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勛“舅舅,我會好好為GK做事的,我會好好效忠GK,我也發(fā)誓終有一天我會親手為吳家報仇。”
吳世勛深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開了口,語氣里噙滿了卑微。
吳世勛“可我想再懇求您一次,世勛這輩子沒有和您提過任何要求,我只希望您給樸多多留一條活命,留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就算要利用她,也可不可以不要傷害她,舅舅,世勛求你了?!?/p>
吳世勛再一次因為樸多多的事,低三下四的懇求著吳凱的寬恕。
吳凱依舊無言。
吳世勛“舅舅,世勛求您?!?/p>
吳世勛見吳凱不說話,突然彎下了腰,跪在了吳凱的腳下。
吳凱“世勛!”
吳凱反應的倒也算快,一把攙扶住了他。吳凱拍了拍吳世勛的手背,一邊扶他起來,一邊緩緩的開了口。
吳凱“舅舅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也給我記住了,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說的做,別忤逆我,樸多多的命,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明白么?”
吳凱緊瞇著眼睛,盯著吳世勛的雙眸,堅定又頑劣。
吳世勛“舅……”
吳凱“她死不死,都與我無關,所以只要你聽話,她這條命,不會有任何危險?!?/p>
吳凱的話深深地刺在了吳世勛的心,他太了解吳凱了,他知道,這句話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風平浪靜,實際上他是在警告他。
吳凱的意思很明白,他想殺了樸多多易如反掌,他不聽話,樸多多就必死無疑。
吳世勛有些絕望,他也不知道干爹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或許多年前仇恨深埋他的心里不曾被人輕易察覺,也或許這些年他蓄勢待發(fā)隱蔽的太好。
吳凱從未有過如此的狠毒。
現在的他,完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而吳世勛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無論怎樣,樸多多都不能有事。
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力不從心,無可奈何,或許有時候,你想保護的一切,都終將處于完全失控的狀態(tài)。
比如說,所有情不知所起的愛意。
樸家。
實質上本應置身于這場漩渦以外的樸家,卻并沒有多安穩(wěn)。
孫菲兒見到樸多多的那天晚上,去樸家和樸母又哭又鬧了一個晚上,所以當樸燦烈拋下樸氏的重要會議,帶著淚眼汪汪的樸多多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樸家的暴風雨,也便開始了。
樸燦烈“媽,我回來了?!?/p>
樸燦烈緊緊攥著樸多多的手,左腳抵著右腳的把鞋給脫了。
樸多多“樸媽媽好。”
樸母向來睡的早,今天怎么突然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fā)上。
樸多多實在覺得尷尬,弱弱的打了個招呼便低下了頭。
樸燦烈“這雙鞋子破了,不要了,喜歡明天給你買新的。”
樸燦烈放下手里的鑰匙,俯下了身,幫樸多多脫起了鞋子。
樸母“她自己沒長手么?”
一旁的樸母突然冰冷的開了口。
樸多多一愣,突然想起了孫菲兒今天對自己說的話,不由有些心痛和不安。
樸燦烈“媽!”
樸多多“燦烈!沒關系?!?/p>
樸多多搖了搖樸燦烈的手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像是在給他以安撫。
樸母“多多,樸媽媽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樸母也算是大家閨秀出身,不是什么野蠻女人,她就算心里對樸多多百般不滿,也還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頭。
樸母“可以嗎?”
樸母緊緊地盯著樸多多,臉上掛著期待。
樸多多“好。”
樸多多輕輕的應了一聲。
樸燦烈“媽!”
樸多多“好了!燦烈,你先進房間,我沒事的,樸媽媽她不會把我怎么樣的,相信我,嗯?”
樸多多堅定的看著焦躁不安地樸燦烈,仿佛在給他無形的力量。
而樸燦烈緊緊的握著樸多多的小手,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了。