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nèi)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蓄著灰白山羊胡子的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進(jìn)院里。
在他身后跟著的是賀家的幾個茬架精,還有一些村民,在族長旁邊站著的是一位個頭高挑,妝扮鮮艷的姑娘,手拿一條粉紅色的絲帕掩鼻,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對這鄉(xiāng)村氣息很是不滿。
但,當(dāng)她眼神落到賀端身上的那刻,立即變了一副模樣,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用絲帕顏面,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輕輕喚了一句:“賀三哥?!?/p>
葉婉清認(rèn)得這人,她就是縣令家的大姑娘,劉玉蘭。
按理說,縣衙離河?xùn)|村少說也有十幾里地的路程,她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家小姐是不可能起這么早來村里拜訪族長的,她能這般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定是事先就計劃好的,而跟她同謀的,肯定是賀家的那幾個茬架精。
賀端聽到了劉玉蘭的喚聲置之不理,身子微微側(cè)轉(zhuǎn),對她一旁的族長,禮貌的打著招呼,“族長,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整個河?xùn)|村,就屬你們賀家事多,一大清早的,我都沒來的急出恭,就被你家妹子和嫂子請到了這里,本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來是你們家的家事,婆媳之間磕磕絆絆,難免會留下點傷,不至于見官的,今日這事我就做主了,賀秀才理虧,就賠些銀子給他家三媳婦治傷,考慮到他年歲較高,腦子都有些糊涂了,就拿贍養(yǎng)錢相抵吧!就此免去賀秀才家三郎半年的贍養(yǎng)錢?!?/p>
族長簡單的做了下總結(jié),便轉(zhuǎn)著身子,準(zhǔn)備回去。
葉婉清早就看出了族長的話語間在極力的保住劉玉蘭,當(dāng)即,喝道:“慢著!這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豈能三言兩語就說成了家事?如此草菅人命,族長還如此包庇,試問,這就是河?xùn)|村的族風(fēng)嗎?”
“姓葉的!你還有臉跟族長提族風(fēng)?就你之前干的破鞋事,要不是我們河?xùn)|村族長寬宏大量,你早就被沉塘、浸豬籠了!”
賀春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見葉婉清開腔,她趕緊出面揭她的短,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以泄她的心頭怒火!
她一早就跟劉玉珠計劃好,請族長來捉女干,沒想到撞見的卻是她爹和四哥的丑事,而這些丑事都是葉婉清耍心眼搞出來的,她心里能不窩火嗎?
“那你倒是說說,是哪門子的破鞋事?如若你列不出幾條沉塘、浸豬籠的罪責(zé),按照族規(guī),你可是犯了迫害族人的大罪,掌嘴有點輕,搞不好你會被封口!”
葉婉清氣勢沉穩(wěn),篤定賀春夏說來說去也就是原主未出閣時,不小心遭了繼妹葉珍珠的算計,在一處破舊的廟里,被眾人抓了她與賀端的女干,因為葉家在當(dāng)?shù)氐膭萘ΓR端被迫娶了原主,自此,這事就被賀家人掛在嘴上,隔三差五的找原主麻煩……
“有!怎么沒有呢?族長,我要告發(fā)她*我,趁我三哥不在家,讓我去他們家,跟她廝混,因我意志堅定,不肯做對不起三哥的事,她便搞了一出賣孩子的把戲陷害我,這等惡毒yin婦,就該沉塘、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