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隱約能猜到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問賀端。

賀端沒吱聲，他直接駕著牛車趕了過去。

“你這貝戔婦還想冤枉我！到底是誰偷漢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相公做的那些事，你

也是有男人的，咋就惦記我家的男人？”

“……”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們家賀老三的媳婦總是瞧我不順眼，就是你伙同她，故意陷害我，

說什么我偷人，我戴個(gè)玉簪，都能污蔑是我偷人得來的，你們姓賀的咋不去戲園子里編戲，演

戲？”

“……”

葉婉清和賀端剛趕到，隔著一層層看熱鬧的村民，就聽到齊田氏扯著嗓子在罵人。

中間有女子回應(yīng)的聲音，但夾雜了嚶嚶的哭泣聲，隔太遠(yuǎn)的人聽不清她說的什么。

葉婉清從車上跳下來，擠著人群就鉆到前排，借著火把的光，看清癱倒在河邊的兩個(gè)婦人

面孔，一個(gè)是齊田氏，另一個(gè)是賀苗氏。

她們的頭發(fā)、衣著皆是凌亂不堪，兩個(gè)人都是趴在地上的，四目相對，很像是扯頭發(fā)撕過

架的樣子。

賀苗氏一副纖弱的樣子，一直啼哭不止，齊田氏一直扯著嗓子罵咧，來回就是那么幾句。

葉婉清長了個(gè)心眼，拉過一個(gè)村婦，小聲打聽道：“嬸子，這夜里不睡覺，都聚在這里作

甚？”

“哎喲，你是從外面趕回來的？這大的事你都不知情？天剛黑，齊田氏就被族里管事的差

人拉扯到河邊，順便讓人去臨縣找齊秀才回來，說是要連夜辦了這婦人?！?/p>

“是因?yàn)樗竞ψ彘L的事？”

“是，但不全是，這事你不是最清楚嗎？我聽說白天，你在宴席上揭穿了齊田氏通女干害

人的損事，后來，那廚子承認(rèn)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干的，雖然沒抓住齊田氏的把柄，但一去調(diào)

查，這玉跟簪子確實(shí)是一對，等族長醒了，幾個(gè)長老、長者就商議，要如何處置齊田氏，商議

到最后，就是把她沉塘?！?/p>

村婦咽了一口唾液，又繼續(xù)說：“本來這事沉塘就算了，但齊秀才不是普通人，族長也不

好貿(mào)然就把他娘子沉塘，就讓人把齊田氏押到河邊，就等齊秀才回來。

她可能是猜到自己的下場，不甘心就這樣死了，一直嘴里罵著你，還說你的一些事，圍觀

的人越來越多，直到你們賀家*媳婦出現(xiàn)，跟她一起罵你，后來不知怎么的，兩個(gè)人就互罵起

來，再后來就扭打在一起，賀*想去拉架，但齊田氏說的都是些讓他丟臉的話，最后氣的他拂

袖而去……”

聽著這村婦的敘述，葉婉清都能想象到兩個(gè)潑婦廝打是何等兇猛的場面，就是難以想象，

齊田氏到底是說了啥，讓賀貴放棄幫自家娘子？

“你說我惦記你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在村里，我去哪里跟他私會？”

“你閉嘴吧！你來回就那么幾句，說的好像你很能耐一樣，你說我成婚多年無子嗣，你有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