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其姝心頭冷笑,這個田才可真是個天才,帶著人來鬧事也就算了,還主動把那幾個賣東家的賊都給點出來了,還省的她調(diào)查了。
“田才,你別胡說,誰收你錢了?!敝齑竽镛q駁道。
“就是,我們才沒收錢。你小子可別逮著誰都亂扣屎盆子。當(dāng)心我當(dāng)家的跟你沒完。”錢嫂子也立刻反駁加威脅。
剩下兩個漢子面色都不太好,要不是有人在,估計都上前揍人了。
田才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怒道:“還狡辯,若不是你們我能知道怎么制造香皂?只是我沒想到,你們得了好處卻不干實事?!?/p>
“錢嫂子,事實是不是田才說的這樣,你們當(dāng)真收了錢出賣了我?”
“哪能啊,紀(jì)家妹子,你別聽田才胡說八道,我們可不會做這種缺德事,就是……就是這個殺千刀的,讓他媳婦來找我閑撇,最后不小心我就說漏嘴了,事情就是這樣?!卞X嫂子解釋。
其他人也都紛紛把這責(zé)任怪到了田才的身上。
聽到這話,田才氣的要吐血了。
“你們簡直比我還無恥。”
紀(jì)其姝嘴角一抽,心道,大兄弟,你還知道你無恥???
“行了,我不想知道這事情真相是什么。田才,祖母,你們輸了比賽應(yīng)該很清楚吧,這白紙黑字也是清楚的很。”
“小妹啊,你不會真的要把我們告到官府去吧?我們也只是跟你鬧著玩,并不是真的要搶方子?!秉S珍珍害怕蹲大獄,連忙就想跟紀(jì)其姝示好。
“她敢!看我不打斷她的腿。”方氏怒道。
紀(jì)其姝冷笑:“做錯事情的是你們,不道歉也就算了,還這么硬氣。本來我倒想放過你們的,可現(xiàn)在看來……沈秉淵,寫狀子去,明天我們就去告大狀?!?/p>
“你敢!老婆子我就坐在這門檻上,你們要是想出去,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狈绞虾苁切U橫的往門檻上一坐。
紀(jì)其姝見狀笑著說道:“祖母,那你可得留神了,我這家就算不走前門,還有后門啊,再不濟還有狗洞,實在不行翻墻也行。要不然你叫點人過來,把我家院子外都給圍嚴(yán)實了,不然我還是能出去。”
“你你你!氣死我了。”
紀(jì)其姝聞言去是不以為然,這老太婆身體好著呢,要真死了,這村子還少了一個禍害呢。
“既然你們紀(jì)家不義,就別怪我們不仁。大哥,我們一起上,砸了這紀(jì)家的家伙什,看她還怎么開張?!碧锊乓彩菤獾寞偭?,居然想到這么個餿主意。
眼看著他們就要動手,沈秉淵伸手將紀(jì)其姝護在身后,對他們說道:“強闖民宅,毀其家園,這條條罪狀足夠你們牢底坐穿了。你們可要想好了再動手?!?/p>
果不其然,田才幾人動作一頓,居然是不敢動手了。
紀(jì)其姝眼神閃了閃,卻沒將沈秉淵的出手相救放在心上。
一個白吃白喝的白眼狼,就算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再好,也掩蓋不了他皮囊下的渣男氣息。
紀(jì)其姝剛想上前找人理論,這外面就傳來一陣馬蹄聲。
接著一輛馬車停在了紀(jì)家的門外。
那些看熱鬧的都紛紛讓開,畢竟能坐馬車的可都是富貴人家,惹不起。
紀(jì)其姝看到馬車上跳下來的陳婆子,就知道是誰來了。
看來這陳夫人也是消息靈通,估計紀(jì)家一出事,她就得到消息,否則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趕過來。
陳夫人被陳婆子攙著下了馬車,這駕馭馬車的穿著管家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衙門的。
田才見到衙門來人了,還以為是紀(jì)其姝真的報官了,想也不想就直接跳墻跑了。
其他人可沒田才這身手,都只好被堵在了院子里。
方氏看到陳夫人這大氣度,早就嚇的腿軟了,要不是黃珍珍攙扶,這怕是要跪坐在地了。
紀(jì)其姝看到田家那幫人的樣子,不禁冷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下面可還有更大的驚嚇呢!
“陳夫人,您怎么來了?”紀(jì)其姝迎上前問道。
“還不是擔(dān)心你這香皂趕工不及,過來催促一下,如今我可是你的東家,若這買賣黃了,我可不饒你?!标惙蛉宋⑿χf道,仿佛沒看到這滿院子的人一般。
“夫人屋里請,正好我摘了不少花瓣,又采集了早上的晨露,給你泡一杯花茶嘗嘗如何?”
“你啊,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我這底下的作坊是個什么樣。怎么怎么多人,他們都是你的工人?”陳夫人這才疑惑的看了眼四周。
那些人都生怕沖撞了貴人,紛紛低下頭去。
紀(jì)其姝說道:“哦!就是有人覺得無聊和我開玩笑,非說咱這玲瓏坊的香皂配方是他家的,這不,就當(dāng)場驗證了一下真?zhèn)??!?/p>
“哦?還有這事?!?/p>
旁邊陳婆子很有眼力,立刻大聲說道:“這可真是奇了,想這方子可是我家夫人的陪嫁之物,讓紀(jì)家小妹給改良了一番,怎的倒成了別人家的配方了。莫不是知府夫人的嫁妝也有人敢覬覦?”
此話一說,田家那幾個如喪考妣,尤其是方氏,直接就嚇得暈了過去。
紀(jì)其姝臉上帶笑,卻覺得陳夫人這話有點不厚道,明明這配方是她的,被陳婆子這么一說,外面人豈不是都知道這方子是她和陳夫人共有的東西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紀(jì)其姝又釋然了。
這陳夫人可是知府的發(fā)妻,在宅子里面呆的久了,若真的一點心機都沒有,哪能穩(wěn)坐正房夫人這個位置啊。
不過也沒關(guān)系,本來就打算分兩層利潤給這陳夫人,求得對方保護。就算她說這方子是她陪嫁之物,那也得真的會啊。
只要這草木灰的秘密不被傳揚出去,她就不怕陳夫人在得了好處之后,還想著要奪寶。
“怎么的,你們這些人不回去還在這里看什么熱鬧,都散了吧。別打擾了我夫人的正事?!标惼抛诱f道。
村民們不想找惹禍端,自然是匆忙離開。
田家的人也想趁亂開溜。
但紀(jì)其姝卻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
田家人都憤憤的盯著紀(jì)其姝,責(zé)怪她不講情面。
紀(jì)其姝卻是將其中一張紙遞給了田力,說道:“這個別忘了帶走,若是再上門找麻煩,你們就等著吃牢飯吧?!?/p>
田家人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帶著昏迷的方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