙了,他也萬萬不敢把自己放人進來的事告訴隊長,只能吃個啞巴虧。而隊長嫌棄地揮了揮手,“別怕是看見了個蟲子嚇到了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這位上的,行了以后注意點?!?/p>
“是、是……隊長!”他忽然叫出聲,對上了隊長那張不怎么友好的臉,想了想還是開口:“隊長我其實……剛剛看到有人從城門溜進來了!”
隊長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城門,猛地敲向他的腦袋,道:“這不是關得好好的嗎?哪來的人,眼花了就去找軍醫(yī),別一天天的凈給我找事!”
見此情景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低著頭。
另一邊,叛徒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拿著石頭騙了好幾道封鎖線,終于到了將軍的帳篷里。
看著不怎么多的東西,他微微沉思,忽地翻找了起來。如果能找到那個東西,那他就可以立刻完成任務。讓他想想,估計是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樓蘭的防線太多,那一層城門僅僅是最外圍的守護。
“這將軍印去哪了?”他正在苦思冥想之中,忽地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叛徒一驚,腦中瘋狂思考了起來該怎么做。
而就當門被推開的時候,之間叛徒奄奄一息,正躺在正中央喘息著,“將軍、將軍!鄭涼、鄭涼攻不得!”
“是你?你居然還沒死啊。你怎么進來的?”
聽到這樣的話,叛徒心底冷笑。一個兩個的都還盼著他死呢,不過他現(xiàn)在沒功夫計較這些。他像是即將要咽氣一樣看著樓蘭將軍,“將軍!將軍你先咳咳!聽我說,他們鄭涼太過狡猾了,我本以為我上次給你說的消息都是對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在騙我!”
“你慢點說。”將軍對這個潛伏了幾年的叛徒深信不疑。
而叛徒的演技也沒有讓遠在大營里的楚辭失望,“自從我是叛徒的消息暴露之后,那個戶脂渠就想直接砍了我!不過她喜歡的那個藺荼闕是個傻子,被我的求情打動,準許我十二小時后死。就在這期間我聽見了藺荼闕和戶脂渠的談論……他們說多虧了我給你們傳了假的消息,明日才能一舉攻陷樓蘭!”
“一派胡言!我樓蘭怎么可能是被區(qū)區(qū)幾千騎兵被攻陷?”
他點頭以示同意,說:“我也是這么質(zhì)問他們的,結果他們對我說:‘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早就知道你是個叛徒了。讓你去給臨城送信只不過是讓你和樓蘭放松警惕,而真正的臨城軍隊早就到了三天了’!”
聽到這里,將軍也不由愣了一下,“那他們那天把樓蘭的士兵引到那個陷阱不是黔驢技窮,而是……”
“是真正的陷阱?。∧苌蟻淼臉翘m士兵都是叛徒!因為底下就有一隊鄭涼士兵待命,愿意背叛你們的就能上去,不能背叛的就在底下殺了!”
“所以……”他的嘴角哆嗦了一下,“起碼有上千人已經(jīng)背叛老子了?!”
“將軍息怒?!彼闶悄J了。
知道這件事之后將軍怒不可遏,大吼:“殺了!派人都把他們殺了!不能留著那群兔崽子了?!?/p>
“將軍,殺他們好殺,可問題在……您需要活下去??!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他們攻來了,我這條賤命沒什么,主要是您這么尊貴,怎么能被那群毛頭小子辱了威風、拿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