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自然是認得,前幾天我還有錢的時候,那貨找我說過拿錢一同做生意的事,但他那個人為人狡詐,我信不過,就沒出錢,早知道會輸?shù)闹皇Q濐^,哎,我就該拿些錢,跟他一起做生意,至少還有些指望?!?/p>
窮賭徒中有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搶先回答,生怕不能得到拿些銀子。
“那他有沒有跟你們一起賭?有沒有輸過錢?”
“哎,一說這事我就來氣,我們一起押注,一起賭,一起輸,他輸了一大筆錢,結(jié)果怪在我頭上,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就不會懷疑他的品行有問題,就拿錢一起做生意了。”
提到這件事,那年輕人長吁短嘆了一番,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也就是說,他也輸了很多錢?”
“嗯,但沒我輸?shù)枚?。?/p>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跟你說要你拿錢跟他一起做生意的?”
“我想想,好像是我們輸了很多錢以后,對,就是那會子他跟我提,我們之后就吵起來了,然后就……我就落得如此田地,哎!”
“……”葉婉清沒再問下去,直接把那些銀子給他,緊接著向東街范家雜貨鋪子走去。
賀端全程都在觀看葉婉清的舉止,之前就見識過她的強勢手腕,今個兒身上穿著秀麗的衣服,更襯得她氣勢逼人,很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娘子做派。
他不由得想起葉婉清之前對他說的話,她是要賺大錢的人,不是說說而已,她襯得起‘富’這個字。
她現(xiàn)在真的不一樣了,以前的她只會惡語相向,好吃懶做,為一點小利小惠同人打的鼻青臉腫,正因為如此,好多時候,他遇見了她被人群毆,也熟視無睹……所以,她才會覺得他巴不得她死……可是,人都會變的,她會變,他也會。
他對她的擔心,是真的。
……
“請問范掌柜在嗎?”
葉婉清走進范家雜貨鋪,一眼就看到趴在柜臺上磕南瓜子的范健,故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很客氣的問。
“本人就是,這位夫人想置辦點什么?”
范健的眼睛還是很毒的,瞅著葉婉清這一身行頭,還有縈繞周身的氣勢,就覺得她很有錢,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袖,小跑到她面前,笑嘻嘻的奉承著。
“‘夫人’這個稱呼可不敢當,我……”
沒等葉婉清說完,范健便耍起了小聰明,奉承著打斷了她的話,“你這舉手投足之間的雍容華貴氣質(zhì),怎么就不能稱之為‘夫人’呢?就連你隨身帶著仆人也人高馬大,看著跟普通人家的不一樣……”
范健這馬屁算是拍的牛腚上了,惹得葉婉清忍不住笑,趕忙亮出身份,“表姐夫,我們是香表姐舅舅家的人,你說的這位仆人是我相公,也就是香表姐的表弟,賀端?!?/p>
聽了葉婉清的話,范健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忽然變得冷漠,瞅著賀端那一身的破衣服,也不像是有錢人,這種親戚忽然上門,肯定沒啥好事。
他正要轟人,眼神忽然落到葉婉清衣著上,想起趙香蓮回來,同她唯唯諾諾說的那些話,當即想通了他們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