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轟轟烈烈,她便再也與我無關。
醫(yī)生和護士來病房看過我,說了一個大概的日期,是需要在醫(yī)院再修養(yǎng)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John年紀雖輕,卻有條理地將這醫(yī)院跑前跑后的事多。
病床在John出去之前,就搖起了一定的高度,我躺坐著,正正好可以看電視,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調著頻道,心思卻在外頭。
聽著電視里的新聞,我才知道,我這昏迷,就是躺了一周還不止。
我甚至都不曾見到那個我最愛的姑娘,穿上婚紗的模樣。
我還有力量再去反抗嗎?
我沒有。
如今,對我來說,就是讓忙碌充斥我的生活,一個月的住院時間,我醒著的時候,便都在學習。
Pam隔幾天就會將筆記帶給我,他也明白我的低落,并不會與我說太多。
我也不愿在愛丁堡久留,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將剩余的課程全部修完,我就去往了挪威。
而我在愛丁堡的最后半年,我也不曾再見過Doris,她沒有再來過學校,聽來的只言片語,是Doris同Elvis一同去了德國。
她沒能去到她最愛的挪威,我說,這都沒關系,我會去,我會替她,走遍挪威的土地,然后扎根。
我回憶過我和Doris的一切,我和她之間,戲劇化的情節(jié)太多,但卻從未有過轟轟烈烈,就如此,落得了這般的結果。
總得說來,還是有緣無分。
挪威的美麗,是那種,清冷與熱情并重。
人們的生活慢節(jié)奏,卻又并不慵懶,這著實是適合人悠閑地生活著。
雪山,牧場,帶著自己風情的建筑,種種都是,讓人喜愛的,我也明白了Doris對它的全部心意是為何。
我在每一座城市都會停留一個月,租下一個簡單的房子,給別人做著簡單的設計謀生,感受每一座城市的風景與情調。
最后一站,是北邊的一座小城鎮(zhèn),我也打算在這扎根住下,租下了一間不大的房屋,經營著自己的設計工作室,我沒有招人,從頭到尾,里里外外,我都一個人忙碌,我享受著這樣的充實。
在這停留到第三個月的時候,我見到了一個來尋我的陌生人。
一個女背包客,她看著我的目光,帶著憐憫。
她問我,“你是程景嗎?”
我點著頭。
她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我,隨后便離去了。
她走之前望著我的目光,仍然是那樣的憐憫。
不安的心情圍繞著我,我看著手中的信封,直覺告訴我,這是Doris寄來的。
顫抖著的手,將其拆開。
一張信紙和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她,穿著婚紗,身邊沒有任何人,那樣端莊的坐著,笑的美麗。
她的美,就連照片,都讓人無法挪開眼睛。
我的視線再轉移到那封信上,我讀著,我的眼里是難以置信。
她在信里同我說著她全部的愛意,她全部的苦悶。
最后一句“再見。”
就再也沒有后續(xù),我看向剛剛那個女人離開的方向,毫不猶豫,我追了上去。
“她,還活著嗎?”
我恐懼著也問著這個問題,她的眼里被悲傷包裹,告訴我。
“她想永遠安靜地睡著,就那樣做了?!?/p>
我沒有辦法,承受這些的悲傷。我也沒有辦法想象,她是懷揣著怎么的絕望與痛苦,寫下這封訴說的信,再拖人,將它帶給了我。
我愛著的那個最美的姑娘,因為家族和婚姻,在忍受了多年的痛苦后,最終還是走了。
她終是,再與我無關了。
ps:程景的番外結束了,我現(xiàn)在要開始寫甜番了,不能讓你們再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