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碩珍接閔玧其的時候,是沒有想到金南俊會一起過來的。閔玧其也沒有和他說,金南俊要過來的事。
“碩珍啊,很驚訝我會來嗎?”
看著金碩珍懵掉的表情,金南俊笑著打趣。
金碩珍倒也誠實,擱兩人面前就點頭承認(rèn)。
閔玧其插了嘴,“我托你幫我找的適合做工作室的地方有著落了沒?”閔玧其還是心心念念的是正事。
金碩珍這也想起了剛離開美國沒幾天,閔玧其就來消息托自己辦的事。領(lǐng)著閔玧其和金南俊忘停車場去,開口說道,“地方找了幾個,到時候,我?guī)銈內(nèi)タ?,你們挑一個用就行。電影已經(jīng)開拍了半個月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進(jìn)組參與制作?”
閔玧其對于金碩珍的辦事效率,非常滿意,但是聽到后一句的時候,整個人頓了頓,“我不想直接表明身份進(jìn)組,我想玩?zhèn)€潛伏期?!?/p>
金碩珍徹底被閔玧其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擊敗了,萬分無奈地說,“玧其啊,北念知道你長什么樣子的?!?/p>
金南俊聽著兩人對話這才想起來,為什么看到金碩珍來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夏北念導(dǎo)演,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金碩珍料想到會問到夏北念,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回答道,“今天北念她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去解決,給劇組都放了假?!?/p>
金南俊明白地點了點頭,閔玧其在金南俊一旁,打量了金南俊兩眼,動作幅度特別小地?fù)u了搖頭。
“明天北念回來,劇組正常工作,玧其你就跟劇組就行了,體驗體驗,好工作。”金碩珍說著找到了自己的車位,給車解了鎖,拿過閔玧其和金南俊的行李,就往后備箱放。
閔玧其“嗯”了一聲,和金南俊直接上了金碩珍車的后座。
金碩珍安置好行李,坐進(jìn)駕駛位,發(fā)動車子,開始將車子往行車道上去,朝停車場出口進(jìn)發(fā)。
“對了碩珍啊,南俊也要參與這次制作的。我這是通知你?!?/p>
金碩珍透過后視鏡,對上后排金南俊的目光,金南俊對自己有禮貌地笑著,目光往旁邊偏一偏,閔玧其的視線在窗戶外面。
“很榮幸。我先替北念和兩位致謝,我想北念回來知道,也會更開心的?!苯鸫T珍笑著說著。
金南俊輕笑,說道,“但愿不會覺得我這毛遂自薦多事?!?/p>
金碩珍看著金南俊這副模樣,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車?yán)锇察o下來并沒有多久,金碩珍的手機就響了。
金碩珍看著車上那個小顯示屏的通話來電,是夏北念。沒有猶豫就接了電話。
“喂,北念?”金碩珍接了夏北念的電話,直接切入主題,然后金碩珍就是沉默地聽著電話那邊夏北念說著什么,也就一句話的時間,就聽金碩珍回復(fù)了一句,“你等我?!?/p>
閔玧其和金南俊的目光都看著金碩珍,透露出疑問的訊號。
金碩珍而是專心開車,并沒有抬頭看后視鏡,也自然沒有注意到兩人疑惑的目光。
閔玧其和金南俊便也不再問。
金碩珍將閔玧其和金南俊送到自己名下的一套別墅后,簡單安排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開著自己的車直接上了高速,目光專心在前面的路上,腦海里響起剛剛夏北念和他說的話。
“碩珍哥,我見到他了?!毕谋蹦钫f這句話時候哭著的聲音,讓他有些心疼。夏北念和他從小就認(rèn)識,不是到了難過到極致的地步,怎么會哭?
夏北念口中的他是田柾國,而田柾國這個名字,都是多少年來的禁忌了。消失了怎么就還偏偏出現(xiàn)了?還偏偏就給夏北念碰上了。
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D市。
回憶起通話時,那邊在夏北念的聲音之下還有著風(fēng)的聲音,就直接開車去了海邊。
那片夏北念最喜歡的海灘。
將車停好,下了車,就看到了遠(yuǎn)遠(yuǎn)坐在海邊的夏北念。
“傻丫頭。不知道晚上的海風(fēng)很冷嗎?”金碩珍無奈地?fù)u了搖頭,打開后備箱,里面的儲物箱里放著衣服還有些其他東西,拿了件外套,關(guān)上后備箱,就朝夏北念走過去。
把外套披在夏北念的肩膀上,夏北念抬了抬頭,就看著金碩珍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碩珍哥?!毕谋蹦詈傲私鸫T珍一聲。金碩珍抬手揉了揉夏北念的頭發(fā),開口問道,“一個田柾國就讓你這樣了?”
夏北念擤了擤鼻子,然后伸手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我都不知道他回國了,難怪娛樂新聞幾個月都沒有他的消息。我去了一趟高中,想看看母校,我隔了老遠(yuǎn),看到了一個打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我認(rèn)出來了,我認(rèn)出來了,那是田柾國啊。沒敢停留目光,我就跑了。”夏北念說著,臉埋在膝蓋上就開始哭。
金碩珍看著夏北念這樣,也是心疼,抬手拍著夏北念的背,給夏北念順著氣。
田柾國這個人,金碩珍并不是多熟悉,但是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當(dāng)時周末就會從A市來看看夏北念,當(dāng)時夏北念也還不叫夏北念叫顧南歌,高一那年的某一次周末,金碩珍看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生,長得很好看,又和她很親密,金碩珍知道了那是她的男朋友田柾國。金碩珍也是被兩人喂了將近三年狗糧過來的。
“為什么不去面對他?”金碩珍好久才開口問了一句。
聽著金碩珍的話,夏北念沒有再埋著臉,而是正面金碩珍。
“如果面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在進(jìn)入娛樂圈的第一件事就應(yīng)該是去找他。當(dāng)時一聲不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人是我,難道還要去強行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嗎?七年的距離,也可能他早就忘了我?!毕谋蹦羁粗鸫T珍,說著這些話,反倒讓金碩珍陷入了沉默。
時間,原來是可以磨光的一個人去愛人的勇氣的。
金碩珍他想告訴夏北念,她不應(yīng)該如此。可是,自己并沒有資格說這些,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被時光抹去勇氣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