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二拎著桶,走了進去,把桶抬起來,將里面的熱水倒進浴桶里,然后摸了一把汗,拎著兩個空桶就出去了。
宮月痕塞了一些銀子到小二手里,就打發(fā)他走了,小二笑嘻嘻的接過銀子,就出門了,嘴里還說著:“下次您還可以找小的。”
宮月痕隨口回答了一聲,那小二也不惱,自個揣著銀子就喜滋滋地下樓去了。
宮月痕將門反鎖,然后走到屏風(fēng)后面,把身上的臟衣服脫下來,扔到一邊,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跳進了木桶里。
熱水涌上來,宮月痕感覺自己這幾天的疲憊瞬間就化解了,整個人都好多了。
等到水都涼的差不多了,宮月痕才睜開眼睛,雙手撐著桶邊,站起來,跨出浴桶,水珠從白嫩的皮膚上劃過,發(fā)尾的水滴滴到地上和浴桶中,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宮月痕抄起一旁放好的毛巾,裹在身上,又用一條小毛巾,把長長的頭發(fā)擰了擰。
樓頂上,負(fù)責(zé)觀察宮月痕的暗二看到這一幅水出芙蓉的景象,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往上涌。
暗二趕緊把瓦片蓋上,不該看的絕對不能看,主子的女人,也就是他未來的主母。
就算主子不喜歡這個女人,那也是要娶的,再說主子不喜歡,跟他也沒有關(guān)系呀。
主子占有欲那么強大,他要是看了,還讓讓主子知道了,他還有命活嗎。
暗二想到這,內(nèi)心開始崩潰,都要嚶嚶嚶了,他怎么那么慘,要來監(jiān)視未來的主母。
暗二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仿佛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能夠看見自己之后的悲慘生活了。
宮月痕坐在鏡子前面,用梳子梳著長發(fā),聽到房頂上細(xì)微的動靜,微微笑了笑。
其實宮月痕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哦,不如說是在監(jiān)視著她。宮月痕一猜就知道是君陌千派人監(jiān)視的她。
原主那么膽小,幾乎沒出過門,而她又沒有得罪過人,君慕天不會冒險在君陌千的地盤行動,那就只有她那個未婚夫了。
宮月痕這一個舉動是算準(zhǔn)了監(jiān)視的人的位置,故意而為之的,就是想把他趕走的。
宮月痕非常討厭被人監(jiān)視,感覺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讓一向驕傲的她感到非常不爽。
本身宮月痕就因為君陌千讓她來北域,還“縱容”他的下屬“欺負(fù)”她,就已經(jīng)讓她很不爽了。
剛剛她因為他的保家衛(wèi)國,對他的印象好了那么一點點,現(xiàn)在又一落千丈了。
宮月痕怒氣橫生,梳著頭發(fā)的手就下重了一些,不小心拉著頭皮了,宮月痕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氣,趕緊把梳子放下。
屋頂上的暗二常年習(xí)武,耳力自然也是超出普通人,宮月痕這一聲沒有逃過暗二的耳朵。
暗二以為在自己發(fā)呆的時候有刺客進去了,還要綁架宮月痕,趕緊跳下去,落在宮月痕房間的窗外,破窗而入。
這宮月痕要是在主子的地盤死了,主子也難逃其責(zé),如果進去的還是個好色之徒……想到這暗二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不得不說,暗二的腦洞很大,啥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