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走吧。”松婆婆遞給我一個行李箱,里面是提前給我準(zhǔn)備好的衣服。
“婆婆……”我的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眼淚濕潤了眼眶,是不舍嗎?也許是吧。
“我不想……”我沒辦法舍棄松婆婆和橘貓,因為她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我還不想與她們分離。
松婆婆的眼中盡是些復(fù)雜的情緒,我看不懂,又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你的命,逃不過,逃不過?!彼善牌泡p聲嘆息,將我?guī)У侥拿媲?,眼中有諸多悲傷和不舍,“她就交給你了?!?/p>
我不懂,不懂為什么松婆婆會突然讓我和墨走,不懂她眼里的哀傷。
松婆婆輕輕推了我一把,語氣很輕,只有我一個能聽到:“記住,別把你的名字告訴他,任何人都不行?!?/p>
墨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拭去我臉上的淚。
“喵!”腳邊的橘貓對墨充滿敵意,一雙大眼睛瞪著他看,還做出了攻擊的動作。
“橘貓?!彼善牌泡p呵一聲,把橘貓抱回懷里。即使被松婆婆呵斥了,橘貓還是充滿敵意,怒瞪著墨,似乎很不喜歡他。
墨向我伸出了手,我滿眼淚水的望著他,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和我走吧。”
微風(fēng)拂過,墨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剛升起的太陽給他整個都鍍上了一層光。他輕輕拉住我的手,從手心里傳來的溫度安撫了我。
松婆婆說,倘若遇見了一個肯對你用心溫柔的人,那你便可付出一切愛他。
私は永遠(yuǎn)に優(yōu)しさに屈する
……
“這是哪里?”
我蹲在一條河邊洗手,長途跋涉了這么久,我著實有些勞累。
墨將我從河邊拉了回來:“小心點,你掉進去我還要下去救你?!?/p>
“這河這么淺,還用你救我?”我將手上未干的水擦到墨的衣服上,“借我擦擦手?!?/p>
“這衣服可貴了呢?!蹦恼Z氣似乎有些心疼,卻也沒拉開我的手,任由我把手擦干。
“你這件衣服是黑色的,又看不出來,而且我擦的是水,用得著這么心疼嗎?”我賭氣一樣在他衣服上多擦了幾下。
“說啊,這是哪兒?”我瞪著眼睛,盯著他的面具看。
“火之國邊境。”墨淡淡的聲音落下。
“火之國?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我?guī)愠鰜碛螝v啊,對了,你怕不怕死?”墨輕輕敲了敲我的頭。
“怕,當(dāng)然怕。”我低下頭,想起松婆婆說的話。
松婆婆說,我的父母被忍者殺死的。
因此,我對忍者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雖然我也知道他們是身不由己。
“好?!蹦p輕吐出一個字,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墨色的瞳孔盯著我,不同于往常的輕佻,現(xiàn)在他的眼神是無比堅定的。
“怎么了?”我突然不習(xí)慣這樣的正經(jīng)。
“沒事,只是,接下來我們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去了那里的人,有九成的人死在了里面。”墨細(xì)細(xì)摩擦著手中那塊帶有花紋的石頭。
我心頭似乎被壓了一塊巨石,沉重的問他:“為什么去?既然知道危險,不遠(yuǎn)離卻還要接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當(dāng)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蹦€是摩擦著手里的石頭,從我認(rèn)識他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很重視這塊石頭。
“那你總要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理由?”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想要普通而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去送死。
墨的目光深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墨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連眼角都帶著點上揚。
“我有一個朋友,她,是個很厲害的女孩。”墨低沉的聲音落在我耳邊,“她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p>
墨在提起她的時候,連語氣都不一樣了,眼里語氣里含著笑。
這個女孩,應(yīng)該對他很重要吧。
不知為何,我心里突然升出了莫名的情緒,很難受,像是心愛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這個女孩,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我按下心里的情緒,扯出一個笑容。
“是啊,很重要?!?/p>
“重要到,我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只想讓她活下去。”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好像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一樣。
“為什么?她怎么了?”
“她得了很嚴(yán)重的病,我找遍了全世界,經(jīng)歷了重重危險,才找到了能讓她活下去的辦法?!蹦α诵?,拿起手里的石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她,很可憐呢。”我突然心疼起這個女孩,得了很嚴(yán)重的病,一定不好受吧。
“是啊,很可憐,而且我也有很大的責(zé)任?!蹦穆曇舭盗讼氯ァ?/p>
“為什么這么說?”我不理解,直勾勾的盯著墨問。
“這個嘛……”墨沖我眨了眨眼,“下次告訴你?!蹦鹕砼呐纳砩系幕覊m,自顧自的往前方走。
“喂!你等等!”我抓起包袱,跟上墨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