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釀豆腐,據(jù)說跟酒樓一個味道,價格能差十倍,昨天就在南街口賣了一天,今個兒直接搬到酒樓對面,若不是手藝好,哪敢這般叫囂?!”
一位熱心的大嬸一邊翹首盼著前面的當釀豆腐攤位,一邊回答葉婉清的問題。
葉婉清眉頭微微蹙起,直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她默默的排了隊伍,想看看味道是否一樣。
這道蛋釀豆腐,可是她研究出來的,她跟酒樓合作不過幾天的光景,這邊就出現(xiàn)高仿了,而且還高調的叫囂,竟然把攤位擺在了酒樓對面的街道。
這明眼看是要砸酒樓的招牌,實際上卻是矛頭指向她。
這菜譜是她賣給酒樓的,若是泄露,不外乎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酒樓方面把菜譜泄露了,第二種是葉婉清又把菜譜賣給了第三方。
當時她賣菜譜給酒樓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說這菜譜除了酒樓,不能再兜售給別人,但這也是觸犯了生意人的底線。
若是別的酒家也有這菜,價格差不多,倒也無妨,最關鍵的是,這道酒樓剛出不久的新菜,竟然在大街上售賣,價格差了十倍。
酒樓買她的菜譜是想賺錢,如今這樣一搞,這道菜肯定是只賠不賺的。
若是酒樓遷怒于她,她家的豆腐就少了一個銷售渠道,所以這件事,她一定要搞清楚。
葉婉清排隊了一段時間,終于買到了人口皆碑的蛋釀豆腐。
瞧著熱氣騰騰的蛋釀豆腐,葉婉清一眼就看出了,除了豆腐的質地跟她做的蛋釀豆腐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模一樣,她試探性的咬了一小口,嘗了嘗味道,燙汁濃稠,要不是豆腐的口感差一點,確實跟酒樓賣的一模一樣。
葉婉清吞咽掉嘴里的蛋釀豆腐,便將荷葉包的蛋釀豆腐塞到賀端手里,讓他吃掉。
賀端接過她遞來的東西,隨手扯住了她的胳膊,抬手用大拇指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她的嘴邊。
葉婉清很不適應他的這個舉動,縮著胳膊想要躲開,但當他的指腹觸碰到唇邊時,她隱約有些觸電感,心猛地跳快了一拍,盯著賀端看的出神。
一個男人流露出的溫柔,會讓他周身鍍上一層溫雅的柔光,連他堅毅的側臉線條也變得柔和,不自覺的盯著他的黑眸看,原本深邃不見底的眸子,都像是寒潭里注入了溫泉水。
“看你吃的那么急,都抹到嘴邊上了?!?/p>
“呃……沒事,習慣了……自己擦就行?!?/p>
葉婉清回過神后,趕緊移開眼神,抬手胡亂擦了一下嘴邊,只覺得臉紅發(fā)燙,心率加快,趕緊轉過身,生怕賀端看出她的異樣。
“老板,你這做法哪里學的?就這一個做法嗎?”
“啥子意思?打聽的這么細,想干嘛?”
蛋釀豆腐攤的老板是個中年婦人,跟賀田氏身邊差不多,人高馬大,極其彪悍,她邊繃著臉質疑,邊加速手邊的活兒。
“瞧著你這手藝明顯的不熟練,是近期學的這活兒吧?”
“管你啥事?我看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悍婦臉色越來越壞,抄起炊具直指葉婉清,質問。
沒等葉婉清回應,她便扯著嗓子沖小巷子里喊道:“來人,這邊有人砸場子!”
悍婦喊聲剛落,就從小巷子里沖出來一群混混,紛紛拿著木棍,飛奔而至。
“大嫂,鬧事的是誰?”
“就是她!”
“你這個刁婦敢來砸我們的場子?不想活了?!”
小混混的小頭頭拿著木棍惡狠狠的指向葉婉清,一番恐嚇。
葉婉清絲毫不慫,經(jīng)過這幾次的戰(zhàn)斗,她可以很肯定的跟那小混混說,不想活的是他們,有賀端在,一定可以一打十,她自然沒什么可怕的。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們是從哪里學的蛋釀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