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安敲了敲她的腦門:“只虧三個月租金?做買賣不需要本錢?你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紀其姝又仔細把自己的想法琢磨了便,肯定的點了點頭:“前期我自己就能做,不需要太大的資金投入,要不這樣,爹,我先把我要賣的東西做出來給你看看,你覺得可行,咱們再考慮做買賣事,要是覺得不可行就算了?!?/p>
她本身就不是個認死理的人,哪怕是穿越到了古代,也沒什么身為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反而覺得這個時代的人會比她更懂當下市場行情,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一意孤行。
紀和安見她的頭頭是道,頓時也來了興致。
“那你就先做,成了爹給你出主意。”
“謝謝爹!”
紀其姝的打算是做手工皂,從古到今,女人的錢都是最好賺的,更何況是香皂這種男女皆可,老少咸宜的清潔用品。
她會選擇做手工皂,一是成本低,二是制作簡單,三就是瞅準了銷路,她沒有在駝石村這個小地方蹉跎一輩子的打算,而做生意就是她必須邁出去的第一步。
紀和安看著自家閨女陀螺似的在院子里跑出跑進,忙活了小半個下午。
然后……
燒出了一盆草木灰。
紀和安:“……”
這生意瞧著確實不需要什么成本。
可誰吃撐了會買灰回去?!
紀和安簡直沒眼睛再看,又不忍心打消紀其姝的積極性,只能打了個呵欠回房陪兒子玩。
要想做手工皂,堿是必不可少的,古代沒有現(xiàn)成的材料提供給她,紀其姝就只能自個想辦法。
而木材雜草燒過后的灰燼,就是制作堿液的原材料。
沈秉淵回來的時候,紀其姝正拿著把小刀在刻模具,光是院門口走進堂屋的功夫,沈秉淵就瞥見刀尖擦著紀其姝的手掠過去了三回,笨手笨腳的令人發(fā)指。
“……你這是在削木頭玩?”
紀其姝:“……”
大兄弟,多日不見,你犯嫌依舊?。?/p>
沈秉淵蹙著眉頭,實打實的替她擔憂:“實在無聊就玩點別的吧,省的削到手。”
紀其姝差點背過氣去,“我沒有在玩!”
沈秉淵充耳不聞:“父親怎么也不攔著你?手給我看看?!?/p>
“看什么看?男女授受不親!”紀其姝色厲內(nèi)荏的縮了縮手。
她也沒想到會卡在做模具這一關上,倒不是她手笨,而是工具不稱手,這具身體的力道也不夠,這才把雕刻搞的跟自殘似的。
沈秉淵略微彎了彎嘴角:“現(xiàn)在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成親之前怎么沒見你長記性?”
“……往事隨風你懂不懂?”能不能把原身以前倒貼的那些糟心事都忘了???
“往事隨風?”沈秉淵低聲重復了一遍,眼中涌現(xiàn)出淡淡的諷刺,“你現(xiàn)在倒是會說話?!?/p>
可這世上不是所有過往都能隨風而散的。
他從紀其姝手里接過刀和木頭:“不逗你了,想雕刻什么?我?guī)湍阕??!?/p>
紀其姝十分不信任的看了看少年細皮嫩肉的手:“你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沈秉淵壓了壓火氣:“至少我分得清該削木頭還是削手?!?/p>
手上七八道傷口的紀其姝:“……”
媽蛋,這人說話真的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