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再次彌漫這血腥味,一股子生鐵生銹的氣息。不好聞。
Helios撿起專屬于黑天鵝的金屬徽章,一群老家伙,那他Helios當槍使,也應該出點血了。
他這次沒有特意去處理尸體,而是故意丟到路邊,那人的身邊還丟著黑天鵝的內(nèi)部徽章。
“晦氣!”Helios拍拍身體,他還要回去和遠哥報平安。出來這么久了。遠哥該擔心了。
月亮悄然地掛在天上,沒有人知道那個人究竟遭受了什么樣的非人折磨。死的時候,雙手張開,眼珠突起。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嚇到。骨頭幾乎全部斷裂開來,渾身軟趴趴的。遠遠看去就像一灘爛泥。
其實比起街道口,亂葬崗可能更適合他。
不過,Helios既然決定去惡心黑天鵝的人,也就懶得收拾。
他可是很期待,明天那群老家伙知道情況之后的反應。
利用他來處理叛徒?可以。
但是后果,他說得算。
又是擔驚受怕的一晚。
沈遠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在這里等周棋洛回來了,真是個不令人省心的孩子。
沈遠雖說帶他不是很久,但是少年陽光樂觀的性格是真的吸引他。
圈子里都說沈遠眼光高,不輕易帶小孩子。他一直覺得小孩子麻煩。
只是,這一切在遇到周棋洛之后,都消散過去。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孩子,到了他手上,對一切似乎都沒有疑問。不管是什么樣的非人類訓練,他都可以堅持下來。
他們練習的不光有自身的本事,還得一些自保的手段。畢竟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是需要自己完成的。那個年代沒有所謂的替身,所有危險的動作都需要自己完成。再者他們做的事情,也算是逗人開心的活計。
也存在這風險,沈遠知道周棋洛突然間被全上海的人追捧,眼紅的人自然不在少數(shù)。
每天醒來,家門口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東西,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
周棋洛倒是沒有什么,不過把沈遠下的夠嗆。
他害怕周棋洛一個走夜路,畢竟現(xiàn)在人命是最不值錢的,哪怕你前一刻被全世界人知道,第二天橫尸街頭都不會有人傷心。
正在沈遠七想八想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遠哥,我回來了?!按藭r的周棋洛已經(jīng)換下來滿是血跡的衣服,干干凈凈的出現(xiàn)在了沈遠的家門前。
“棋洛你跑哪里去了?這么晚才回來?知不知道我擔心你?你的胳膊還疼么?”沈遠像個老媽子一樣,一見到周棋洛就開始嘮叨。
他的胳膊,只不過是在宴會的時候不小心蹭破了皮。沈遠就一直嘮叨個沒完,從胳膊流血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傷口都快長好了,可還是不放心。
“遠哥——”周棋洛故意脫了一聲長腔。
“我真的沒事了,就是出去買個夜宵?!闭f著還晃了晃從路邊帶回來的小吃。
“周——棋——洛——”沈遠的聲音忽然提高,一字一頓的叫著他的名字。
溜了溜了,遠哥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