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姓秦,布匹鋪子的掌柜,剛才就是這婦人來我鋪子,盜走了新來的布匹,價值百兩?!?/p>
葉婉清見狀告他的人是布匹鋪子的掌柜,便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
“這是你賣我的,一兩銀子,除此之外,我還在你們鋪子買了很多衣服。”
“你說謊,你只是買了一些舊衣,這樣貴的布料你怎么能買的起?”
“你還真是看走眼了,這布匹就算是百兩銀子,我也是能買的起,可是,你賣我的時候,確確實實跟我說的就是一兩銀子。”
“沒有影兒的事,你買完舊衣,見我在包這布匹,就來摸布匹,我制止了你,還特意跟你說明,這布料很貴,碰不得,豈料你趁我不注意,竟把這布匹給偷走了!”
秦掌柜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jīng)練到爐火純青,臉上的委屈表情,任誰看了都替他鳴不平,放在現(xiàn)代,可謂是演技一流的影帝。
“縣令,我能給你討要一盆水嗎?”
“你要做什么?被拆穿了,想不開,要當堂自我了斷?”
“……”葉婉清懶得理他,就這腦回路,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錢買的縣令,她都懶得吐槽了。
劉縣令想不通葉婉清的意圖,只能讓人端一盆清水上堂。
“秦掌柜,你能把你身上的所有錢財,不包括銀票,全都拿出來嗎?”
“你要做什么?”
“拿出來便可?!?/p>
“……”秦掌柜不作聲,僵持了半天,最終只能將銀兩全拿出來,交給一個捕快。
葉婉清同那捕快說:“你把銀子扔水盆里。”
那不快照做,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水面便飄了一層薄薄的油花,隱約帶著一絲絲的紅色。
“勞煩劉縣令再讓人取一盆水來。”
“這,這……你這刁婦到底要做什么?我這公堂不是你兒戲的地方,你……”
“快點!”
被葉婉清這樣一喊,劉縣令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揮手讓衙差按照葉婉清說的做。
水端上來后,葉婉清便將身上的銀子倒進水里,不消片刻,水面也飄起了一層薄薄的油花,也是隱約帶著一絲絲的紅色。
“結果一目了然,我同秦掌柜的錢,都帶著辣椒油花,所以便在水里呈現(xiàn)這樣的狀態(tài),辣椒油是我最先使用的,除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用,恰好我的銀子不小心掉進了盛辣螺的盆里,上面都沾了辣椒油花,秦掌柜私吞了我給他的銀子,所以,他的銀子也有這樣的油花,種種跡象表明,秦掌柜才是賊喊捉賊的罪人?!?/p>
“卻有道理……”劉縣令聽的認真,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秦掌柜見葉婉清自辯的有理有據(jù),心下有些焦急,情急之下,只能胡亂辯解,“一定是她事先預謀好的,要嫁禍我!”
“哦?我事先知道你要來縣衙狀告我?”
“你,你就是要陷害我……就因為我不賣你布匹,你懷恨在心,提我們老東家來恐嚇我,你這樣做,就是想去老東家面前告我一狀,來個賊喊捉賊!”
“你也說了,我同你們家老東家交好,自然不會坑她的鋪子,又何來的偷盜誣陷你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