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迸合霃拇采戏鲋饋?,可是虛弱的身體難以支撐,讓她又跌在床上。
“怎么了,佩佩?!痹ψ谠迮宓拇策叄行╆P(guān)心地說道,然后又說道,“你現(xiàn)在身體還有點虛弱,需要趕緊休息休息,你就感覺先睡吧?!?/p>
“不行?!彼謸沃矊⒆约簱纹饋恚缓蠹鼻械貑柕?,“那個想要救我的人,你怎么處置了?”
“我們抓到的那三個人,已經(jīng)行刑了,他們會得到他們應(yīng)受的懲罰的。從他們口中,我得知了還有一個他們的老大,逃跑了,那個人,我們現(xiàn)在還在抓捕……”
還沒等她父親說完,她又趕緊說道:“不是他們,我問得是那個救我的男生?!?/p>
“他呀?!痹p輕地閉上了眼睛,“我會從他嘴里撬出他背后的人的。為什么那么巧合,他就正好在這里?這附近可是常年都沒有人的……”
他突然停下,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女兒坐在床上顫抖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他知道他又想起了剛才那可怕的事情,她需要時間來緩緩,來克服心中的恐懼。
于是,他又準(zhǔn)備開口讓她別再想剛才的事情,讓她好好休息,可是緊接著竟然又聽到她的聲音:
“那為什么不能是他每天就會住在這里呢?那邊不是有住宅樓嗎?”她咬著牙說道,沒人知道她克服了多大的困難與恐懼才能重新說出這樣的話。
“哎,”他輕輕嘆了口氣,“佩佩,你還是太小,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呀!你知道青狐幫外面有多少人想鏟除它嗎?你又知道幫派內(nèi)部又有多少人在覬覦我的位置嗎?想今天這樣的事,不得不防呀……”
“我只知道他想要救我?!痹迮謇^續(xù)咬著牙說道,這句話說得艱難無比。
元鼎沒再說什么,只是又深深嘆了口氣。許久以后,才沉沉開口:“好吧,我會把他放了的?!?/p>
“我想去看看他。”
“不行!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很虛弱,絕對不行!”他堅決地反對,可是寵女兒的心又在他心里“作祟”,于是他又柔柔地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等你休息好了,我把他的照片給你,可以嗎?”
“嗯?!彼]上眼睛,點了點頭,一下子睡了過去。
元鼎這才冷下臉,靜靜地走出元佩佩的房間,然后輕輕對房間門口的侍從說道:“楚笑,讓鐵軍放人吧。”
“是?!背Υ鸬?。
鐵軍,就是那個審問我的人;而至于楚笑,自然就是放走我的人。
“等下,我要他的全部資料,然后,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直到我覺得他沒有問題之后?!痹σ荒槆?yán)肅地說道。
也就只有在面對自己女兒的時候,他會有溫柔的表情和態(tài)度。而對于其他任何人,包括他的兒子,他都是滿臉嚴(yán)肅與正經(jīng)。
“是?!?/p>
對于今天的事情,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外部那些打壓他的勢力,他們也許就是這樣實施毀滅性的報復(fù)打擊。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親弟弟,那個覬覦自己勢力的人,他也有可能是為了讓自己激動而造成一些錯誤的舉動,從而他可以趁機把自己彈劾掉。
他們也許放出一個人,來趁機救下自己的女兒,然后變成女兒身邊不可或缺的一個人,然后獲取一些信息或者直接成為要挾自己的籌碼。
所以,他必須要謹(jǐn)慎,必須要防范,防范他們有可能是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也就是防范我。
許久以后,等楚笑送我回去又查出我的全部資料之后,元鼎看著我的資料,木木地說了一句:
“顓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