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得這么直白嗎?”他似乎有點嘲弄地笑笑。
我這才看清了那個男人,他坐在林肯車最里面的真皮座椅上,翹著二郎腿,頭稍稍歪著,靜靜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我。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冷冷地看著他。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元鼎,元佩佩的父親?!?/p>
“父親?”這一下子驚到我了,她爸怎么來了?難道他這么快就知道我把他兒子打傷了?不會吧,那元佩佩的行蹤恐怕也是暴露了。
“你想怎樣?”我繼續(xù)冷聲問道。
“不應該是我來問嗎?你把我兒子打傷進了醫(yī)院,還對我女兒有非分之想,我現(xiàn)在能坐在這里跟你說話已經(jīng)算很客氣了吧。”他瞬間收起那玩味加嘲諷的笑容,嚴肅了起來。
“我對元佩佩沒有非分之想,我們只是純潔的友誼關(guān)系,甚至似乎連友誼都算不上。”我趕緊辯解道,“而且,你兒子的事,我確實深感抱歉,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以為他想對元佩佩做什么?!?/p>
我正正地看著他的眼睛,義正言辭。
“哼,”他突然又笑了起來,讓人感覺他喜怒無常,“你覺得他想對我女兒做什么?”
“對!”我十分肯定。畢竟,真話說起來內(nèi)心也不會顫。
“那不就正說明你對我女兒有非分之想嗎?”他又露出了那玩味的笑容,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什么?這……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我突然很吃驚他說的話,這人也太極端了吧,或者說,他的保護欲和控制欲也太強了。
“我是青狐幫幫主?!彼蝗挥终f了一句沒什么聯(lián)系的話。
“那又怎樣,你是……”我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他剛才說什么?
他……他是青狐幫幫主?!
我又看到了他那撇著頭玩味的笑。
這,這怎么可能?盡管有點不相信,但還是無力反駁,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說他自己是青狐幫,那個我現(xiàn)在最恨的地方勢力的最高領(lǐng)袖。
“不對。如果你是幫主,怎么會有人對幫主的女兒下手?”我腦子飛速轉(zhuǎn)動,突然抓住一個漏洞。
他突然瞇了一下眼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道:“你怎么會知道有人要對我女兒下手?”
“哦?你知道?”我突然感覺他的語氣有點不太對。
“哼,”他又撇了撇嘴,“林志虎的事情罷了,沒什么大礙?!彼謸u了搖頭。這下我相信他真的是幫主了,可是他手下的人怎么會動他的女兒?
“怎么會沒有什么大礙,你作為幫主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他居然還要動你這個做幫主的人的女兒?!蔽彝蝗荒鷼馄饋?。
“他沒有資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云淡風輕地說道,“才會鬧出這樣的烏龍。不過他的位置也別想再呆了?!彼壑型蝗宦冻鰞春莸哪抗?,嚇了我一跳。
這下,我才明白,李波說得沒錯,這些堂主果然在整個青狐幫中根本算不上身份顯赫的人,恐怕只是他們這些真正掌握權(quán)力的人的工具而已。
“你已經(jīng)知道的太多了。以往這些人都死了,但是由于我女兒對你的感情,今天我留你一命,希望你管好你的嘴。同時,你,不能跟她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你違背了,死!”他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怕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