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外,一個腿一瘸一拐,約有三十好幾的男人向身邊的人問到。
:今日的鬼魂為何如此溫順?
另一個人回答道。
:只能是你自己沒上心,不止今日的鬼魂而溫順,一連幾日的鬼魂,都是如此。
正說著話呢,便聽到有人呼喊,是冥王殿上的人,見她慌慌張張的,這瘸子便問。
:小閨女你咋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這小侍女回到:哎呀,你們可還不知道呀?有一個孕婦在黃泉那邊生了個小孩。
黃泉路上,兩側(cè)的彼岸花很美,過往的人似乎早已忘記欣賞這彼岸花的美,一邊是被恐懼占據(jù)著心理,一邊是這突如其來的小孩,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到小孩身上了。
這小孩生出來也不哭,那女人狠狠地掐了小孩一下,結(jié)果這小孩兒還是不哭,倒是睜大的眼睛向周圍望去。
冥界陰森,并無太亮的光,因為許多死掉的亡魂,害怕太過明亮的東西,有的也只是微弱的光。
就在這時,路的最前方,一名身穿紅衣的女人,緩緩走來,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一雙勻稱的秀腿裸露著,雖然面具擋住了左臉,看不清模樣,但僅僅露出來的半臉,都足以讓人看著心生憐愛。
這時一小鬼喊道,是孟婆大人來了?。‰S后人紛紛散開,小鬼也連忙跪下迎接孟婆。
原來是黃泉有鬼魂,向距離最近的孟婆發(fā)出請求,詢問要如何處理。
這孟婆倒也是愛湊熱鬧的樣子,聽完這消息,便連忙向黃泉路趕來
孟婆本想走近看些,結(jié)果這孕婦,連忙抱緊了懷中的孩子。
一眾唏噓,小鬼還有意無意的提醒著孕婦,好像是在說。
:這可是孟婆大人啊,看你的孩子,可是你的福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孟婆也不生氣,只是趴在那母親耳邊不知說了什么,那母親瞬間瞳孔睜大,又瞬間眼中盡是淚水。
這小孩兒也看著她的母親。
隨后母親小心翼翼的將這孩子放到了地上。
孟婆將她抱了起來,向身后的眾人說道。
孟婆:還看什么呢,還不趕快去投胎去,還在這轉(zhuǎn)悠什么呢。
此話一出,這人也不敢怠慢了,紛紛向前走去,其中也包括這位母親。
走過黃泉路便是奈何橋,橋下有河名為忘川。
今日的行人走到奈何橋時,只見行人的臉上皆露出異樣,小部分人嚇到雙腿發(fā)軟,一部分人面無表情,剩余的人流露出難以遮掩的笑容。
正在所有人停留原地,不知是否要繼續(xù)走下去時。
孟婆從后面走來,她雙手抱著孩子,不緊不慢的走到橋邊的一個殿內(nèi),上面寫著孟婆莊。
眾人也接著跟了進(jìn)去。
屋內(nèi)雖沒有特別鮮麗的色彩,但卻很大,起碼有上百間屋子左右,屋子左側(cè)一張巨大的桌子,上面擺碗擺滿了碗。
右側(cè)除了一些卷軸,和一口大鍋,一些枯萎的花,也無其他的了。
孟婆此時正坐在正殿的正中央,他抱著懷中的孩子,逗著她笑,仿佛整個屋內(nèi)只有她兩人。
過了一會兒,那孟婆緩緩抬眸,隨口說到,
:桌上乃是人間所說的孟婆湯,喝完忘記前生前世,便可投胎轉(zhuǎn)世。
你們所看到的橋便是你們要走的路。橋又分三層,前生在人間做善事的,一心向佛,不曾做過惡事的,方可走第一層。
第二層,那些作惡卻又行善的人,橋頭橋尾,左右對側(cè),各段一根繩,能否走過去,想來便是命數(shù)。
第三層,凡事在人間,做盡惡事,未受處罰,情節(jié)過重,就要走第三層。就要接受第三層的惡鬼撕咬之痛。要整整經(jīng)受18年地獄之苦。
說著孟婆便是撲哧一笑,那些原本面上就慌張的人,此刻更是慌張。
孟婆又接話到,:人間12年,地下僅一天,365天是一月,800多月是一年,熬夠18年便可重新投胎做人。
孟婆此話一說,人群中的幾人紛紛跪下求饒。
孟婆只是擺擺手,兩只小鬼端來湯,示意眾人喝下。
開始人還不敢前來,直到有一兩個打頭的,接著便都紛紛喝下孟婆湯,跟著小鬼出門而去。
屋內(nèi)跪在地上的人還在苦苦求饒著。
孟婆似乎也累了,只是閉上了眼睛。
接著便是多只小鬼,將這些跪著的人強(qiáng)行帶走。
此時的屋內(nèi),除孟婆與孩子外,還剩兩人。
一人溫溫爾雅猶如書香門第的公子,另一人猶如莽夫,站在一起反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莽夫張嘴便質(zhì)問孟婆,
:我并沒有看到橋,為何我不能投胎?
孟婆:你殺了好多人,你手上有太多人命。
莽夫:你不問我殺人原因?
孟婆:不想問。
說完不知向哪整了一個蘋果,朝那人扔去。
那人看到蘋果撲通跪到了地上,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孟婆:既是我這橋不是你要走的路,不如早日解脫。
說完擺手讓那小鬼把他給帶走了下去。
隨著一聲痛苦的叫喊聲。
孟婆拿起右側(cè)的卷軸,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孩子,念出了那卷軸上的字。
這名莽夫名叫大力,長得是身高魁梧,樣貌卻不好看,除了一身蠻力,也沒其他用處。也不過是個老實(shí)憨厚的人,與自己的老母親一同生活。
村民都覺得他憨,家中凡是有什么重活,房屋壞了要修之類的,都會叫他去。
人都覺得他很憨。但是大力不這么覺得,他覺得鄰里鄰村的,應(yīng)該要互相幫襯,互相照顧。能幫到大家自己也很開心。
直到鄰里村來了只妖怪,因為是小村莊,凡是會仙術(shù)的人也不會來。
大力只好背起了他砍柴的斧頭,站在村口,憑一己之力不讓這妖怪進(jìn)來。
那一夜他都站在村口,他知道若這妖怪進(jìn)了村子,自己會死,母親也會,整個村子都會淪落,所以他不怕。
那一夜妖怪沒來這個村子。
天亮?xí)r,他背負(fù)著勝利的喜悅,握著斧頭向家趕去。這一夜比往常都要漫長,他想起了母親烙的餅與母親熬的稀飯,他也迫不及待想要告訴母親村子得救了。
走到門前時,除了鄰邊的人從屋內(nèi)偷偷地看著大力以外,沒有別人。大力覺得奇怪,母親應(yīng)會站在門前等著自己回來,但卻沒有。
大力推開門,沒有人。大力走剛到里屋,就看到了母親躺在床上。隱有不安,大力走到母親身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母親,母親卻一聲也沒回應(yīng)。
一個看起來兇巴巴的人,在這一刻哭成了孩子。
:我沒有母親了,沒有母親了,沒有了。聲音逐漸哽咽。
他出門大聲呼叫,問這些村民為什么沒有救他的母親?為什么?
家家緊門閉戶,無人理他,任憑他怎么哭喊怎么敲門都沒有人理。
大力只有母親,母親死了,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安葬好母親后,便想自盡。
借著醉意,拿出了一把刀。
這時門開了,一個小女孩,約有七八歲,模樣乖巧,拿著一個蘋果。
小聲的喊道:大力哥哥,你在不在呀?
然后就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屋子,看著昔日暖心的哥哥,成了這副模樣,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小女孩兒蹲下來拿出蘋果,用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干凈,遞給大力。
女孩:母親不知道,我偷偷跑來的,你快吃吧。
大力看著這蘋果很是感動。
好巧不巧,桌上的刀竟意外滑落,剛好扎進(jìn)了女孩的脖子里,小女孩倒地,血流了一地。
村民這邊看到女兒跑出去一直找不到,也著急,想到行為怪異的大力,就找了幾個村民,去大力家找,剛一開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和不知所措的大力。
孩子已經(jīng)死了,母親失聲痛苦,孩子的父親與其他村民,拿起磚頭就要打死大力。
抱著小女孩尸體的母親,一遍一遍撕喊著,:她只是個孩子,你的心怎么這么狠?你家的老太婆年紀(jì)這么大,早晚都是要死。這跟我女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女兒害死你母親的,你憑什么要傷害我女兒?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村民們再也忍不了了,拿著武器朝大力走來。
這一刻他們好團(tuán)結(jié)。。
“害死”這兩字一遍一遍在大力的腦中浮現(xiàn)。
大力可是除了力氣大沒有別的,看著沖過來的村民,大力拿起了斧子,像守在村門口時的樣子,像對付妖怪時的樣子。
不知過去了幾個時辰,大力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門,逃離了村子,幾年后死于意外。
讀完這些孟婆嘆了口氣,便合上了卷軸。
“房子最里面那個房子,一個小女孩正偷偷的往外看著,脖子上有好長一道傷疤,手里還抱著一個蘋果”。
這時正屋還剩一人。
孟婆問:你呢,又有什么執(zhí)念呢?
只聽那人的說了句:想看心愛的人一眼。
孟婆:可以,能吃苦就好。那就去忘川河吧。
那人又說:不用了,我已經(jīng)看過了。
孟婆:…………
屋內(nèi)還剩下孟婆與孩子。
孟婆見這孩子可憐,便帶回了冥王殿。
殿內(nèi)的正前方坐了一個人,一塊屏風(fēng)擋著也瞧不見容貌。
屋內(nèi)的燈光也昏昏暗暗的,殿內(nèi)很大,但除了墻上掛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正前方的一臺桌子,在沒有別的東西。
聽到孟婆的叫聲,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挪開了屏風(fēng),他叫“靈擺”,地獄使者,管理一些靈魂。
屏風(fēng)挪開,一張立體的五官,猶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像是剛發(fā)生了什么難得的好事。
冥王問道:何事?
孟婆和冥王大致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靈擺走到了小孩的身邊,看著小孩,誰曾想這小孩竟然笑起來了。
冥王思考片刻后,下令留下這個小孩。
見孟婆許久也沒有走的意思,冥邊問道,
:孟婆還不走,可是有什么事?
孟婆回答道:是這樣的,那個我想要……
還沒等孟婆說完,冥王連忙打斷。
說是靈擺從人間給她帶了許些小玩意兒,讓她看看。
靈擺有點(diǎn)尷尬的看了一眼冥王。
孟婆: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冥王:我知道你喜歡這孩子,所以這孩子便給你養(yǎng)著得了。
孟婆:…………
孟婆走后,殿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靜,靈擺問:南春想要干嘛?
冥王:前些日子便一直在提她想要她的記憶。
靈擺:那殿下的意思呢?
冥王:若是能給,早在前幾任冥王時就給她了,又何必等到我這,再者說了,我又上哪給她找去,也沒在我這。
靈擺:那殿下為何不向南春說清楚呢。
冥王:我說了她也不信,再說吧。
孟婆給這小孩取名安瑾。
安安穩(wěn)穩(wěn),謹(jǐn)慎而行,小名安安。
地獄的生活枯燥乏味,每天做的事情都一樣,突然多了個小孩兒,枯燥的生活多了一點(diǎn)資彩,倒是有點(diǎn)意思。
雖然經(jīng)常辦錯事,但安安卻很聽孟婆的話,也會經(jīng)常陪著孟婆,陪她說話,幫她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時常也會住在別的殿內(nèi)。
靈擺偶爾也會帶她到人間轉(zhuǎn)轉(zhuǎn),安瑾在這之前也末想過投胎做人。
地獄的生活無非就是,動了姐姐的東西,姐姐生氣,拿了冥王的寶貝,挨罰,與靈魂掌管者斗嘴,與地之使者搞破壞,但因為是個小孩兒大家都不怨她,反倒對她寵愛有加。
安瑾最喜歡的事情,是跟著靈擺去人間,或者去別的世界,最喜歡的人是靈擺哥哥,因靈擺從不會生她的氣,犯了錯也會由他擔(dān)著,所以他最喜歡的便是他了。
從小便在多人寵愛的情況下長大,也是過著比較安穩(wěn),所以便培養(yǎng)成了這種活潑愛笑的性格,日常機(jī)靈古怪,時常想壞主意。
比如有一日,安排靈擺送東西,靈擺又用5顆糖讓安瑾去,安瑾又用兩個糖雇了三個小鬼去,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三個小鬼路上爭來爭去,最終掉在了池子里,任務(wù)失敗,靈擺,安瑾,小鬼,通通挨了說,最后逢人見她就笑話她。那時安瑾6歲。
8歲時地獄有惡鬼跑了出來,他拿了一把槍,四處亂殺,許多靈魂與守衛(wèi),皆被射傷。
這不是普通的槍,又叫獵魂槍。
這槍打中魂魄,魂魄便會消散,這是為了懲罰那些不聽話的惡鬼,或是那些犯了大罪,壓不住的鬼怪,消散不了的人。
除了冥王和靈擺,靈魂接待人,處置者,別人便都不可以碰。
但安瑾貪玩兒,偷偷從靈擺那里偷走,拿出去不過半時便丟了,年紀(jì)小一時想不起放在那里了,與靈擺找了半天也未找到。
由于是靈擺的東西,所以挨罰的自然也是他,這次的事情比較嚴(yán)重,冥王很生氣,靈擺被罰的也是慘,反正安瑾也是十分愧疚。
如今卻出現(xiàn)了這惡鬼手里!
安瑾想要拿回來,從惡鬼身后繞去,因為笨手笨腳,竟被這惡鬼發(fā)現(xiàn)了,那惡鬼一槍打在了安瑾身上,瞬間鮮血直流。
因為她是人,所以她不會消散,她只會先死亡,但并未打中要害,只是受了些傷,吃些痛罷了。
惡鬼被捕。
最后還是讓十殿閻羅的人出來把這惡鬼降服。
藥堂的姐姐拿來針線縫著肚子上的傷口,安瑾用稚嫩的聲音問著靈擺:為什么我沒有消失呢?
安瑾似乎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又不懂,靈擺不說,她便也沒再問,沉默許久,靈擺還是什么也沒說。
雖然嘴上沒問,但安瑾心里還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想的,之后她偷偷跑去禁區(qū),去找自己的由來。
剛好這日孟婆見安瑾奇奇怪怪的,就偷偷跟著她,結(jié)果就看到她偷偷跑去禁區(qū)。
若是被冥王知道,這可是要受大罰的,冥王很討厭別人去他所設(shè)立的禁區(qū)。
在安瑾剛要進(jìn)去時,孟婆連忙阻止了她。
回到孟婆莊,接著就是一通責(zé)罰。
外面的眾多小鬼趴著屋門往里偷看,這使這個小女孩的面子瞬間所剩無幾。
安瑾的眼神是那么的堅定,眼中緊著淚水,咬著牙齒,是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印?/p>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委屈,她明明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她既不會偷去檔案,也不會將里面的秘密外泄,怎么就不能看了?
終于堅持不住了,安瑾大喊一聲,:我討厭阿姐,討厭阿姐,討厭你??!
孟婆有些震驚住了。
心想:這次可能說的是有點(diǎn)狠了,安安才剛受完傷,可能是自己有點(diǎn)兇了。
孟婆問: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若你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這里,不瞎跑,我倒也不至于在這里說你什么。
明明是想跟安安道歉,可孟婆的嘴也是硬,愣是把相反的意思表達(dá)了出來。
安瑾一把擦過淚水,眼中皆有少許恨意。她看了一眼孟婆,扭頭便向外面跑去。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見此狀況,屋外偷看的小鬼也小心翼翼走到孟婆身邊問道
:那個~孟婆大人~我們馬上派人去追。還請大人放心。
反倒被孟婆怒到:不許追!追她做什么?如今她翅膀硬了,不需要我這了,還追來做什么?任由她去?。?/p>
那小鬼只好退了出來。
安安自顧自地往前奔跑著,淚水再一次布滿臉頰。
也實(shí)在是沒看路,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人身上,安安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歉,一時半會兒也沒抬頭看人是誰。
那人問道:這是誰欺負(fù)了我的小丫頭?
一聽這聲音是靈擺,安安瞬間再一次委屈來起來,抱著靈擺的腿就是哭。
靈擺也只是無奈的笑笑,隨后一把將安安抱了起來。
靈擺:你先不要哭,跟我講講,是誰欺負(fù)你了,哥哥幫你討回來。
安安沉默不語,她只是趴在靈擺的肩上。也許是哭過之后的淡定。
看她沒有反應(yīng),靈擺就抱著她準(zhǔn)備送去孟婆那里。
安安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想回阿姐那里。
:原來是和南春吵架了呀。
安安:才沒有呢,我可不敢跟她吵架,只有她吵我的份。
: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要生她的氣呀。
安安:才不想告訴你。
靈擺:那就是你犯了錯,惹你南春生氣了,對吧。
安安:我只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在孟婆莊。
上次那獵魂槍打中我,我以為我會消失,結(jié)果并沒有。
好像只有我的血是鮮紅色的,也只有我會流好多血,我不懂為什么我跟你們有點(diǎn)不一樣?
我只是想~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資料而已。結(jié)果阿姐知道了,就是一通臭罵。她也不問我為何要這么做。我是真的想知道。
聽到這里,靈擺把安安放了下來。蹲在安安的面前,眼睛看著她?;卮鸬?/p>
靈擺:嗯~我也會流血呀。又一臉驕傲的說 只是一般鬼怪傷不了我。還有,既是禁區(qū),自然是冥王殿下不允許去的,南春也是為你好,你若真偷偷溜進(jìn)去被殿下知道,殿下定會罰你的。
所以呀,南春對你好不好。你心里比我們都清楚。要是你實(shí)在討厭南春,我?guī)湍闳ズ偷钕履抢镎f一聲,讓你跟著別人,你看怎么樣?
安安想了想別的地方還沒這里好。
: 還是在阿姐這里吧。
靈擺:你想知道的事情,等你再長大些,我再告訴你。
安安:哦……安安現(xiàn)在才不想知道呢。哼
靈擺:那你先跟我走吧?;仡^我和你一起去向南春說一聲,道個歉。
安安:……
正說著話呢,就聽見孟婆的聲音。
靈擺安安兩人對視一笑。
孟婆走進(jìn)屋子時,安安率先跑出來,又是倒水,又是阿姐阿姐的叫著。
孟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安安。
安安:好。
臨走之時,安安走到靈擺身前小聲的說道,
:謝謝靈擺哥哥。
靈擺:不客氣,下次帶你出去玩兒。
安安:好呀。說完便開開心心地跑了出去。
屋內(nèi)只剩下孟婆與靈擺。
孟婆:這小姑娘不服別人說,倒是挺能跟你合著來。
:那自然是了。
孟婆:怪不得冥王如此喜歡你呢。
靈擺笑著說道:不只是冥王喜歡我,南春不也挺喜歡我的。
孟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我倒是滿心都是你,但你心里可沒有我分毫啊。
靈擺:南春你說笑了。明明只有你看不上我的份,哪還容得我挑三揀四。
孟婆:若不是奪人所愛,我還真得把你娶回去了。
安安等著有些著急了,我就先回去了。
靈擺:慢走,不送了。
回去之后的安安也沒那么鬧騰,就一直留在孟婆莊。
孟婆不允許她管這些事,她便躲在側(cè)面的屋內(nèi)。
聽著那些來的人訴說著那些前生的苦,一生所經(jīng)歷的事情,不能忘記的人。
在喝下孟婆湯時,有人眼中盡是淚水,依依不舍,有人興奮,有人恐懼,有人慌張。
還有些人因不想忘記自己生前認(rèn)識的人,不愿忘記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戀人的,寧可在忘川水中受盡千百萬年苦,也只為看到自己所想看到的人一面。
也許事隔百年,在等待的人也會看到自己的親人或者愛人,卻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次一次的喝下孟婆湯,一次又一次走完奈何橋,多希望他有一次不喝,但又怕他吃不了苦。
值得嗎?也許對于當(dāng)時的他們而言,是值得的。
看著孟婆得了空,安瑾跑了出來。
安瑾:孟婆阿姐,我想去人間。
孟婆不語,她心里知道,若安安在孟婆莊待久了,看著這來往的人遲早想要去人間。
但讓安瑾去人間孟婆也多少是不舍得的。
可她又不能阻止安安去尋找她想要尋找的東西吧。
雖是舍不得,但還是像冥王說了情。
經(jīng)過商量決定讓她去云霧
安瑾也同意。
幾年后冥王允了安瑾去,那時安瑾也長大了些。
靈擺安排好一切,臨走之際悄悄將一個小石頭放在了安瑾身上。
孟婆店內(nèi),靈擺與安瑾說:可別做什么壞事哦,我都看得到。
安瑾朝靈擺使了個鬼臉。
孟婆:安安,你確定要去嗎?也沒那么好玩,不然就留在這里也行呀,我的首飾隨你挑,如何?
安瑾:等我回來把那里的漂亮首飾都給你阿姐帶來。
孟婆姐姐一臉無奈道:好吧,好吧,隨你便吧。
說完話時間也不早了,孟婆姐姐拿碗上向桌上隨手舀了一碗水,向安瑾遞了過去。
看著這水安瑾有點(diǎn)無奈到:阿姐,你好歹跟我加加熱一下呀。
孟婆:你愛喝不喝。
安瑾接過水,一口飲下,還樂呵呵的向孟婆豎了個大拇指隨后便朝向了地下,孟婆氣的只想揍她。
這時候靈擺剛送的小石頭,突然亮了起來,只是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可不會幫你,早去早回。
安瑾聽到這話,連忙委屈似的假哭:嗚嗚嗚嗚,老大,我就誤以為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了,我真是太感動了,突然我又好愛你了,那個我會一直想著你的,愛你哦,話才說一半,那石頭的光早已退去,這時候的冥王早已掉線。
哈哈哈哈眾人皆是一陣憋笑。
安瑾:???
—————————————————————————————————
云霧
夫人在使點(diǎn)力氣,孩子就出來了,夫人堅持住啊
!
快!快!快去弄水去??!隨后孩子生出來了,夫人也暈過去了
把人支出去后,這人便把小孩給弄死了……
安瑾:???我才剛出來,就被你這老婆子弄死了???你大爺?shù)?/p>
冥界
靈擺:嗯??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就又回來了,還沒生下來,我就死了………我還隱約記得,我好像是被悶死的。
靈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要出生的小孩,唉!
安瑾:那那怎么辦呀?
靈擺:那你就先睡一覺吧,,交給哥哥好了。
安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