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臨城軍隊到達,楚辭、藺荼闕等人奉命回京接受圣賞。
京城,浩大的一條長龍在街道上橫行霸道著。幾乎所有人都在望著馬車里的“戰(zhàn)神”楚辭,雖然幾乎沒有人能看到她。此時的她正躺在穩(wěn)穩(wěn)的馬車里,半依著美人塌瞇眼小憩。
這幾日她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樓蘭忽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過來攻城。不過幸好他們將軍足夠傻。
而之后她就慢慢察覺到不對勁了,好歹是一個待了幾年戰(zhàn)場的人了,怎么可能這都發(fā)現(xiàn)不了?后來她也就慢慢想通了,這算是一種無聲的默契,二人達成了一種無言的合約——各取所需。他借此機會除掉自己的競爭對手,而已經(jīng)被封為“戰(zhàn)神”的她則繼續(xù)壯大這個名聲。
風(fēng)不知為何緩慢吹起簾子,楚辭那張毫無戒備的臉暴露在了廣眾之下。
“戰(zhàn)神!是戶將軍!”
一聲叫喊讓本來還算安靜地地方立刻變得嘈雜,楚辭有些不適地揉了揉耳朵,掀開簾子向外看去。
成千上萬的百姓擠在這條街上,無不用著激動的目光看著她。前世身為皇后的楚辭早已習(xí)慣了注視,她微微一笑以示友好,然后放下了簾子。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她那一瞬間的笑而失了心魂。
本來覺得路上平安無事,忽然聽見外面的士兵大喊:“別讓它進去!”
她睜開眼,忽然覺得風(fēng)悄悄溜了進來。自己腿上一軟,仔細看去,居然是一直小灰貓。如果是正常的也就算了,可她不管怎么看這只跟白初南世界的那只也都一模一樣。
“小灰……?”
小灰貓?zhí)鹛鸬貞?yīng)了一聲,粉色的梅花爪在她腿上走來走去。她剛想說什么,外面就有士兵喊了一聲:“戶將軍!是屬下看管不利,居然讓一只黑貓溜了進來打擾您休息……”
“無礙,看著挺討喜的。繼續(xù)走吧?!?/p>
見此情此景外面的士兵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老實地吩咐這條長龍繼續(xù)往宮里趕路。
楚辭摸了摸小灰貓的頭,“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到這個世界了?難不成白初南世界崩塌,你們無處可去就跟著我過來了?”她本是隨便說的,卻沒想到小灰貓就像聽懂了一樣乖巧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就跟著我走吧?”
小灰貓沒再喵喵叫,老實地趴在了楚辭的腿上。而楚辭也繼續(xù)躺在榻子上,享受著這短暫的平靜。
等被叫醒的時候,時間都到了下午,“戶將軍?戶將軍?戶將軍醒醒,這皇宮不允許馬車進入,要換轎子了?!北蝗藬_了清夢的楚辭不高興地撇嘴,卻沒說什么,安靜地下了馬車。
此時已經(jīng)到了皇宮處,百姓也沒幾個敢在這里觀看的。
迎接她的都是在記憶里能找到的人,她一一回應(yīng)。睡意還沒完全褪去,她只能半瞇著眼,老實地聽著身旁人敘舊。其實她也才出征了一個月。
“你們快別攔著戶將軍進宮,這可馬上就要開始為這次守住邊關(guān)慶祝了。”
總算有人說出楚辭的心聲,她點頭,笑著道:“各位的心情我能理解,要是實在想說慶祝完了也不遲。小女還要進宮,就不先打擾各位了?!?/p>
說罷,她急匆匆地上了轎子。
不愧是一代女戰(zhàn)神,想奉承上的人都數(shù)不過來。話說起來為什么剛剛攔住她的人一直在說自家犬子正值壯年、精通武藝……?
忽然她臉色一變,她想起來了。這戶將軍今年十八,早到了婚配的年紀!
難不成這次的慶?!€跟這個有關(guān)?
不等她多想,轎子已經(jīng)到站。再往前就是皇宮內(nèi)部,這內(nèi)部可是連轎子都不許進的地方。
她下轎子,安靜地摸順了小灰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