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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古代  1V1  原創(chuàng)     

何謂天命

卿何時歸

那夜之后,墨初雪搬回了若初院。

翌日,墨初雪讓黛衣下朝后去尋莫公公,一同將刑部尚書請來院中小敘。她的院里都是女孩子,日里夜里都只顧著照顧她,自然不曉得朝堂上的事,最多不過是聽人耳語。但宮里頭跟在陛下身邊公公,自然是認得人的,黛衣在宮中多年,是個聰明的,立即會意,便下去做事兒了。

她在屋里頭念書,素桐便在一旁侍奉,墨家?guī)缀跖e家入獄,只留墨初雪和素桐尚得朝夕安寢。

素桐在一旁說著近況:“小姐,自從你離開若初院到御書房養(yǎng)病的那些日子,陛下每天都派人的打掃若初院,里里外外幾乎翻了個遍?!?/p>

墨初雪放下書冊:“還有這回事兒?”

“是,而且來這說是為了清掃,當時院門外都是侍衛(wèi),感覺……”她頓了頓,“像是在找什么東西?!?/p>

在找遺詔。墨初雪心中了然,那怪,那日能如此信誓旦旦說遺詔不可能在她手上,原來是早就找過了,無功而返。是啊,這樣一個心機深重的人,怎么可能輕易信任她,只可惜,她不是沒想到洛鳳城會查到她身上,所以,她早已將遺詔埋進地里了。

倏然窗前落飛鴿,墨初雪認出那是蕭凜然的信鴿,她信步走到窗前,卸下捆在它腿上的信箋。被困在深宮中的日子,蕭凜然的信竟成了她唯一的寄托,成了在宮里唯一的幸事。

信上說,他出宮微服,會一路來到瑜京,不出意外到瑜京時是初春。墨初雪心頭顫動,不知名的情愫黯然滋長,卻是輕快的、歡愉的,她抬眸看著院內(nèi)含苞待放的梨花。

梨花初放,再向遠看,那抹天青色,如今正是初春,又是一年好時節(jié),春暖花開。

墨初雪唇角勾起淺淺笑意,連呼吸都變得輕盈。這時,黛衣推門而入,朝她作揖:“墨姑娘,刑部尚書如今人已在院子里候著了?!?/p>

“這么快就到了?那快帶我去見見。”

院內(nèi)。

她瞧見那人長身玉立,紅袍朝服,總覺得分外熟悉,走近了才看清,是那天帶著她去看爹娘的“典獄長”,墨初雪立在那盯著他發(fā)怔,還未等她出聲,那位尚書朝她作揖:“初次見面,微臣姓李,名丞,字伯聞,見過墨姑娘?!?/p>

墨初雪順著他的話,回禮道:“李尚書哪里話,臣女墨初雪拜見李尚書?!?/p>

她對上李伯聞的眼睛,一眼便看穿他眼底的意思,轉頭將身邊的姑娘都遣散,院里只剩他們二人,她含笑抬手:

“李尚書,請坐吧。”

落座后,墨初雪將泡好的茶,倒入茶杯之中,李伯聞淺呷,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茶是好茶,只是好茶無人嘗,又有誰知,這是好茶?!?/p>

墨初雪抿了一口茶,這是去年冬日里攢下來的茶,初春新茶未上,杯中碧螺春自然比不得新茶,但也是去年清明前后采下來最好的,絕不算差。

“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她的話音中染上嘆息。

她將茶杯放下:“那日,錯將李大人認成了典獄長,多有怪罪。只是李大人不應在刑部,為何會在監(jiān)獄?我錯認之后,又為何不說,索性將錯就錯?”

“典獄長妻子生產(chǎn),那日微臣只是臨時代勞,監(jiān)獄隸屬于刑部,微臣接管下屬職務,算不得墨小姐認錯,無傷大雅之事,墨小姐大可就此略過?!?/p>

如今墨小姐三字,她聽去都覺得刺耳,從前她是名門望族、京中貴女,自然受人敬重。可如今家族落魄,她是眾人口中罪臣之女,還配被稱作小姐么?她的眼中是黯然,無權無勢,在偌大的京城里,是死罪。

“那時,李大人又為何幫我?”

李尚書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茶杯,回憶起往事,他面色略顯沉重:“當年李氏沒落,朝不保夕,又逢賊人在兵部栽贓陷害,是墨將軍力排眾議、明察秋毫還李氏清白。那時微臣年幼,母親教誨此等恩情,定當銘記?!?/p>

“如今,兵部刑部和紀監(jiān)院已在力保墨將軍。這其中,多半是怕受墨家案子牽連,兩部一院會徹底翻天。諸位都是世家子弟,自然不想多年辛勞毀于一旦,目前所有的證據(jù)都對墨將軍有利,只要陛下不是鐵了心讓墨家亡,一切都尚有周旋的余地?!?/p>

墨初雪不禁勾唇,卻笑得落寞,偏偏帝王家容不得他們墨家,就是要如此偌大的氏族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李大人雖言之有理,墨家全族的性命……哪里是說能保住便能保住的,如今樁樁件件無不暗示,墨家早已今非昔比。這普天之下,誰又不是謹遵圣令做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蹦跹┞曇舻偷偷?,失落又無奈。

李伯聞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噤聲,面色冷峻地說:“墨小姐,宮墻之內(nèi),皇天之下,慎言。”

聞言,她淺淺勾起嘴角,輕輕搖頭道:“無妨?!?/p>

“小姐……”

素桐在涼亭外,顧及亭內(nèi)有旁人就遠遠地喚墨初雪一聲。

“何事?”墨初雪應道。

“恭懷王和傅……”她一頓,似是又覺不妥,改口,“恭懷王妃,已在前堂候著了?!?/p>

兩人到若初院是意料之外,墨初雪與兩人上一次見面……是德妃娘娘假死過世之時。如今前來恐怕也是為墨家的事情,墨家此番,倒是驚動不少人,想起來,畢竟是曾幾何時風頭無量的氏族,如今衰敗至此,能有人慰藉,已是幸事一樁。

她還尚未開口,李伯聞便撣撣衣袖起身,朝墨初雪作揖:“既然墨小姐還有客,那微臣便先行告退。”

墨初雪連忙起身:“臣女,恭送李大人?!?/p>

先從前堂疾步走來的是傅僑,遠遠望去哪里有皇家宗室王妃該有的樣子,或許獨獨見她時,她才能短暫的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傅僑三步并兩步邁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仔仔細細地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目色里寫滿憂愁,看向她的目光里滿是心疼。

“我們來了幾日都不能見到你,聽說墨家出了點事兒,你去求情,結果病倒了,就沒在若初院住著了,比起我上次見你,又瘦了些?!?/p>

傅僑神情焦急又憐惜,抬手撫上她臉頰,

“你總說我瘦了,真沒有,最近養(yǎng)的還挺好的?!?/p>

她說著自己沒瘦,可其實旁人看得出來,是瘦了的。整日里勞神傷身,糟心事像麥穗,一茬接一茬,沒完沒了,又回天乏術,怎不叫人消瘦。這皇城下、宮墻內(nèi),人人都說是好地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誰人不渴望,可興許于墨初雪而言,這里圍困住了她的自由,恩怨情仇,折煞了年歲。

不是誰人都適合在這皇城底下,像她——墨初雪,她便不適合。

傅僑偏過頭瞥著在身后落座的親王,墨初雪正欲起身作揖,那人揮手算就此作罷。傅僑話里話外皆是不滿:“這廝原本是瞞著我,可誰知這事兒,傳得全京城沸沸揚揚,我聽聞些風聲,不知真假。去逼問他一番,才肯同我說實話?!?/p>

她話音停住,嘆息:“怎么會……這樣?!?/p>

墨初雪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興盛衰敗本就不由人意,這若是墨家的命數(shù),那也無可奈何,我試過了,所有方法,都沒用……”

聞言,傅僑目光變得銳利,面色肅穆,墨初雪這才覺得,如今眼前人是親王府當家主母、親王王妃,十七歲掌管內(nèi)院的人。

她言辭犀利:“初兒,如今墨氏衰微,天子腳下,誰不看人眼色??沙鮾?,你要曉得,曾經(jīng)那些靠得住的靠不住的,如今都成了靠不住的,你若能信的,便只有你自己了?!?/p>

傅僑回眸目色偏向坐在美人靠上的洛暮棣,他頓時坐直身子說:

“墨氏在明面上的勢力倒戈近八成,他們中不乏曾向陛下求情之人,但如今都怕這把火再燒到自己身上??墒悄〗闵砩先杂欣蓤D,人心難測,墨小姐莫要試探人心……”他微微停頓,“至于墨家暗中的勢力……我們自然不得而知,想必墨將軍會想方設法告知你?!?/p>

他雙目低垂,換做事不關己的姿態(tài)繼續(xù)道:“本王原是不愿摻和這趟渾水,墨小姐也知,我只是一個再閑散不過的王爺?!笨善掍h一轉,面色染上柔情,“我們家夫人知曉此事,說一定要來看看墨小姐。說到底,墨小姐乃是閨閣女子,比起那些老謀深算的臣子,大抵是撈不著好,倒不如躲上為快?!?/p>

言辭潑辣,卻所言不假,墨初雪如今不過十八,無論是人脈、見識、還是城府、心性,她都難敵那些在朝堂、仕途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臣子。待人對事,確實稚嫩,如今她也只能求得一席安寢,往后如何打算,她自己亦是渺茫。

從前她以為自由,便是掙脫枷鎖,去仗劍江湖,逍遙自在??伤谑献?,父親是朝廷重臣,母親是京中貴女,生來便是為權勢奔走,身上是與生俱來的枷鎖,從生到死都跟隨著她。只有一步步掌控枷鎖,與枷鎖共生,才方得一寸喘息。

“只是如今一時幫襯,若是墨小姐他日輝煌,還請保全我們夫妻二人,此外,本王別無所求?!?/p>

“恭懷王又為何會覺得,我能有輝煌之日?!?/p>

“不知?;蛟S是天命,國師算過你的命,朝堂上都說你是妖女,可你偏偏安然無恙,這也許就是天命?!?/p>

何謂天命?她似乎從未深刻思索過,天命二字,于她而言,太遠太遠。從前她性情散漫,對天命更是嗤之以鼻,只是如今再聽見天命二字時,難免感慨,自己竟成了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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