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許御川和蕭岑出去了,病房里留下顧亦舟和沈輕風(fēng)大眼瞪小眼。
“你什么時候和他扯上關(guān)系的?”
“啊這…”沈輕風(fēng)覺得這顧總要找他茬了,自家媳婦兒跟著別人走了,不氣才怪,這房間里現(xiàn)在又沒有第三人,“顧總,你知道的,我有一個兒子?!?/p>
“他的?”
沈輕風(fēng)點(diǎn)頭。
顧亦舟:……傅御川竟然比老子還先有孩子。
沈輕風(fēng)想,要是蕭岑是傅御川的弟弟,那么…顧總是不是要叫他大嫂,啊哈。
簡直微妙呀。
看看顧總,這眉頭緊鎖,眼神飄忽,陰晴不定,心情定不好,沈輕風(fēng)也不說什么,摸了摸肚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等著兩個人回來。
沒等到人回來,倒是等到了傅御川給沈輕風(fēng)打電話,說蕭岑非要做一次DNA親子鑒定,讓他在病房里乖乖待著,就算是顧亦舟公司里的員工,也沒必要看他臉色。
沈輕風(fēng)回答的好好的,如實通知了顧總。
顧亦舟的表情,沒有生氣,倒像是無奈,他的岑岑或許是有了答案,就是要確認(rèn),顧亦舟沒理由去反駁,沒理由讓蕭岑不去找家人。
二十三歲之前的蕭岑,他的小家伙,過的什么日子。
聽話,懂事。
對不認(rèn)識的人是客氣禮貌,外邊的溫柔不失清冷與距離,但是對他在乎,對他依賴的人,他就會軟軟的全身心的依賴,那樣的寶貝,要抱抱真的是把人可愛死了,一顰一笑都是溫柔
就如同第一眼見到他時,驚鴻一瞥便深深刻入腦海。
之后的鑒定報告出來了,確認(rèn)了蕭岑就是傅景蘭之后,顧亦舟第一次沒有跟傅御川對著干,傅御川提出帶傅景蘭回去見一下親朋好友,遠(yuǎn)在鄉(xiāng)里過著悠閑自在生活的爺爺,傅御川也告訴了那女人的位置。
蕭岑對于這些人沒有印象,更沒有感情,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他接受這個大哥便好。
蕭岑不想去,不是不孝,沒有感情,而且自己大著肚子并不方便。
傅家是豪門,也是軍人世家,傅御川沒有提出讓蕭岑名字改回來這事情,傅御川不了解蕭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會怎樣想,他有養(yǎng)父母,即便那個養(yǎng)父再怎么,那個養(yǎng)母也給了蕭岑全部的愛,一時半會兒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需要適應(yīng)。
這個內(nèi)斂的大男孩成了自己的弟弟,傅御川很在乎弟弟的感受,于是乎看顧亦舟也順眼了幾分。
顧亦舟在醫(yī)院了住了一周,最后在醫(yī)生精精細(xì)細(xì)檢查與蕭岑的看守之后,終于是可以出院了。
馬上就投入工作中的顧總,在策劃一番大事,那便是策劃婚禮,眼見蕭岑的肚子越來越大,雖然只要扯了結(jié)婚證孩子就名正言順了,但是他不許蕭岑受人非議,結(jié)婚證是要領(lǐng),婚禮也要風(fēng)光盛大,也讓所有人知道配上顧亦舟的只有這個叫蕭岑的人。
西式婚禮獨(dú)家定制的西裝可能用不上了,畢竟是西裝,修身的,蕭岑的肚子已經(jīng)慢慢大起來了,定制中式需要些時間。
顧亦舟已經(jīng)通知用最快的時間趕,價格什么的從來都不是問題。
至于蕭岷和那幾個同伙人,有顧家和傅家的壓制,自然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
蕭岑在陽臺上打電話,顧亦舟在廚房切好水果端給蕭岑,正好趕到了蕭岑掛電話。
“誰打的電話?”顧亦舟拿牙簽挑起一塊蘋果送進(jìn)蕭岑嘴里,極其自然地用手指抹去蕭岑嘴角沾著的蘋果汁,蕭岑就著顧亦舟的手,在他衣服上擦汁液。
對于蕭岑,顧亦舟沒有潔癖,潔癖這事情是因人而異的。
顧亦舟無奈的笑了笑,又送進(jìn)蕭岑嘴里一塊蘋果,等著蕭岑咬著一半,顧亦舟抬起他的下巴,彎腰低頭,…………<不過審>
哪邊吃的多哪邊吃得但是不重要,蕭岑學(xué)機(jī)智了,不讓顧亦舟得逞,含著蘋果起身撲進(jìn)顧亦舟懷里,在他嘴里搶蘋果。
極其幼稚的兩人,完全忘了水果盤中還有好多。
“小壞蛋?!鳖櫼嘀郾е俗陉柵_的秋千椅上,“誰的電話?”
蕭岑挑眉,眼神微妙,小臉粉紅粉紅的,眸子倒是靈動,眼底帶笑像只千年的小狐貍似的,眨著的不是狐貍眼,是桃花眼,撲閃撲閃的,就是要迷惑顧亦舟。
“大哥的電話?!?/p>
“那么開心?”顧亦舟不免皺眉,說出來可能不信,顧亦舟覺得自己在自家寶貝的心里分量越來越低的,有了大哥,還有了兩個小侄子,一個五歲了,一個還在他秘書肚子里。
“剛才澈澈接了電話,那孩子好乖。”他的小侄子,上兩天去第一次去傅家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孩子,叫著自己“小叔”的小可愛。
“我們以后的孩子更乖,不用羨慕別人的。”就憑借蕭岑這張讓人黯然銷魂的小臉,生出來的孩子絕對不會差,還會隨自己,是上位屬性。
“那不是別人,是大哥的兒子,我們的小侄子?!?/p>
“好好好,該午睡了知道嗎?下午晚點(diǎn)帶你回傅家?!?/p>
孕夫要好好休息,午睡很有必要的。
“好吧。”蕭岑坐在秋千椅上,向著顧亦舟抬抬手臂,示意要抱抱,顧亦舟明白這些小動作,心滿意足地抱著蕭岑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