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月色蒙蒙。
嚴舒念心神不寧的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看著人來人往。
在這冷如水的冬夜,蕭瑟的意境更是...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夜色寂靜,月色蒙蒙。
嚴舒念心神不寧的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看著人來人往。
在這冷如水的冬夜,蕭瑟的意境更是加重了心里的寂寥。
她那張望的樣子似乎在等人。
終于,一個流著齊劉海的女人走向了她。
熟悉的身影,是林嬌。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想通了?!?/p>
嚴舒念聯(lián)系她時,她也是很詫異的,這個轉(zhuǎn)變,及其陡然。
嚴舒念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平視她:“是,我想通了。
林嬌故意反問:“你想通什么了?”
“我想趕走那只怪物,我想得到景憂忘,我想讓景憂忘愛上我?!?/p>
雖然嚴舒念也不愿意承認,但是這確實是潛藏在她內(nèi)心里根深蒂固的想法。
林嬌滿意的點了點頭,獰笑道:“特別好,我就喜歡和野心大的女人交朋友?!?/p>
“我叫林嬌,以后就是你的合作伙伴?!?/p>
嚴舒念并不喜歡眼前這個尖銳的女人。
從內(nèi)到外都散發(fā)著難以掩飾的狠毒。
嚴舒念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撿起重點直接說:“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景憂忘是知道小怪的真實身份,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她。她如此護著小怪,我們該從何下手?”
林嬌陰險一笑,勢在必得的說:“景憂忘下不了手,可以從景老爺子下手??!”
“景叔叔?”嚴舒念對神秘的林嬌有些好奇:“你怎么對景家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嬌攤攤手:“我是鬼,你信嗎?”
“我很認真的在問你?!眹朗婺畈幌牒土謰砷_玩笑。
林嬌也懶得和她解釋:“反正我和你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盟友。至于其他的,你也別問,問了也毫無意義?!?/p>
嚴舒念覺得林嬌就像是團解不開的迷霧,自身攜帶的毒氣隨時可能會讓人窒息。
她打心底不愿意與這樣的人同流合污,但是迫于無奈,又只能與她茍同。
因為,她真的無法接受小怪呆在景憂忘的身邊。
“林嬌,有些話我要和你提前說?!眹朗婺钪卑椎臄[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我的目標只是小怪,我只想讓她離開景家,消失在景憂忘的世界里,但并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更沒有想過要傷害景家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小怪,景家的每一個人對于我而言都有著莫大的恩情?!?/p>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們。”林嬌答應的倒很爽快。
“好,那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林嬌從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遞給嚴舒念:“你只要把這封信想辦法讓景華霖看到就可以了,但是記住,你不能出面。”
“就這么簡單?”嚴舒念接過信,遲疑道:“這信里面寫了些什么?”
“寫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景華霖看了這封信一定會把小怪轟出景家?!?/p>
嚴舒念半信半疑的沉默了好一會。
“好,我信你?!?/p>
說完,嚴舒念將信接了過去。
“對了,把愿印還給我?!绷謰蓪⑹肿匀坏某瘒朗婺钌烊?。
一說到愿印嚴舒念慌了……
但她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雖內(nèi)心慌亂,但神色依舊淡然。
“被景憂忘搶走了?!?/p>
“什么?”林嬌頓時暴跳如雷,眸色中難掩著憤怒:“我當時和你說的很清楚,要是愿印丟了我會要你好看?!?/p>
嚴舒念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些許緊張起來:“你想怎樣?”
“本來這種情況沒必要留你一條賤命。”林嬌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但看在你是我合作伙伴的面子上,所以命可以給你留,但是……記性還是得讓你長!”
話落,林嬌極速閃現(xiàn)在嚴舒念的跟前,猛然的揮了一下手,只見嚴舒念白色羽絨服瞬間裂了一條縫,紅色的液體慢慢的往外浸……
嚴舒念看著林嬌手里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冽刀,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肘,發(fā)現(xiàn)正冒著鮮血……
好痛。
她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肘,皺著眉頭瞪著林嬌:“你傷我?”
“這個傷口估計會留一條長長的疤,算是給你一個教訓?!绷謰山z毫不帶一絲情感,仿佛眼前的嚴舒念只是一條狗:“你既然與我合作,你就得聽我的,這樣,你我都可以達到目的,但是,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那我就不樂意了,我一旦不樂意,就有你好受的?!?/p>
嚴舒念好像低估了林嬌的手段。
她手心淌著汗,頭皮到腳掌直發(fā)麻,她怕了……
林嬌就是個魔鬼!
她好像淌進了一灘渾水。
毫無退路。
林嬌見嚴舒念一句話沒說,繼續(xù)警告:“既然玩了這場游戲,就不能中途退出,除非我玩夠了,反正你是沒資格說停的。另外,不許告訴別人有我的存在,要是你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有你的母親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嚴舒念心口像有什么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
“你不許動我媽!”
林嬌哂笑著:“那你就要乖乖的哦?!?/p>
……
嚴舒念回到景家時,把李姐嚇了一跳。
雪白的羽絨服已被鮮血給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嚴舒念的額頭上蒙著一層密集的汗珠,看得出她很痛苦。
李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念念,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
嚴舒念按著自己流血的手臂,非常冷靜。
“不小心傷到的。”她繼續(xù)說:“媽,你把醫(yī)藥箱送我房間去,我處理一下傷口?!?/p>
幸好她是學醫(yī)的,這點傷對她來說并不算嚴重。
經(jīng)過一番包扎后,血是止住了,但只要稍稍一動彈,胳膊就狠狠的疼。
待景憂忘回來后,李姐把嚴舒念受傷的事告訴了他。
他來到嚴舒念的房間,她正靠在床頭看書。
景憂忘一眼就掃到了她胳膊上的紗布。
“聽李姐說你受傷了,怎么搞的?”
“沒事兒。”嚴舒念溫婉一笑。
景憂忘坐在她床頭,再次看了一眼她受傷的手臂,關切的問道:“傷口不深吧?做了消毒了嗎?”
景憂忘在關心她,好久好久她都沒有在景憂忘身上感受到一絲溫暖了。
嚴舒念突然鼻子酸酸,情不自禁的紅了眼。
“憂忘,你好久沒對我這么溫柔過了?!?/p>
景憂忘身體一頓,平靜的看著嚴舒念。
發(fā)現(xiàn)此刻的她,眼里寫滿了酸楚。
“念念,作為哥哥我確實平時對你的關心太少了,對不起。”
哥哥?看來景憂忘一直都拿她當妹妹。
這么多年的暗戀,換來了一個哥哥,真諷刺。
嚴舒念越想越難受,越想越不甘。
她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
“憂忘,我從來沒把你當哥哥,我也不想做你妹妹?!?/p>
景憂忘并不詫異嚴舒念的說辭,他甚至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希望你能放下,你也看到了,我身邊已經(jīng)有了小怪,而且是非她不可,所以,有些話有些情感就往肚子里咽吧。”
“你知道我的心思?”嚴舒念苦笑著,眼里淌滿了淚花:“你怎么會知道呢?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就喜歡你,暗戀你十幾年!我把那份對你的愛藏的多好?。】墒怯惺裁从媚??還不是看著你愛上了別人?!?/p>
嚴舒念的聲音很凄清,猶如深夜里略過的一絲涼透了的風……
景憂忘的情緒并沒有太大的波動,俊朗的臉龐折射出幾分決絕。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那個他的?!本皯n忘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好了,早點休息?!?/p>
“憂忘,不要走!”嚴舒念拽緊了景憂忘的手,卑微的說道:“我問你個問題,假如沒有小怪你會喜歡我嗎?”
“不會。”
景憂忘回答的很干脆。
“為什么?”
“因為沒有假如?!?/p>
這次,景憂忘直接撥開了嚴舒念的手,離開了她的房間。
嚴舒念看著景憂忘決絕的背影,心里面的悲傷慢慢轉(zhuǎn)化為憤恨!
都是小怪,如果沒有她,景憂忘不會對自己如此冷漠!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了林嬌給她的那封信,想了一會兒便拆開了!
當看到信里面的內(nèi)容時,她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