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不小心,在想什么呢?”
葉婉清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語調(diào)清冷淡然,不帶一絲情感,明明是關(guān)心的話語,給
人的感覺像是在讀臺詞。
不用抬頭看,葉婉清也知道救她的人是賀端。
這時,系統(tǒng)提示,可以借著‘英雄救美’的機(jī)會,跟賀端擁口勿。
葉婉清無視系統(tǒng)的提示,咳著嗓子站直身體,特意向后退了一大步,與賀端保持一定的距
離。
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賀端的出現(xiàn)就是來破壞她計(jì)劃的,當(dāng)即蹙緊了眉頭,冷冰冰的問:
“你來干嘛?”
“我的孩子被綁了,我不該來嗎?”
“……”
賀端的反問讓葉婉清有些語塞,懶得同他說那么多,耐心的等待著知府公布最后的判決。
圍觀人剛要對他們當(dāng)眾親昵的舉止指點(diǎn)、貶評,見他們夫妻間的態(tài)度一致的冰冷,甚至有
些爭鋒相對,便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秦尚民咳了咳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帶到了自個兒身上,繼續(xù)審理案情。
“夫人分析的有些道理,但本官查案講究證據(jù),還要進(jìn)一步審理此案。”
秦尚民先打著官腔說著客套話,一來是想安撫自家娘子,二來是想在眾人面前,彰顯他公
正廉明。
他心里是向著自家娘子的,但有些事,他還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周顯宗,本官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趕緊說出實(shí)情,為何要將本官的兒子送給匪寇?”
“冤枉啊!小人冤枉,這件事小人從來就沒做過,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若是小人有半句假
話,天打五雷轟!叫我不得好死!”
周顯宗連跪帶磕頭發(fā)誓,就想跟知府表明他沒做過這樣的事。
一旁坐著的縣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他跟周家交情不錯,周家就這么一個傳宗接代的
種,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周家一定會鬧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到那時,估計(jì)也會把他跟周家的事給抖出來,他的為官生涯也會到此為止。
他現(xiàn)在救周顯宗也等同是在救自己,但是要琢磨一下該如何不露心思的為他說話。
“大人,這件事跟小人更是無關(guān)吶,我才是最冤枉的!”
賀正很怕周顯宗把事情全推給自己,不顧腿上的傷,一路跪到知府跟前,一邊磕頭,一邊
為自己鳴冤。
“你們都說是冤枉的,那為什么這三個人卻說是聽了周公子的吩咐,才來賀家?guī)ё吆⒆?/p>
的?而且是要帶走三個孩子?!薄八麄?,他們胡說,我沒有吩咐他們做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我一個鹽商富公子,家境
殷實(shí),何苦坐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自然是私仇咯!剛剛知府夫人說的很明白了?!?/p>
“你分明就是在陷害我!你這個毒婦,不就是跟你結(jié)了個梁子嗎?你居然這樣大費(fèi)周章、
處心積慮的算計(jì)我!”
周顯宗指著葉婉清歇斯底里的怒嚎,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整件事就是姓賀的一大家子故意陷害我,而設(shè)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