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淵走的好好的,被紀其姝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話語給雷的差點沒被絆倒。
還好他定力強,很快穩(wěn)住身形,目光復雜的看向紀其姝。
紀其姝沖著他瞪了眼,直接將毛驢牽去了驢棚。
外面那些人聽到這些話,都是面紅耳赤的各自退開了。
那些喜歡沈秉淵的姑娘們,在聽到紀其姝剛才那話,都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于是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一件事情,未來的沈秀才是個急色的,在院子里都忍不住。
沈秉淵對于這個黑鍋,是不愿意也得背著了。
二人進了屋,沈秉淵便看到紀其姝拿著茶壺嘴對準她那張嘴,就是一通猛灌。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水珠從紀其姝的唇邊溢出,滑落白皙的脖頸,最后沒入衣領不見,沈秉淵竟然莫名也覺得有些口渴了。
“我渴了。”
紀其姝喝夠了之后,把茶壺往桌上一放,說道:“渴了自己倒?!?/p>
“娘子,不知道是誰說夫妻同心同德,你為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讓你倒個水,你就不愿意了?怎得那些都是謊言不成?”
紀其姝往板凳上一坐,笑著說道:“怎么,你還當真了?你的嘴里半句實話都沒有,我為什么就不能說謊話了?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就這么著吧?!?/p>
沈秉淵唇角一抽。
這女人,標準的兩面三刀,人前人后兩副嘴臉。
紀其姝解了渴之后,便說道:“你也別覺得冤,不是你說要為紀家報恩嗎?那現在你做的就當是在報恩好了。等到你離開這里,我們就橋路各歸,沒什么瓜葛了。放心,我保證不會主動去找你,也不會告訴別人我紀家和你沈秉淵有任何關系的。”
沈秉淵盯著紀其姝,眼神復雜。
“希望到時候你能說到做到?!鄙虮鼫Y臉上掛著不似他這年紀該有的滄桑感。
紀其姝只是愣神了一瞬,便嗤笑道:“放心,我一定做到。你這種的,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p>
聽她這么說,沈秉淵便是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喜歡哪一類型?”
“小奶狗?或者是忠犬?反正不是你這種口蜜腹劍的腹黑之人?!奔o其姝隨口說道。
口蜜腹劍嗎?
這話好像是在說她自己吧。
沈秉淵盯著紀其姝那不斷變化的小表情,不禁看的有些入神,連紀其姝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等他回神,卻是一陣懊惱。
他告誡自己,這種留戀不舍的感情不該有,否則他就沒辦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沈秉淵閉上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眼里不再有迷茫,而是悲傷和仇恨,還有一絲必須要去做什么的決絕之情。
紀其姝將制作好的護膚品親自送去給了陳夫人,又給俞初蓉添購了不少東西,這才帶著一部分她需要的材料,再度回了陀石村。
村子里對她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但是紀其姝卻當不知道,每天例行公事的帶著沈秉淵出去“秀恩愛”撒狗糧。
這樣的結果就是導致那些嚼舌根的人覺得無趣,最后這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畢竟人家夫妻都不在意,外人再怎么議論都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