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珠捏著嫩粉色的長袖邊,邁著她的小腳,走到月牙兒身邊。
月牙兒偷瞥了她一眼,見她穿著富貴,不敢妄言,只能垂著頭不說話。
劉玉珠的行為,再次加固了葉婉清的猜想,她一直不插話,就是在等幕后主謀自亂陣腳。
“劉大姑娘,你不是才來的嗎?怎么對之前的事這般了解?你怎么知道是在飯菜里下毒
的?”
葉婉清又問了一遍,但這次的重心點是最后一句。
劉玉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皺了一下眉頭,瞪著葉婉清,答道:“是你們一直在
說,有人在飯菜里下毒,還把后院一干人等都帶上來問話,我又不是白癡,自然是能看明白
的?!?/p>
“既然沒你的事,你插什么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過夠了?”
“你,你就是心虛,憑著你那張利嘴,死的都能被你說成活的!我是個有教養(yǎng)的人,不跟
你這種鄉(xiāng)野刁婦一般見識!”
劉玉珠屢次被葉婉清堵住嘴,怕影響自身形象,便只能忍一時之氣,讓人覺得她是個有雅
量的女子。
“月牙兒,你且回答便是,知府清正廉明,不查則以,一查便要得知真相,你已經(jīng)說了大
半的事,剩下的但說無妨?!?/p>
“可是……我們只是燒火丫鬟,自是不敢跟強權(quán)在手的官府千金對抗,劉大姑娘既然站出
來發(fā)問了,自然是看不上我這個燒火丫鬟的證詞,我若是繼續(xù)說下去,怕是以后,以后,連活
命都難……”
月牙兒是個聰明的孩子,僅憑著葉婉清的幾句話,就弄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當(dāng)即就抬手
抹淚,委屈巴巴的道出她畏縮的緣由。
劉玉珠聽了很是火大,當(dāng)即指著她,大聲斥責(zé),“你一個燒火丫鬟,好的不學(xué),竟學(xué)妾室
那套哭啼賣慘的嘴臉,幾句話就把我父親多年來的苦心給抹了,他在任幾十年,從無差錯,今
個兒竟被你說成了殘暴不仁的強權(quán)官府,你可知污蔑朝廷官員是什么罪責(zé)?”
“小女不知,小女不知,不敢了,我什么都不敢言語了,若是事先知道官府千金牽涉在
內(nèi),我是萬萬不敢言語的!求劉大姑娘網(wǎng)開一面,饒了小女,小女也是年幼無知,口無遮
攔……”
月牙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戲唱到極致,歸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給劉玉珠磕頭,不一會
兒的功夫,就把額頭給磕出血了。
“嘖嘖,嘴上說著仁義道德,竟把一個燒火丫鬟逼成這樣,在眾人面前都這般,私下指不
定是啥樣,仔細品了一下女娃的話,確實在理,這劉大姑娘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宴會來遲本就是
失禮,換做一般富家千金,定是不好意思的掩面站在人后,等事情過后親自跟主人家道歉。
她可好,露面之時,就沖我殺氣騰騰的,我本以為她是嫉妒我跟夫君和美的生活才這樣,
現(xiàn)在才弄明白,她這樣直沖我而來,只是因為她做賊心虛,來這的目的只是想救場!”
“驗到結(jié)果了,查到族長中毒的源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