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四下看了一圈,馬球賽場上的男人,不是他不認識的,就是已成親的,后來將目光
定格在劉承業(yè)身上,忽然想到他對蘇月晴的執(zhí)著,怕亂點鴛鴦譜弄巧成拙,只好隨便扯了一個
人。
本來到嘴邊的是言商,后來想想他做的行業(yè),對這些富貴人家來說,有些不太光彩,不如
做酒樓生意的黃正。
益平縣主聽到她們這樣說,心中竊喜,但面上卻做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嘆惜道:“本來
還想跟如薇妹妹一起入越王府做個伴兒,沒想到她竟偷偷的跟旁人定了親……怪不得,我剛剛
跟她提這事,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原來是早就跟旁人定下終身大事?!?/p>
她故意在北辰岳明面前反復(fù)提這事,并強調(diào)字眼‘偷偷定下的親事’。
北辰岳明氣惱多過驚愕,不顧眾人的眼光,伸手抓著許如薇的肩膀,質(zhì)問:“何時的事?
如薇妹妹,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不是說好的要相伴一生嗎?”
“你弄疼我了……這里人多眼雜,還望世子自重。”
許如薇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要被他捏散架了,趕緊制止他的行為,但北辰岳明跟沒聽到一
樣,手勁兒越來越重,疼的許如薇五官皺成一團。
益平縣主不想讓他們有肢體上的接觸,然后過去,將北辰岳明拉到她的席位上。
許如薇趕緊垂下頭退回到自家的席位上。
許孝禮的同母胞妹許如蕙有些厭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埋怨道:“小娘生的下貝戔胚子,
果然難登大雅之堂,我們許家的臉快要被她給丟盡了。”
“如蕙妹妹可別這樣說,如薇妹妹可是養(yǎng)在祖母屋里的,她老人家,我們可是開罪不起
的。”
葉珍珠陰陽怪氣的規(guī)勸著許如蕙,實則是有意挑撥離間,誰讓她許如薇跟葉婉清走得近
呢?她治不了葉婉清,還治不了許如薇嗎?待會兒有她好瞧的!
許如蕙傻得有些實在,被葉珍珠這樣一挑撥,便口無遮攔的數(shù)落著許老太太。
“祖母怎么了?整天倚老賣老,把自個兒搞得跟老太君一樣,家里人都要看她的臉色,尤
其是爹,把她供的跟什么似的,我早就聽娘說了,這所謂的祖母跟咱爹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
有?!?/p>
“你快閉嘴吧!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都說的出口!我們許家若是沒有祖母,早就家道中
落,哪有現(xiàn)在的財富和榮耀?
母親只告訴你父親不是祖母所生,并未告訴你,我們的父親也是庶出,當年若不是祖母保
他一條命,哪有我們這些子孫后代?
我們許家世代行商,混得再發(fā)達,也不如入仕之家,祖母是將軍之女,入了我們許家的門
楣,實則是下嫁,她對我們?nèi)缬H生孫子一樣好,你怎么能說出這種喪良心的話?”
許孝禮很尊敬許老太太,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尊。會認她是我的祖母?!?/p>
“夠了!她沒名字讓你喊,還是沒稱呼讓你叫?” 葉婉清預(yù)料到許如薇會被擠兌,匆匆跟益平縣主說了幾句話,便緊隨她來到許家的坐席。
她見許如蕙這般羞辱許如薇,自是不能冷眼旁觀,趕緊把她護在身后,替她出頭。
許如蕙不屑的沖她翻了個白眼,剛想重提葉婉清過去的丑事,以此攻擊她,卻被葉婉清搶
了先,繼續(xù)罵道:“你左一句小娘生的,右一句貝戔胚,知情的人會覺得是你在無理取鬧,對
親姐不敬,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在翻你父親的舊事,在罵他的身世!
放眼整個清水縣,誰人不知許家當家許紹是小娘生養(yǎng)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我們許家不要的,我們許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許如蕙氣的暴跳如雷,直接站起來,雙手掐月要,扯著嗓門怒罵,一點都不顧及她儀態(tài)舉
止。
“你趕緊坐下,天大的氣你都得給我忍了,帶你來是為了讓你見識一下青年才俊,為你將
來的婚事做打算,你這樣鬧下去,誰還敢娶你?”
許孝禮經(jīng)不起許家再次丟臉,很怕被人瞧見了她親妹的潑婦行徑,硬扯著她坐下。
“哥,你放手!別攔著我,我要當眾拆穿她不為人知的面目,像她這樣的人就不該出現(xiàn)在
這里,說到底都怪那老婆子,就是她讓跟我們來,她故意觸怒我,讓我在人前沒了好名聲。”
“我以為你傻的看不出她的女干計,你既然能看得出她的歹毒心思,你就要忍下去,像她
這樣的毒婦,都不用我們出手,老天爺自會懲罰她!”
“可我就是氣不過……”
葉婉清懶得聽他們兄妹廢話,當即打斷他們的話,輕蔑的說道:“行了,你倆別把自己抬
的那么高,讓人看了惡心,誰不知道你們兄妹一個愚昧、一個愚蠢?你們的存在本身就夠丟臉
的了,還在這自我感覺良好!麻煩你們回家照照鏡子,如果等不到回家,就地撒泡尿照一下也
行!”
“滿嘴骯臟粗鄙!”
“總比你這種滿嘴咬文嚼字禮儀道德,卻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
“你!”
“你什么你?”
“……”
許孝禮氣的語塞,論口才,他根本不是葉婉清的對手。
葉珍珠擺出一副長吁短嘆的憂愁樣,假意安撫許孝禮,“官人,都是我不好,若是當初讓
姐姐嫁給你,就沒之后的這些事了……我知道,她嘴上說不在意,實際上,她是恨上我們
了!”
“娘子,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自責(zé),還好我看穿了她的人品,不然,把她娶回家,還
不知會給我們許家?guī)硎裁吹準履兀 ?/p>
“呵!我還忘記謝謝你的不娶之恩!你也只配娶她這樣的偽白蓮!”
婉清過去作陪。
葉婉清大致能猜到益平縣主要她過去的目的,臨走前,簡單的跟許如薇囑咐了幾句,便隨
婢女去了益平縣主的坐席。
“今天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說吧!你想要什么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