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天空忽然陰沉下來,炎炎烈日隱入?yún)⒉畹痛沟脑茖印?/p>
嘉德羅斯環(huán)顧著整個大廳,眼神一鎖,盯上了某位藏匿在人群中的身影。
嘉德羅斯“格瑞!打架!”
這家伙…
怎么在哪都會見到。
格瑞看了一眼嘉德羅斯,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便朝著大廳外奔去。
但嘉德羅斯哪會讓他這么輕易離開,他輪動右臂,手里的棍子向格瑞猛然打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風(fēng)凌厲,呼呼作響。
“大廳禁止打架!大廳禁止打架,這位…參賽者……”
突然,四周出現(xiàn)十幾個裁判球,本著警告的原則,卻因嘉德羅斯的兩個跟班的眼神而全身顫抖,話也未說完。
雷德將這個正在說話的裁判球踩在了腳下,順帶著又砸碎了一個。
雷德“不要妨礙嘉德羅斯大人哦~”
太可惡了。
這種行為簡直太惡劣了——
薔薇趁著那兩人沒注意,迅速撈起一個地上正在發(fā)抖的小東西,拍了拍它的金屬腦袋。
薔薇“怎么回事?”
薔薇帶著裁判球離這里走遠了些,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
“雷…雷德!是雷德!”
那裁判球的金屬球體打著顫,小手指著不遠處正在破壞的紅發(fā)少年。
薔薇“…他叫,雷德?”
薔薇沒有再管懷中害怕的不得了的裁判球,打開了終端,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排名不對勁。
薔薇“能跟著嘉德羅斯的人,絕對不簡單…”
這番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心高氣傲,一心只奪第一拿榮譽的嘉德羅斯可不會允許自己手下的人實力不夠格。
仔細一想,他可能是壓排名了。
薔薇“別害怕了。”
薔薇抓住裁判球的一只機械耳朵,在空中晃了晃。
“誒…誒!住手啊啊…這位參賽者!!雖…雖然……”
薔薇“雖然什么…?”
“雖然您救了我,但…但是也不能學(xué)習(xí)那家伙的惡劣行為企圖對裁判球?qū)嵤┍┝κ侄危?!?/p>
……
這是怎么和雷德扯上關(guān)系的啊…
可拽裁判球耳朵算是暴力行為的嗎……?
薔薇又不耐煩地拍了拍它,找準(zhǔn)了方向朝著不遠處的雷德拋去。
“呃啊啊……!破壞裁判球是要扣積分的——?。?!”
沒用的破銅爛鐵是會被淘汰的。
算了,讓那個叫雷德的家伙順帶處理掉好了。
*
剛來到大賽的第二天,為了今后能在這片危險的地方生存下去,并且不需要因為不了解這個大賽在樹上睡了一晚腰酸背痛的薔薇決定在獲取積分的同時收集些資料。
但由于她把這個計劃放在了下午,緣由是上午要好好休息,不宜見血的奇葩理由說服了自己,以至于她打算在自己的終端上尋找一些情報。
呃,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她真的這么做了。
結(jié)果是意料之中的,在無數(shù)次刷到鬼天盟的招募信息且心態(tài)有些爆炸的薔薇憤恨地關(guān)閉了終端,
薔薇“哈,鬼天盟什么的都去死吧?!?/p>
算是將心中不滿的情緒都發(fā)泄在了…鬼天盟身上?薔薇猛地從樹枝上跳下,準(zhǔn)備賺取今天的積分,但在此之前,她要先完成另外一件事。
她可不會再讓自己睡“大街”了。
*
薔薇“喂…”
她手扣在裁判球頭上,嘴角微挑。
薔薇“給我好好介紹下你們的凹凸大賽吧——”
她微微一笑,笑容淺淡,瞬間消失,仿佛水過無痕一般,很快變得面無表情。
“這…這位參賽者,您、您先把您手中的槍放下來再說話可以嗎——??!”
無良大賽靠著那張帶著丑惡的嘴臉的宣傳單將參賽者哄騙至此,圖片卻與實際完全不符,說著是來到大賽后便會給參賽者自行準(zhǔn)備房間供其休息,可——
迷霧騰起,坐落于懸崖邊的一座破舊不堪的小木屋在風(fēng)的吹動下發(fā)出了聲響,仿佛快要倒塌了一般,木門半掩著。
薔薇少有的罵了一句臟話。
住在嚎哭洞穴真的不會在夜晚就被怪物悄無聲息的殺死嗎。
薔薇“我打賭,如果雷德現(xiàn)在就站在我面前一手掐死一只裁判球,我絕對不會制止,而且還會同他一起施暴?!?/p>
哦我偉大的創(chuàng)世神啊,我發(fā)誓,如果我能從大賽中活著出去,再遇見這種“生物”,我勢必要斬了它。
薔薇一腳將裁判球踹下崖底,眼見著它自由摔落下去。
薔薇“真巧啊,先生?!?/p>
黑沉沉的夜幕籠罩著那座孤寂無人的小木屋,僻靜的門首懸掛著兩盞破敗的燈籠,泛白的幽光映照著門前的地面,隨著夜風(fēng)陣陣刮過,地上的光影搖曳不定,褪色的爛紙猶如樹梢上的枯葉,在夜風(fēng)中微微抖動,簌簌有聲。
還未到夜晚之時,陰云便飄置于這空中,迷霧也隨之而起,不遠處那模糊的身影也無法視清來人。
“是啊,真是巧呢??晒律硪蝗酥链说乜刹皇且粋€明智的選擇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