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經(jīng)常在體內(nèi)與他斗法,便會出現(xiàn)童嬰嬰偶爾會恢復(fù)神智的情況。
直到今日,北堂清憂帶著他體內(nèi)的那些怨氣,與童嬰嬰體內(nèi)的怨氣相融合,注定童嬰嬰以后是絕對打不過北堂挽歌了。
就在已經(jīng)修成人形的北堂挽歌的怨氣,咆哮著要沖向此刻正十分的虛弱的北堂清憂的時候,身旁的童嬰嬰沖了上去,與之纏斗在了一處。
而此刻阿祺的夢中,卻是看著自己的酥酥與白帝幺女成婚的時刻,場景如此真實,一對兒佳偶,接受著眾人的祝福,在自己的哭泣聲中拜完了堂,甚至還洞了房,生了狐貍崽子,而自己卻被那滿臉慈愛的北堂清憂忘到了九霄云外。
就在她傷心到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才聽見一聲又一聲微弱的呼喚聲,是酥酥在叫她,是北堂清憂,不是蘇宴,她才緩過勁來,方才明白自己被困住了。
才沉下氣來,找夢境的破綻。
待她從夢境中出來之時,便看見童嬰嬰一身傷的被那團人形怨氣撕扯著想要吞噬下去。
而北堂清憂嘴唇煞白的盤坐在一旁,滿頭大汗,一看就是一幅傷得不輕的樣子。
不知怎么回事,本已經(jīng)虛弱無比的她突然有了一股力量從丹田竄了起來。
徑直沖過去,伸手就抓住了那團糾纏著童嬰嬰的黑氣,丟了出去。
被扔在地上的童嬰嬰血眼模糊的看了一眼貌似暴走的阿祺姐姐,側(cè)頭吐了一口血,便徹底暈了過去。
那團人形黑氣被丟了出去后,沒想到自己還能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弱的女生揪住了身體,一時之間更生氣了,便咆哮著沖向了阿祺。
阿祺沒抵抗住他沖過來的巨大沖擊力,被撞到了山洞墻壁上,掉到地上的瞬間,噴了一大口鮮血。
但看了一眼旁邊看起來依舊十分痛苦的北堂清憂,阿祺依舊強撐著站了起來,擋在了北堂清憂的面前。
突然,阿祺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摟住,側(cè)頭一看,北堂清憂冷峻的側(cè)臉,一臉陰霾的樣子,狠狠的盯著對面的那團黑氣,滿身殺氣。
這時,對面那團黑霧居然開口說道:“怎么?準(zhǔn)備再殺你父王一次?你這個不孝子?!?/p>
北堂清憂扶著阿祺,看著那團黑霧,沒有一絲想開口的意思。
阿祺腦海中飄過鳳雨翎殿下告訴她的往事,酥酥的父王不是早就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在這兒?而且明明是他想殺酥酥,怎么會是酥酥想殺他……這只無恥狡詐的黑狐。
“怎么?心虛到不敢同本王講話,今日本王就吞噬了你這個不孝子。哈哈哈哈……”說著,便沖了過來。
北堂清憂把阿祺拉到身后,順手結(jié)了個封印把她保護(hù)在了里面。
封印封好后,便轉(zhuǎn)身迎向了他的父王。
“我沒有父王,他千年前便死了?!边厸_著北堂挽歌說了一句之后,便與其糾纏在了一處。
每次的交鋒,都讓在保護(hù)圈中的阿祺看得心揪成了一團,雖然不知道之前他為什么那么虛弱,但現(xiàn)在肯定是在強撐。
幾次下來之后,北堂挽歌明顯是比較弱勢的那一方,于是他便佯裝使出了全力,朝著阿祺的方向攻擊了過去。
本來絲毫不慌亂的北堂清憂,一下便慌了神,馬上放棄了纏斗瞬移到了阿祺的保護(hù)圈前面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擊,就在這個時候,北堂挽歌便趁亂卷走了昏迷的童嬰嬰沖出了山洞。
沖破了北堂清憂布下的結(jié)界,逃向了遠(yuǎn)處。
而北堂清憂也毫無想要追出去的想法,只是緊緊的摟著阿祺,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差一點,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酥酥,你還好嗎?”被摟著的阿祺,還沒從剛剛眼睜睜看著北堂清憂眼也不眨的承受了北堂挽歌的全力攻擊的沖擊中緩過神來,眼眶中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涌了出來。
那得多疼啊,她心疼。
“沒事了,祺祺,”北堂清憂閉著眼,把頭埋在阿祺的頸窩中,輕撫著阿祺的后腦勺。
“酥酥,我也沒事,真的?!卑㈧魉闪艘豢跉?,環(huán)住北堂清憂的腰。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么不堪的一幕,”北堂清憂聲音有些痛苦。
“……沒關(guān)系,酥酥,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卑㈧鞔丝桃膊恢撊绾伟参克?,只能說這種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廢話。
“嗯,我只有你了。所以,你不能離開我,一分一秒都不行?!?/p>
“我不會的。”胸很悶,她的酥酥太可憐了。
半晌之后,阿祺才反應(yīng)過來,童嬰嬰又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