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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我本想閉口不談,但為了大家的安危,在下還是應(yīng)該再次確認一下?!?/p>
安迷修站在離紫堂幻有五米遠的位置上,忽然轉(zhuǎn)頭看著薔薇,手中的雙劍正被他緊握著。
安迷修“你們現(xiàn)在,究竟是……”
薔薇“——不是敵人。”
她直截了當?shù)卣f。
薔薇“換句話說,我需要你們?!?/p>
薔薇毫不遲疑地與他對上視線,眼中流露出難得的真誠,甚至稱得上是祈求。
但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快到讓安迷修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望著那雙幽深的紫色眼眸,不再說話。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信了沒有,薔薇也沒指望著他真的會信,她深刻地明白,不過在這特殊的時期,人人都只是需要一句無法給出承諾的空頭支票,算作小小的安慰。
就連她也一樣。
薔薇“紫堂幻,別去抗拒它?!?/p>
她在安迷修的注視下朝紫堂幻的方向走了幾步,坦然開口。
薔薇“你應(yīng)該知道,抗拒它就代表著你正一步步朝著失控的邊緣靠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要記得你最開始選擇它的理由?!?/p>
紫堂幻早已經(jīng)痛苦到跪地,雙手緊緊揪著發(fā)絲,嘴里不斷發(fā)出掙扎的呻吟聲,他像是在奮力從一張織好的蛛網(wǎng)中掙脫,可卻遲遲不得要領(lǐng)。
薔薇這時的一段話恰好點醒了他,她看著紫堂幻被折磨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漸漸地,那股折磨著他神經(jīng)的力量似乎開始減弱,他眼中也恢復(fù)了清明。
那股力量能給人帶來強大,同樣也能給人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痛苦。
而這些只在于人的一念之間。
令人頭痛欲絕的感覺是薔薇同樣難以忘懷的,她當然不曾忘記那像魚兒失去海水般的窒息感。
無所謂——這可憐的痛楚被薔薇當作是小小的副作用。
若要問她后不后悔接受銀爵的“饋贈”……
她從不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后悔。
金“紫堂!”
就在這時,一行人從賽伯拉斯的牽制中掙脫開,終于能得空喘息片刻,金本人則第一時間朝恢復(fù)了大半的紫堂幻靠來。
紫堂幻“不,別……”
薔薇“金——”
在紫堂幻徹底開口推開他之前,薔薇表情不變,先一步攔在了金身前。
薔薇“讓紫堂幻自己安靜休息會吧,那股力量折磨了他太久?!?/p>
金探出頭去看紫堂幻,沒能看見那雙熟悉的面孔,只能看得見對方低著腦袋,聳著肩膀,胸口前的布料被他扯得皺成了一片。
x.贊德“這就結(jié)了?”
贊德微不可察地吐了一口氣,又謹慎地瞧了這只召喚獸幾眼,最終也同其他人一樣,望向紫堂幻和金那一邊。場面一時間靜了下來,只剩下一群人默默注視的眼光。
薔薇轉(zhuǎn)身蹲在紫堂幻面前,她視線微冷又平淡地掃過他全身,淡漠開口。
薔薇“你的狀態(tài)不好,和祖瑪她們都離這里遠一點。”
說完,她沒等對方回應(yīng),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賽伯拉斯瘋狂的一面終于再次被紫堂幻所壓制,它晃了晃小山般巨大的身軀,朝自己的主人走去。
它似乎極為歉意地向紫堂幻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