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葉婉清又做出一副想起什么似的表情,補充了一句,“我現(xiàn)在可是賀端的結發(fā)妻
子,你剛剛不是說要誅我九族嗎?他也在這九族里,我們死后也是要同穴的,你也別惦記了,
早點找個叔叔、伯伯輩的男人嫁了吧!再晚了,爺爺輩的男人也不一定會娶你!”
葉婉清僅憑著這幾段話,就把劉玉蘭羞辱的無地自容,縣令更是覺得臉上無光,拿起驚堂
木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敲了下去。
“大膽犯婦,口出狂言,惡意中傷,單憑你說的這些話,就能看出你的人品極為惡劣,毒
害曹媽媽是板上釘釘?shù)氖?,你還不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為什么要毒害她?我的動機呢?我找她只圖財,為她治腿傷也是想籠絡她,及早的跟
我談成生意,不信你可以問她!”
葉婉清本就無害人之意,就不怕跟他坦白真相。
縣令捋了一下胡子,視線移向曹媽媽,問:“事實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不是的,她說的大部分都是假的,圖財是真的,那天早上,我還沒起,客人還在,就被
她吵醒,見了我就讓我估個價,她要賣自己,她跟我說她是個雛兒,跟我要五百兩,我曹媽媽
閱人無數(shù),豈會遭了她的騙,她一身婦人打扮,怎么可能是雛兒,就將她罵了一頓,最多給她
三十兩銀子。
她自然是不依的,跟我軟磨硬泡的討要著價錢,我有些煩了,就攆她走,豈料力氣沒她
大,被他推到在地,磕破了腿。
我們做pi肉生意的,把身子看的很重,我自然是不能饒了她的,就讓她賠錢,她說她沒
錢,但有辦法幫我治腿,期初我也不信她的話,后來,見她一臉誠意的樣子,就決定賭一把,
沒想到,我的腿會被她害成這樣……大人,你一定要給奴家做主?。 ?/p>
曹媽媽情緒渲染的很到位,尤其是那楚楚可憐的哭相,即便是到了快四十的年紀,男人看
了也心疼的緊,在場的人大部分都信了她的話,無不眼神犀利的望向葉婉清。
葉婉清一開始還不敢斷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她,聽了曹媽媽的證詞后,基本可以確定,有
人想害她,害她的這個人來頭應該不小。
至于那個人的動機,葉婉清暫時不清楚,很可能跟周顯宗的案子有關。
那些做鹽商的有幾個人身家是清白的?他們撼動不了知府的位置,就只能拿她開刀,只要
她這邊出事,孩子改了說辭,周顯宗就會安然無恙。
也只有周家,才會動用一切關系、金錢去救周顯宗,縣令、曹媽媽等人被他們家買通是再
正常不過的事。
縣令按照流程,繼續(xù)問:
“曹氏,你說的這些可有人替你證明?”
“有的,一直隨身伺候我的小廝可以證明?!辈軏寢屇四ㄑ蹨I,哽咽著回答。
“把他帶上來!”
“是!”早就等待那,被縣令傳召,便立刻走進公堂,一副賊眉鼠眼、怯懦的樣子,尤其是站在她身邊
時,更是心虛的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你以為你做了假證詞,就能拿著他們許諾給你的銀兩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