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早就說過,不死藥劑可能是天使也可能是惡魔,我們寧愿犧牲天使也不要惡魔的存在?!?/p>
“可是我就是不死藥劑的實驗者啊。你看,并沒有什么異常,不是嗎?而且現(xiàn)在我不老不死!呵呵,珂林,你想的還是太多了?!?/p>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我看著瓶子里的綠色液體,搖了搖頭,“總之,我們必須想辦法躲開所有可能遇到的風險,我的觀點是不會改變的?!?/p>
我叫賽珂林,是一名生物研究所的生物學家。剛剛和我爭論的,就是我的摯友,我爸爸除我之外唯一的弟子埃博拉。
不死藥劑是爸爸的超級發(fā)明,可以治療各種疾病,也可以讓人不老不死,可是不死藥劑極其不穩(wěn)定,誰也不知道除了以上現(xiàn)象外還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我爸爸的筆記上卻寫了這么一句話:“它可能是天使,也可能是魔鬼。我們不能因為貪戀魔鬼變的天使的溫柔而忘卻了它的魔鬼身份?!?/p>
“這么說來,不死藥劑還是很危險的?!蔽疫@么想。如果不是這樣,爸爸也不會在筆記本上寫這樣的話。
這個時候,埃博拉坐在研究室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隨著按鈕的按下,一道黑色的暗門打開了,里面是二十幾個黑色皮膚,眼睛早已變成灰白的“人”。
“賽珂林,既然你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卑2├难劢情W過一絲兇光,將自己的保險柜打開,掏出一條血淋淋的胳膊,扔到了暗門中,引起了僵尸們的一陣哄搶。
“哈哈哈……”埃博拉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林琴市四十多個人失蹤那件案子還沒有偵破嗎?真是稀奇,林琴市警方從來不會把案件拖出兩個月的?!蔽易匝宰哉Z著,坐在高鐵上看著兩邊的風景。
“各位乘客,本次列車終點站林琴就要到了。請全體乘客帶好隨身物品……”我打了個哈欠,從行李架上取下一個綠色的拉桿箱。
來到家門口時,我家的管家納恩正在為庭院里的花草修剪??吹轿一貋砹?,納恩問了一句:“少爺,今天忙不忙啊?”
“不太忙?!蔽业鼗卮鹆艘痪?,隱隱地,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天我們爭論時,埃博拉那有些渙散的眼神讓我覺得很奇怪。身為摯友,我知道他是從來不會晚點睡覺的。
“真希望是我太敏感了吧?!蔽覍擂蔚匦α诵?,想這么多,也許用到的很少很少。
我走上了樓梯,來到二樓的時候,我媽媽靜雅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我爸爸去世了,不僅丟下了我媽媽和我,還丟下了我五歲的弟弟林浩齊。
爸爸去世之后,幾乎每天,每天,我都不得不與埃博拉討論不死藥劑是去是留(后來演變?yōu)闋幷摚C恳淮谓Y(jié)束后,我的頭部都會疼的不行,好像我的腦袋馬上就要裂開一樣。
只有在那里,我和爸爸小時候到樹林里創(chuàng)造的奇跡花園里,我的頭才會好一些。在那片樹林里,好像就連空氣都是綠色的。
“珂林,你去哪兒?。俊?/p>
“媽,我去爸爸的房間,晚飯不用等我了!”我說罷就往爸爸三樓的研究室跑,媽媽收拾著我的行李,說:“這孩子……真是的?!?/p>
我這么著急是有原因的。因為我知道,埃博拉可不是什么善人,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野心家。
不死藥劑現(xiàn)在就落在他的手里,我可不敢保證他利用不死藥劑做出什么事來。
至于不死藥劑的解藥,估計只有我們自己家才能制作出來……材料還挺不好找的呢。
因此,我只能盡可能地調(diào)查不死藥劑的資料,以便于制造出不死藥劑的解藥。只不過,這些藥劑實在不穩(wěn)定,媽媽甚至擔心有一天我把三樓整個兒炸掉。
我把一瓶淡藍色的試劑倒入燒杯中,接著又滴入五到六滴綠色的溶液,最后晃了晃,然后媽媽就聽見了一聲悶悶的“嘭”。
這次的爆炸當然是小的,何況爸爸的研究室早就進行了防爆處理,因此完全不必擔心。
“唉,這孩子,他爸爸去世之后就整天不知道跟埃博拉吵什么呢?!眿寢専o奈地搖了搖頭。
“我的步驟沒錯呀,哦,忘了加催化劑,結(jié)果反應過度了?!蔽曳瓌又职值墓P記,拍了一下腦袋。
當我終于離開實驗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了。這讓我有些驚訝,不過興奮讓我忘記了疲憊。僵尸病毒的解藥終于被我研制了出來。
我揉了揉有些沙痛的眼睛,正走在三樓拐角的樓梯上,突然看到了二樓被火光映紅的墻壁。
我一驚,正欲向下時卻發(fā)現(xiàn)二樓的墻壁有些已經(jīng)被熏的漆黑。我不由得大叫起來:“媽媽!納恩!不要開門!”
火勢這么猛的時候開門,無異于送死!
媽媽和弟弟的房間靠近走廊,應該聽得見我說話,納恩的房間在一樓,是否聽得見我就不知道了。
“珂林,發(fā)生什么事啦?哎呦,這門把手i好燙!”房間里傳來媽媽的聲音。我有些著急,大叫:“媽,外面著了好大的火,帶著弟弟,從窗臺出去!跳到游泳池!”
好在無論是通風口還是窗戶,跳出來后都正對游泳池。不過,媽媽的身高是一米七幾,弟弟的身高大約一米一二,而窗臺則有兩米八左右,就算兩個人加起來,也至多伸出手。
不過,房間里還有梳妝臺什么的,應該可以讓他們逃出來了。想到這里,我來到三樓,爬到實驗桌上,用二十幾本書墊腳,終于將裝有解藥和爸爸筆記的防火防摔防水行李箱丟出了窗外。
“撲通”一聲,行李箱掉進了水里。我倒是不擔心它沉底(行李箱是用密度比水小的材料做的,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弄懂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隨即,我按下了手表式通訊器。這個通訊器可以讓我和神秘花園里的植物戰(zhàn)士(我和爸爸按照《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植物制造的基因戰(zhàn)士,目前花園內(nèi)數(shù)量為六百五十,還有一些生活在森林里)通訊,目的就是防止這樣的緊急情況。
我按下通訊器,手表上卻顯現(xiàn)出了另一個年輕人的頭像?!爸茶b,馬上準備直升機,有緊急情況發(fā)生!還有……”我頓了頓,“如果我媽媽或弟弟或納恩先出去了,記得先救他們?!?/p>
“博士,你自己沒問題嗎?”
“放心吧!我爸爸的筆記在游泳池漂著的那個箱子里,明白了嗎?”
“博士,明白。可是你……”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不難猜出一定是發(fā)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植鑒馬上命令植物戰(zhàn)士出手準備了。
突然,樓下傳來了撲通的聲音和“突突突”的螺旋槳的聲音。直到現(xiàn)在,也就是生化危機結(jié)束一年后,我才知道原來是小弟跳進了游泳池,被植鑒開來的直升機救下了。
“接下來就是我了?!蔽覄傉驹谧雷由?,天花板上突然傳來一聲“噫哈”的聲音。一個箭靶突然落下,砸在了我的頭上……
這就是我記得的那晚的經(jīng)歷了。自此,我開始了長達二十年的囚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