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岑知道他老公生氣了,全程只有乖乖地跟著走,跟上步伐。
蕭岑被顧亦舟拉著坐在沙發(fā)上,顧亦舟首先得動作不是哄他,而是直接去了休息室,出來了后拿著打濕的毛巾回到了蕭岑身邊,單膝下跪在蕭岑身側,輕輕地用帕子敷蕭岑的燙傷處。
“生氣了么?”
“不該嗎?蕭岑,你真的是想讓我心疼死。”
顧亦舟站起來,蕭岑抱住顧亦舟的腰身,“你別生氣,下次我不會了。”
顧亦舟心肝兒顫都軟了,輕輕捏了捏蕭岑的臉,“怎么讓人這么擔心,離開了一步就不行,寶貝,你讓我怎么辦?”
“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紅了這么一大片,讓不讓人心疼,咖啡我可以不喝,但是你不能受傷,你覺得受傷泡來的咖啡,老公能喝得下去?你看看,這么紅,心不心疼。”
“不會了,你別生氣?!?/p>
冷靜冷靜,顧亦舟不想對這蕭岑發(fā)脾氣,不會對這蕭岑發(fā)脾氣,愛一個人就要把他寵成小廢物,怎么舍得兇一下,于是顧總妥協(xié)地嘆氣,“親一口就不生氣了?!崩碇睔鈮?,理不直氣也壯。
乖乖聽話,“?!?/p>
說親一口就親一口,咋這么可愛聽話呢。
蕭岑:親親安慰。
醫(yī)生來看了,是輕微的燙傷,開了一些孕夫可以擦的藥膏。
顧亦舟小心翼翼地給蕭岑涂抹了藥,早就無暇工作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辦公室有休息室?!?/p>
辦公室很大,休息室,小型廚房,還有健身室什么的都有。
“不用了,睡太多了我會變丑的?!笔掅罅四笞约旱哪?,可把顧亦舟可愛到了。
蕭岑抱著顧亦舟的脖子,仰著小腦袋說,顧亦舟拿起蕭岑的手,在他的手心留下了一個又輕又柔的吻,還是將人橫抱起來,放到休息室的大床上,雖然這張床沒有家里的大,但是兩米的床,躺下兩個人措措有余。
“我的寶貝怎么會丑?!?/p>
蕭岑只有放在他在眼前,他才會安心。
“要是我天天就這樣睡覺,我們的寶寶都會變得懶懶的?!?/p>
“聽誰說的?”顧亦舟給蕭岑蓋上被子。
“顧先生,這不是重點?!?/p>
“嗯,重點是不要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說的話,我兒子,肯定會繼承他父親的優(yōu)良基因?!?/p>
“那我呢?”
“也會繼承我們家寶貝的優(yōu)良基因?!?/p>
“兒子像我,那就和我一起保護你,兒子像你,那就讓我保護你們兩個?!?/p>
“嗯!”多好。
顧亦舟最后還是把蕭岑給哄睡著了,休息室的門沒有關,坐在辦公桌辦公的人,只要微微側頭,就能看見床上睡著的人兒,睡得多恬靜。
……
自從被男人強///迫著搬來一起住之后,沈輕風發(fā)現(xiàn),為什么現(xiàn)在這男人這么閑?
以前都不怎么回家的,
現(xiàn)在有一大把時間送兒子上學,接兒子放學,還能接他上下班。
傅御川什么時候這么閑了?
一家三口坐在飯桌上默默無語。
等到澈澈該睡覺的時間了,沈輕風將沈清澈放在他的小床上哄睡著之后,出門就看見了門口低著頭靠著墻男人。
這些天,沈輕風都是和傅御川在一張床上睡著的,就很尷尬。
“洗洗澡去睡覺吧。”
成年人,誰特么九點鐘就睡覺了?
“不用這么早,這才九點,如果你有事,就去做事,你不需要顧及我。”
傅御川沉默,拉著沈輕風進了房間,關上門,“你的黑眼圈很重,人又瘦,應該好好休息?!鄙蜉p風不像傅御川這一身肌肉,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我是個成年人,你看見那個成年人九點鐘就睡覺了?我平時工作忙又要照顧孩子,黑眼圈不正常嗎?倒是你,挺不正常的,以前的你不是忙得不回家嗎?現(xiàn)在這么閑了?”
沈輕風沒有諷刺傅御川,他說的是事實。
但是傅御川聽出來了,沈輕風在怪他,怪他遲來的深情。
房間里很黑,幾乎沒有光亮,傅御川將人抵在自己的胸//膛和墻壁之間,沈輕風動彈不得,只覺得男人呼之欲出的馬賽克縈繞在周圍。
讓他也不得安寧。
傅御川在黑暗中,沒人能看到他后悔的痛心。
黑暗中對視的雙眼,明明看不到對方的眼睛是怎樣的色彩。
傅御川握住沈輕風的手指,帶著他的手掌撫上了他的心口,離心臟的兩厘米處,有一道痕跡。
沈輕風心臟狂跳,觸感強烈,他摸到了那個似洞口一般的疤痕,
“這是我們結婚第二天留下了疤,被敵人一槍打中,輕風,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沈輕風光是觸摸這道傷疤,心里就泛起了心疼,沈輕風是一個心很軟很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