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你看那小賤丫頭這幾天的風頭可是愈演愈烈?!庇邴惸劝淹嬷种械囊豢|秀發(fā),涂了亮橘色的唇彩,畫完紫色的眼線,這才滿意的看著鏡中自己的樣貌。
“她也得意不了幾天了?!痹瓶楀\打開水龍頭,任水緩緩流著。唇邊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眼神卻越發(fā)凌厲,就像在看待一件死物。
手指輕巧的劃過衣服上的一排扣子,目光忽明忽暗,看著脖子上那串項鏈出神。
其實他做工并不算精良,價格自是不扉,也許是主人挑選時漫不經(jīng)心所致。
她當然知道那個人從來不曾在自己身上用過一分心思,但她畢竟是這么多年擔著這個內(nèi)定未婚妻名號的人。
只不過終究是名義上他送的,到底對自己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也怨過,可之前那個人明明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所以她無法追究,當然也無從查起。
但現(xiàn)在他那一副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表下,競會有其他不一樣的情緒。只不過牽動他一舉一動皆反常的不是自己。
你說是心痛嗎?其實更多是嫉妒。
洛薰,我好像需要正視你的存在了!
你的手段確實高明,只是你不可能會知道我會打算如何對付你。
于麗娜酒紅色的抹胸短裙,露出一雙光潔的大腿,肌膚若隱若現(xiàn),隱在一層極薄的紗中。
她伸出手在云織錦面前揮了揮,目睹了她出神良久的全過程。
“為什么?你打算怎么辦?”于麗娜那略顯風騷的聲音響起。
“干凈的東西不是最容易臟了的嗎?你說她如果不干凈了,會怎么樣呢?”云織瑞好心情地說著,絲毫不在意將自己的計劃泄露出去。
“怎么,你怕了?!痹瓶楀\不動聲色地將于麗娜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平淡的語氣似乎在同人商量一件極簡單的事。
“這才剛剛開始。”云織錦又拋下一句,己全然不在乎將自己最陰暗的一面暴露在于麗娜面前。
“看樣子云織錦才是那個城府極深之人。那死丫頭竟沒說錯?!?/p>
“好在我不喜歡易若安,我在意的唯那一人?!庇邴惸热缡窍耄贿^她怎么覺得呢那死丫頭挺可憐的呢?
于麗娜退出洗手間,只覺得那里面太壓抑了。聽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已是揚起笑走了過去。
“段少爺,你到底愛的是我還是姐姐?”于麗莎向來以溫婉動人的形象示人,卻是讓人忘了原來這溫柔美人一怒,是何等風姿!
確實楚楚可憐,我見猶憐。臉頰外醒目的一行清淚,更是平添幾分哀怨控訴的滋味。
“你要乖一點,你只有聽話和服從要做不是嗎?”段佑斯的背影在路燈的照射下被拉得很長,竟帶出幾分寂寥之感。平日里波光汶滟的桃花眼中蒙上一層黑暗,只讓人覺得一束寒光閃過。
“是啊,我早該看明白,于我,于她,不過是替身對吧!”于麗莎自嘲的笑笑,一時沒忍住,后退了幾步繼而跪倒在地。
段佑斯不在看他,大步向前走去。拳頭這分明握緊,一條條青筋暴起,只因為她提到了那個不能被提及的人。
他,終究不能像她一樣輕易忘記往昔一切,不是嗎?
他,終究不能像她那般狠心、決絕,不是嗎?
他,終究是期待她再次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是嗎?
他,終究是無法忘記她,不是嗎?
于麗娜硬生生止住腳步,躲在槐樹后一動不動,雙眼中充斥的憤怒漸漸淡了下去。
她不在乎他跟多少個女人糾纏不清,但她絕不允許自己只是個替身。這讓她根本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你是故意引我看這出好戲的,還真是有心了?!庇邴惸让嫦蛟瓶楀\,唇角嗜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聲音中分明有些無力。
“我們怎么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痹瓶楀\柔柔的聲音響起,可此刻于麗娜只倍覺諷刺。
云織錦,她一直什么都知道。甚至不知在何時悄無聲息動了手腳,卻從不點破什么。她了解每個人的心理,因此占的主動權(quán)。
只是,她也有看不懂猜不透的人罷了!
于麗娜倒是腦子清醒些了,話語中頗有幾分意味深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