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棟破敗的宅子面前。
“嘖嘖嘖……連牌匾都沒有……”阿祺伸手撕著大門上的封條。
“吱……呀……”阿祺輕輕推開大門。
“師父,你站我身后。”進門之后,蘇宴一直牽著阿祺的手,把她護在身后。
感覺不太好,雖然沒有一絲妖氣。
但連一聲蟲鳴鳥叫的聲音也都未曾聽見,而且這正值秋季,這偌大的宅子里居然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安靜的實在有些過分。
“酥酥沒事,我們身后還有倆人呢,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吧。”阿祺瞟了一眼門口不遠處的兩坨奇怪的草垛子。
長得十分難看的草垛子1號后軒:“顏查查,你說這混子將軍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在跟蹤他們了?”
秀美一點的草垛子2號顏查查:“……看起來不像?!?/p>
后軒:“我感覺她剛剛在看咱們啊!”
顏查查:“難道我們偽裝不夠隱蔽??”
后軒:“算了算了,他們進去了……”
兩坨十分顯眼的草垛子慢慢靠近大門。
蘇宴拉著阿祺,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院子里的池塘,滿院略顯萎靡的花花草草,后院的大樹……一看就是常年無人打理的廢棄院子。
婚房里,床上紅色的喜被上也落滿了灰塵,還有桌子上燃盡的紅燭,無人更換的蠟順著水碗的邊緣滴在了桌面上。
滿院的紅色裝飾都還沒來得及拆掉,看著走廊上方的灰紅色的綢帶,真真兒只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凄涼。
剛走出房間,蘇宴伸手想要拉住阿祺,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本該跟在身后的阿祺不見了。
“師父?”是誰,能在他們倆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她消失?
蘇宴腦海中快速的過了一遍剛剛看過的場景。
后院那顆大樹!
從外邊看,這顆樹平平無奇,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樹而已。
可走近一摸,才發(fā)現(xiàn),這棵樹的樹干中有一股霸道的黑氣,樹干中間是空的?
蘇宴念了個決,便讓眼前這顆大樹直接炸開瞬間便一分為二了。
中間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黑洞。
蘇宴果斷起身跳了進去,師父肯定在里面。
阿祺剛剛想喚蘇宴等等她,腳還沒邁過門檻,手還沒碰到前面的蘇宴。
便莫名其妙的掉進了另一個地方,等她從地上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山洞。
阿祺立馬屏息閉眼,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神識探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
我…掉進了一個蛇洞???
“酥酥?酥酥?你在嗎?”阿祺小聲的沖著周圍喊著。
一點回音都沒有,看樣子他倆是被強行分開了。
正在思索著該怎么辦的時候。
旁邊悉悉索索滑過兩條小蛇。
阿祺使勁屏住呼吸,恨不得能貼在墻面上,可那兩條小蛇從她面前旁若無人般的直直滑行了過去,仿佛根本就沒看見她似的。
“難道他們看不見我?”阿祺一陣腹誹。
便跟著這兩條小蛇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十分寬敞的洞穴,洞穴的中間還鋪著用蒲草編制的厚厚的地毯。
地毯中央,有三人正圍坐在中間修煉著?;蛟S不該叫三人,是三只已經(jīng)修煉成人形的蛇妖。
兩男一女。
阿祺走到他們?nèi)说闹虚g,見他們毫無反應,便徹底放下心來。
“原來這只是個幻境……”
“小弟,好好修煉,不準玩鬧?!逼渲幸粋€看起來面容十分堅毅俊朗的男子閉著眼說了一句。嚇阿祺一跳。
“果然,不愧是我大哥,我就稍稍打個盹你都能發(fā)現(xiàn),嘖嘖嘖……”另一個看起來五官清秀但看起來略顯靈動。
此時,對面的青衣女子停下運轉(zhuǎn)的氣息,睜開好看的丹鳳眼,伸手便給了她身旁的男子身上一掌。
“青冉,你又欺負我,你你,就仗著比我年長個幾百歲,就老是和我哥一起欺負我……”
“我就欺負你了,怎么了?”被稱作青冉的女子站了起來追著他打。
“噗呲……”被稱作大哥的男子睜開雙眼,滿眼寵溺的看著眼前打鬧的倆人。
“好啦好啦,小冉,給玄寶一點教訓就好了,”大哥起身拉開糾纏在一塊的倆人。
“哼,古持大哥你就慣著古玄這小子,八百歲了修為還如此之低,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
……一旁看戲的阿祺,看著這三只妖打打鬧鬧,突然想起了平時自己在鬧,酥酥也是像大哥這樣在一旁護著,笑著。
哎,想酥酥了。
忽然之間,面前的景色又換到了洞穴之外。
依舊是他們?nèi)?,哥哥本來坐在大樹下的石凳上打坐?/p>
卻被青冉丟過來打古玄的泥巴砸了一臉,古玄在一旁捧腹大笑,青冉臉紅著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著古馳的大花臉。
這個傻哥哥,還一臉寵溺的看著眼前惡作劇的倆人。
快要擦干凈了的時候,古玄又一手一把泥巴,一左一右的抹了哥哥和青冉一臉。
然后就是三人在泥堆里,滾得誰也認出來誰是誰,只有笑聲飄蕩在山間。
一晃眼,景色又換到了一個人家戶前面。
“大哥,怪怪不就偷了他家一只雞嗎?至于你親自過來道歉嗎?”古玄在一旁抱著手臂不爽的看著前面蹲著的倆人。
“這家人,男人出去打仗了,就剩孤兒寡母在家,那只雞是她家唯一一只下蛋雞,沒有雞蛋賣,她們都沒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