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問了半天,劉承業(yè)也不肯透露半句,讓她回家自個兒問賀端。
回去的路上,葉婉清一邊謀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一邊想著賀端拜托劉承業(yè)的事。
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了家附近的一處池塘,這池塘夏季長滿了荷花、蘆葦,到了這個季節(jié),荷花是看不到了,只剩一片干枯蘆葦,老遠(yuǎn)便能看到有兩個爺們在賣力的割蘆葦草。
葉婉清加快步子,忙走到賀端面前,同他說道:“業(yè)哥兒,讓我捎話給你,你要的東西,他給你弄到了?!?/p>
“嗯。”
賀端沒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婉清想問的具體點(diǎn),但見賀端語調(diào)偏沉,不大高興地樣子,便將好奇心咽到了肚里。
“你們先忙,我去黃豆地里看看,順便弄點(diǎn)食材做晚飯?!?/p>
“嗯?!?/p>
賀端依舊是那副悶沉的樣子,跟之前在鎮(zhèn)上暗巷里,簡直是判若兩人。
葉婉清不禁在心里感慨著,都說女人善變,男人善變起來,毫不遜色。
不管咋說,賀端這忽冷忽熱的樣子,著實讓她心里有些別扭。
葉婉清先是去河邊、地頭河渠撈了螃蟹和田螺、鱔魚等一些河鮮,將這些東西送回家里,泡在木盆里吐淤泥后,又挎著籃子,帶著鋤頭,去黃豆地里,翻土之余,看看能不能挖一些豆蟲,晚上給孩子們加菜。
怪不得這黃豆地的收成不好,黃豆收完了以后,地里還有大量的豆蟲,葉婉清以最快的速度翻土,一個時辰的功夫,才翻了半畝地,豆蟲卻挖了半籃子。
她看了一下逐漸西沉的太陽,再不回家做飯,孩子們估計都要餓哭了,她趕緊扛著鋤頭,挎著籃子,到就近的河邊,清洗一下豆蟲,準(zhǔn)備爆炒。
她剛到河邊,就聽到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正在陰陽怪調(diào)的談?wù)撝裁矗緹o心去聽,但談?wù)摰膬?nèi)容卻跟她有關(guān)。
“李嬸,你說的不對,哪里是什么狐貍精附身,是她得了那塊地,所以,就交了好運(yùn),不然,她家婆母為何大半夜的帶著一家老小去那塊地里鬧事,就是為了地里的東西,不過,那地一般人去不得,去了以后就會魔怔,聽說那夜,她婆婆被臟東西附了身,連自個兒的親兒女都打,你想想,賀田氏平時是怎么樣一副身膀?就是放在男人堆里,都是干仗的一把好手,就那樣的人,都能被控制心智,那地可真邪乎!”
“冒姑,話可不是你這樣傳的,你說地有問題,之前族長家種了幾代,也沒見出事,偏巧把地租給她后,就成了這德性,一定是人有問題。”
“算求子了,別提這事了,日頭都要落下去了,想想就心里發(fā)毛,我們說點(diǎn)別的,咱們村可不止賀三媳婦,這一個風(fēng)云人物,還有齊田氏,也是奇了怪了,都是武秀才出身,咋就那么倒霉,攤上兩個不知*的婦人,哎,真是可惜了這人才!”
“你這么一說,倒也是,賀老三跟齊秀才都是武秀才出身,娶的婦人也都一個調(diào)調(diào),搔首弄姿的,極不安分!”
“噓!別說了?!?/p>
“???咋不能說了?”
“你別說了,看你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